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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第1页）

&ldo;这个&rdo;事实上黄宗羲也没有弄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这几天他匆匆忙忙赶去扬州，到了扬州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黄宗羲虽然记得白玉兰破瓜那天抓得他很紧，可他根本就没感觉到痛。

冷泉澹追问道：&ldo;黄宗羲，你若没有杀白玉兰，那你这些伤口怎么来的？&rdo;

&ldo;下官也不知道！&rdo;黄宗羲不知道如何回答。

听到这里，所有的观审跟旁听的人员都有了定见。外边的百姓更加想不到他们平日称颂的黄大人居然是个杀人犯，红颜祸水这句话看来不假啊，好好一个为百姓办事的官员就给祸害了。百姓们议论纷纷，观审的官员们也是有了判断，钱象坤是哼了一声便没说话，钱兼益跟沈缜，陈于廷等人更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彷佛是为黄宗羲不值。陈文一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他感觉这个案件里透着古怪，但古怪在哪他又一时想不到。

坐在正堂冷泉澹看了看天色后，将惊木堂一拍道：&ldo;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审到这里，如今案情已经逐渐明了，明日再作最后一次会审。先将黄宗羲押入大牢，一切现场证物封存，其它人等不得妄动。退堂！&rdo;

第九十六章一审过堂

小红是白玉兰的贴身侍女，被衙役带着进了大堂，怯生生的跪在堂下。她两眼带着红丝，估计是还在伤心主子遇害的事。冷泉澹看是个弱小女子，也不便吓她，和声问道：

&ldo;你跟死者白玉兰什么关系？&rdo;

小红闻言提到白玉兰，眼睛一红又留下泪来道：&ldo;回老爷，小姐到了天香阁婢子便跟在身边服侍小姐，小姐待婢子情同姐妹。

&ldo;白姑娘可曾说过已有意中人？&rdo;

小红摇摇头道：&ldo;婢子没有听小姐说过！&rdo;

&ldo;那她有没有说过要嫁给黄宗羲？！&rdo;

&ldo;没有！&rdo;小红继续摇头。

&ldo;那你们小姐平时对黄宗羲如何？两人关系是否亲密？&rdo;

&ldo;是否亲密，婢子也说不上来。不过小姐很喜欢跟黄大人讨论朝政上的事情，黄大人也经常不请自来，小姐常常为此推去其它的约会！&rdo;

&ldo;嗯！那黄宗羲认识你家小姐后，可曾在天香阁留宿过夜？&rdo;

&ldo;除了小姐被害的那一晚，其他时候，黄大人都早早回去了！&rdo;

冷泉澹想了想又问道：&ldo;白玉兰被害的那天，黄宗羲是几时到的？&rdo;

&ldo;大约是未时！&rdo;

&ldo;白姑娘如何招呼他的？！&rdo;

&ldo;因为之前黄大人去了扬州，有一个多月没有来，我家小姐见到很高兴，亲自端菜倒酒招呼黄大人！婢子放好菜就下去了！&rdo;

&ldo;嗯，有酒？！&rdo;

&ldo;是的，是二十年酿的女儿红。&rdo;

方国安补充道：&ldo;大人，这是小的买回来招呼贵宾的！&rdo;

冷泉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ldo;那黄宗羲未时到，酉时才走，隔了数个时辰，难道你们就没去查看？&rdo;

小红回道：&ldo;之前的一阵，婢子还听到了他们的谈笑声，后来小姐还唱了首曲子。之后&rdo;

&ldo;之后怎样？&rdo;

小红有些害羞道：&ldo;那时候房内有些动静，像是在欢好，所以婢子们都走了！&rdo;

堂内又是一片小声的议论，冷泉澹置疑道：&ldo;你方才说你家小姐跟黄宗羲关系并非特别好，怎么他突然成了你家小姐的入幕之宾也不奇怪？！&rdo;

小红细声道：&ldo;回大人，天香阁是青楼，这种事情都是常有的。再说，黄大人是御史大人，连方执事都不敢得罪，婢子怎么敢去打搅！&rdo;

&ldo;那你是几时发现你家小姐遇害的？&rdo;

&ldo;也没多久，因为我家小姐还是清倌人，黄大人走后，婢子恐小姐有什么事情唤我，所以才去房中。&rdo;

&ldo;好！&rdo;冷泉澹抖了下案台上的状纸，道：&ldo;小红，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本官再唤你！&rdo;

冷泉澹思虑了一会，转而问黄宗羲道：&ldo;你说你与白姑娘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可有什么证据？&rdo;

&ldo;这个&rdo;黄宗羲见知府一直纠缠于这个问题，就知道事情越弄越说不清。事实上，黄宗羲也是有苦难言。虽然他们也一起吟诗作对互表情意，但都是连丫头都避开来说的。黄宗羲倒是写了不少情诗送给白玉兰，可送给白玉兰东西的王孙公子还少嘛？！

冷泉澹见他支吾也管，顿了下继续问黄宗羲道：&ldo;那天你可曾喝酒？&rdo;

黄宗羲回道：&ldo;下官喝了！&rdo;

&ldo;本官查看过现场，酒盅已经无酒，那女儿红可是你们喝完的？&rdo;

&ldo;是！&rdo;

冷泉澹扫了眼听审的各位大人后道：&ldo;案情审理至此，本官有了个初步的判断，供各位大人参考！&rdo;

&ldo;冷大人请说！&rdo;听审的官员都没有意见，从审案来看，冷知府一直能切住要点来问，审案过程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ldo;黄宗羲虽然口口声声说他跟白玉兰私定了终身，但是据本官了解，白玉兰生前有好友数人，即使你去扬州巡盐的时候，白玉兰也同人往来，并无日夜为你相思。你在九月二十一日未时回来见到白玉兰，白玉兰因为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你很是高兴，所以摆下就席招呼你。你们两人喝得很尽兴，把整壶酒都喝完了。女儿红是烈酒，何况二十年酿的，所以当时你们都已经喝醉。黄宗羲你趁着醉醺醺对白玉兰起了色心强行求欢，白玉兰不肯，你便用强，在现场白玉兰当时穿的衣服已经破烂，显然非白玉兰自愿。为了防止她呼救，你强行把枕头闷住白玉兰的头部。谁知你当时已然喝醉，又色欲醺天，错手之下已经将白玉兰闷杀。当你的家仆黄安来找你的时候，你从醉中醒来才发现白玉兰已死，所以惊惶失措下要了马匹逃离南京城。本官说得对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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