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臻站了起来,顺手拿了宋久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淡淡地说了句我先走了,就转身大步往外走,伸手揽住才回来的宋久寻,离开了饭店。
出了门口,宋久寻不装了,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站在路边打车,上了车就开始催促司机,看也不看他一眼,把他一个人丢在路边。
——
宋久寻看着眼前被人砸得稀烂的门,冷笑了声,慢步走进去,果然看见房子里的家具已经被砸得没剩几个好的,他抬脚踹开脚边的东西,拿出手机给凌臻打电话。
凌臻接他的电话向来很快,不像他,不高兴就把人晾着。
宋久寻想起了今天那个人问自己是不是凌臻的男朋友,又要笑了。
凌臻可不能和他谈恋爱,怪委屈的。
他就是凌臻养的疯子。
“喂,宋久寻?”
凌臻的声音把宋久寻从纷乱的思绪里扯出来,宋久寻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我房子给人砸了,没地方睡,来接我,去你店里。”
“嗯。”
凌臻好像做什么事都很快,他还没等多久,凌臻就到了,接上他往纹身店开。
纹身店挺大的,最里面还有两个房间,一个凌臻的,另一个宋久寻的。
宋久寻进了房间,冷冷地说了句不准进来,用力甩上了门。
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宋久寻一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就抬脚踹了一下床。
“你又去赌了?”
“我帮你还了多少钱了?你把我当什么?银行啊?”
“我不会再管你了。”
“我他妈不是你儿子!”
“我他妈让你生我了?你后悔什么?”
“我换几个房子了你不知道?每次不接你电话你就把我地址告诉他们,你有这个本事怎么不直接把我卖给他们啊?”
宋久寻笑了一声:“噢,我忘了,你还真卖过。”
“你要钱你自己去卖啊。”
宋久寻说完就挂了电话,凌臻开门进来,他一看见凌臻就发了疯。
“滚出去!”
“我说了不准进来!”
“滚!滚出去啊!”
“滚出去!”
凌臻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伸手利落地抓住宋久寻两只手,把宋久寻扯倒在床上,膝盖用力抵在宋久寻腰上,宋久寻疼得发抖。
“滚!”
宋久寻疯狂地挣扎,凌臻俯身轻轻吻他。
他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像是被注入了镇定剂,失去气力,失去气焰,不发疯了。
凌臻又亲了一下,若即若离地贴着他嘴唇,不动了。
宋久寻等不到第三个吻,红着眼睛说:“再亲一下,凌臻。”
凌臻就再亲他一下。
他又说:“我们接吻吧,凌臻。”
凌臻伸手摘掉他的眼镜,压下去,吻得很用力,舌头一次次舔过他嘴唇,又探进去。
宋久寻的眼泪开始疯了一样往外涌。
凌臻又去舔他的眼泪,这个吻于是变得苦涩,苦涩地让人发抖。
宋久寻的眼泪太苦了。
凌臻问:“每次出事的时候你都不哭,我一亲你你就哭,我亲你,让你很疼吗?”
宋久寻哽咽着说疼。
人挨了刀子又捡颗糖很疼的,凌臻,可是你不知道,因为我没说过。
我躲不开刀子,但我疼也要捡这颗糖。
“疼死了。我疼死了。”宋久寻说,“别喝酒了,凌臻。别逼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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