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助理教练有些呆滞地看着战术板,“touchdown?”
斯蒂尔主教练和一群主力队员站在一旁,视线牢牢地锁定在贺维兰身上,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迹象,相反,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像个入定的僧人,自然到让人相信这种质量的传球他随手就能完成
“不,”斯蒂尔仍然摇了摇头,“还差一点。”
贝克特终于动了,他走向贺维兰,不是往常的那种高傲,也不再是那种仔细到看起来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劲头,他沉默着,把目光放在被头盔的笼式面罩分割出几道平行光影的,贺维兰的脸上
“贝克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兴奋,简直像是只在林间的狭路遇到对手的老虎,”替补队员在背后窃窃私语
“维兰德,”他垂下头,“我很好奇,好奇你刚才独自站在那,脸上是什么表情,”
贺维兰没有说话,久违的成功按理来说应该让他高兴得冲昏了头,但他没有,站在球场上,感觉有一道已经干涸的溪流又涌出了一股微弱的水流,正在他的身体里流过
贝克特明显急躁起来,他轻轻地碰了一下贺维兰的胸甲,然后这家伙抬头,用表情代替了一切言语
那确实不是一双失落的眼睛,相反,那是一双贝克特从未想过的,会出现在维兰德这个呆子身上的眼神,像一把开了刃的长剑,闪着烁眼的寒光,
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相信所有的磨难和挫折在它的面前都不过是一阵会被很快吹散的浮尘
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这双眼睛把他整个人都点亮了,贝克特不得不收回不久前称呼他的那句呆子,
贝克特的头快要抵到贺维兰的头盔表面,疑惑地,兴奋地,迷乱地,恨不得摘下他的头盔,取下这双眼睛
“维兰德,你之前在耍我?”
“什么?”但很快,这个家伙一张嘴就变成了平常的那副模样,一板一眼地回答着贝克特的问题,要不是贝克特亲眼所见,几乎要怀疑这个家伙患有人格分裂
“我不知道啊,”运动量太大,贺维兰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倒真像一只咩咩叫的绵羊
“不,你一定是在耍我,算了,”贝克特偏过头,“你今天干的...干得”
干得不错
这种回答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贝克特的对话系统里,他的父亲从小提醒他,语言表述和事实之间永远要留有余地,永远没有最好
“干得还行,虽然离我差远了,但其实也没...没那么远,”
贺维兰无法理解贝克特的语言逻辑,这家伙说了一大通,一边说一边自我纠正,自我否定,最后自己跑开了,留给贺维兰一个冷傲的背影
今天的训练如期结束,贺维兰累得瘫倒在草坪上,他有种微妙的直觉,有什么东西在今天改变了,彻底改变了
里奥苏尔州的夕阳依然壮阔到像是唱片海报的风景,远处的海潮声,男孩们和女孩们的交谈声,贺维兰喜欢黄昏,这是一天当中最接近平静的时刻
“嘿,”有人走到他的身旁,
贺维兰抬眼看,依旧是贝克特,换了一件棒球服,正朝着自己扔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贺维兰抬手接住,起身认真地看了看上面的说明,这是一支药膏,一支用于皮肤擦伤的药膏
“谢谢......”
“停,”贝克特坐下来,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
“我不是在关心你,这是一支带着攻击性的药膏,一支带着复仇性质的药膏,”
“哈?”贺维兰不解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贝克特答
“为什么没有问什么?”贺维兰问
“你确定我们要一直这么聊天,像两个刚学会说话的三岁小孩?”
“哦,”贺维兰攥住药膏,闭上眼睛,“你的手,我不觉得已经好到能进行任何运动的程度了。”
贺维兰穿着他衣柜里最常见的格子衬衫,这曾经是被贝克特认为宇宙上最丑的前十种穿搭,但他看着贺维兰攥着药膏的手,心里有些怪异地微微一动
“维兰德,”他说,语气低沉,“你现在在想什么,想今天的训练还是以后的规划?”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在想一座山,一座高耸的雪山,”
贺维兰伸出手,落日的余晖透过他的瞳孔,似乎隐隐能映照出想象中,覆盖在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贝克特侧过头看着他的脸,突然很想问问他关于这座山的更多信息
虽然这种无意义的交谈同样被他列为浪费人生的前十种行为,
但有人叫住了他,亚瑟远远地朝他们看过来
“你和维兰德很熟?”亚瑟问
“不,”贝克特摇头,心里又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你认识他?”他问,装作若无其事
“维兰德,”亚瑟的目光投向草坪上的某个角落,“一个充满了惊喜的家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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