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反应不一,但恐慌与危机感是共通的。
那些原本还有些摇摆、存有私心的古老势力或独行至尊,在得知“渊皇之手”出现和慕苍澜重伤的消息后,也彻底坐不住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连联盟之主、执掌时空的慕圣君都差点陨落,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时间,许多常年闭关的老怪物被惊动,一些隐世的强大气息开始在各宇宙中苏醒、交流。联盟内部,一种被迫的、紧张的凝聚力开始加速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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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那些并未参与最高议会,但消息灵通的十大镇守队、四方驰援队的年轻天才们而言,碎星鬼蜮的战报带来的则是另一种层面的震撼与…恐惧。
某处巡弋的星舟中,云澈所在的驰援队收到了加密战报。
当看到“渊皇之手”、“万法归寂”、“慕圣君本源受损”、“神秘前辈惊退”等字眼时,整个星舟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云澈握紧手中的剑,指节发白。他自认天赋绝伦,奇遇不断,战力远超同阶,甚至能越阶挑战。但战报中描述的那种级别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那是荒帝中期巅峰都只能勉强自保,需要拼死一搏的战场!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连旁观资格都没有的毁灭漩涡!
“我们…之前还在为自己能抗衡伪帝而沾沾自喜…”队伍中,一位生死道君巅峰的天才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可现在…在这种敌人面前,我们算什么?炮灰都算不上…”
另一位天才苦涩道:“是啊…就算吃了焚血燃魂丹,恐怕也挡不住对方一根手指…下次袭击万一轮到我们…”
恐惧的情绪在蔓延。他们不怕死,但怕死得毫无价值,怕像碎星鬼蜮那些战友一样,连敌人的面都没看清,就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化为虚无。
云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目光扫过有些颓丧的队友,沉声道:“怕了?”
众人沉默。
“我也怕。”云澈坦然道,“但怕有用吗?慕圣君不怕吗?凌霄剑尊他们不怕吗?但他们还是顶了上去!正因为敌人如此强大,正因为前辈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才更不能退缩!”
“我们现在是弱,是帮不上忙!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快地变强!强到有朝一日,能真正与他们并肩作战,而不是只能躲在后面祈祷!而不是让慕圣君每次都要燃烧本源来救我们!”
他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啊,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变强!
一股压抑的、却更加坚定的战意,在年轻的天才们心中重新燃起。
……
类似的场景,在其他镇守队和驰援队中也在上演。
战狂听着麾下苏沐念诵战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战意。卫影隐匿于阴影之中,气息变得更加冰冷危险。凌瑶、灵溪等人,更是感同身受,为慕苍澜的伤势而揪心,也为未来的危机而忧虑。
整个联盟,从上到下,都因为碎星鬼蜮这一战,而彻底绷紧了神经。
一种“下一次袭击随时可能到来”的紧迫感,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每一个人的头顶。
没有人知道,敌人的下一次斩首行动会落在何处。没有人知道,内奸到底隐藏得多深。没有人知道,那位神秘的前辈是否会再次出手。更没有人知道,重伤闭关的慕圣君,何时才能重现星空。
联盟,迎来了自成立以来,最寒冷、最黑暗、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未来的路,注定将铺满荆棘与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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