“就是!我们自己的戏台,自己的戏,他要是敢来闹,我们就跟他理论!”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王大爷被噎住了,转身就往家走:“你们别后悔!”
林晓走到安诺身边,手里拿着一张纸:“我把戏本整理好了,角色也分了,村里的小芳愿意演阿梅的花旦,柱子演周师傅的老生,就差杜丽娘了,没人敢演,怕李建国找事。”
安诺心里一动,看向家里的方向:“我去跟奶奶说,说不定奶奶愿意。”
她往家走,路过老井时,看见奶奶坐在井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那个红木匣子,月光洒在奶奶的脸上,满是疲惫。“奶奶。”安诺走过去,坐在奶奶身边。
奶奶抬起头,把红木匣子递给安诺:“我都知道了,老周师傅愿意修胡琴,村里的年轻人也愿意帮忙。”
“奶奶,您怎么知道的?”安诺惊讶地问。
“王大爷来跟我说的,说你们要演《牡丹亭》,还说李建国会来闹。”奶奶叹了口气,“当年李建国抢我的戏服,把莲花纹都扯坏了,周师傅帮我抢回来,还说要帮我重做,结果没过多久,戏班就散了。”
“奶奶,您愿意演杜丽娘吗?”安诺看着奶奶的眼睛,“我们都想帮您完成当年的约定。”
奶奶沉默了很久,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站起来,往家走:“我去拿我的戏服,当年没演完的,现在接着演。”
安诺愣住了,随即兴奋地跟上去。奶奶的戏服放在衣柜的最上面,用一块蓝布包着,打开时,里面的红色戏服虽然有些褪色,却依然精致,裙摆上的莲花纹还在,只是有几处缝补的痕迹。
“这是当年周师傅帮我补的。”奶奶摸着裙摆,声音有些发颤,“他说,莲花纹不能断,断了就不吉利了。”
第二天一早,安诺和陈建军去镇上拿胡琴。老木匠已经把胡琴修好了,琴筒的新蛇皮泛着光泽,琴弦也换了新的,用手一拨,音色清亮,正是《牡丹亭》需要的调子。“这胡琴我调了半夜,你们试试,要是不对,再过来找我。”老木匠把胡琴递给陈建军,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陈建军接过胡琴,坐在铺门口的石凳上,拉起了《牡丹亭》的“游园”调子。琴声在清晨的镇上飘开,路过的人都停下来听,有的老人还跟着哼了起来。安诺看着这场景,心里忽然觉得,不管李建国来不来闹,这场戏都必须演,因为这不仅是约定,更是望溪村的念想。
回到村里时,戏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江树和年轻村民在戏台周围挂了红灯笼,林晓把整理好的戏本放在石桌上,小芳和柱子正在排练“游园”的片段。奶奶穿着红色戏服,站在戏台中央,阳光洒在她身上,裙摆上的莲花纹像是活了过来。
“奶奶,您真好看!”安诺跑过去,帮奶奶整理戏服的领口。
奶奶笑了笑,眼里却有些湿润:“好久没穿这身戏服了,当年我以为再也没机会穿了。”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了过来,停在戏台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下来,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正是李建国。
“谁让你们演这破戏的?”李建国走到戏台前,指着奶奶的戏服,“赶紧把戏服脱了,把戏台拆了,不然我让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安诺站出来,挡在奶奶面前:“这是我们村里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让我们拆戏台?”
“凭什么?”李建国冷笑一声,从车里拿出一张纸,“这是镇上的通知,说你们这戏台是‘违章建筑’,必须拆!还有,你们演的《牡丹亭》是‘封建糟粕’,不许演!”
众人都围了过来,年轻村民挡在戏台前,和李建国对峙。奶奶走到李建国面前,声音坚定:“这戏台是望溪村的根,这戏是望溪村的念想,你想拆戏台,想不让我们演戏,得先问过我们全村人!”
李建国看着围过来的村民,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嘴硬:“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们,今天这戏要是敢演,我就让我的人来砸了戏台!”
安诺看着李建国的样子,心里虽然紧张,却更坚定了:“我们不会让你砸的!这戏我们演定了!”
戏台前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李建国的手放在车门上,像是要打电话叫人。安诺知道,接下来的这场较量,不仅是为了一场戏,更是为了望溪村的记忆,为了爷爷他们当年的约定。她看了一眼奶奶,奶奶正看着戏台中央的红灯笼,眼神里满是坚定,像是在告诉她,别怕,我们一起等这场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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