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我松开了手臂。
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爬起身,然而双脚刚沾地,腿心处传来的强烈酸痛和某种不适感让她腿一软,险些跌坐回去。
她轻呼一声,及时扶住了沙靠背才稳住身体。
这个小小的窘迫让她更是无地自容,看也不敢看我,便胡乱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自己的衣物,也顾不上穿戴整齐,就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向了浴室的方向。
我坐起身,看着那仓惶逃跑的娇小背影,目光落在沙垫子上那一小片已经干涸、却依旧显眼的暗红色痕迹上,眼神复杂地停留了片刻。
我揉了揉眉心,宿醉的感觉开始隐隐袭来。昨夜的一切,与其说是水到渠成,不如说是在酒精和巨大情感冲击下的失控。
我并非不喜欢星子,那个认真、负责、偶尔会露出害羞表情的班长,确实在心里占据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否则,我也不会在她遇到麻烦时出手,更不会因为那个偷袭的吻而心绪不宁。
但事情展到这一步,如此激烈和彻底,确实出了预期。
我深吸一口气,也开始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当甜星洗完澡,换好干净的居家服,重新走出来时,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一些。
但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窗边看着外面的我时,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我去做早餐!”她丢下这句话,立刻钻进了厨房,仿佛那里是唯一的避难所。
我转过身,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她动作有些慌乱,拿东西时甚至碰倒了一个调料瓶,显得笨拙又可爱。这让紧绷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简单的早餐——面条、煎蛋被端上了小餐桌。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吃着早餐。气氛依旧有些尴尬和凝滞。
“昨天…”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昨天我喝醉了!”甜星立刻打断,低着头,用快要把脸埋进杯子里的声音飞快地说。
“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做了很多奇怪的事…陈潇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就当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
我看着她低垂的、红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沉默了一下。
随后,我放下了筷子,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我没有喝醉到那种程度。”
星子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我知道生了什么。”
我看着她眼睛,继续说道。
“我也记得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我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所以,我不会用‘喝醉了’当作借口。”
甜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握住了杯子,指节泛白。她害怕听到接下来的“但是”。
然而,我并没有说但是。
我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却并没有厌恶或后悔。
“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嘶……”
甜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
“嗯……谢谢”
“嗯!嗯!”她用力地点头,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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