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9年6月1日的阳光,带着初夏特有的、带着灼人温度的锐利,穿透了厚重的防弹玻璃窗。光线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如同被精密切割过的菱形光斑,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像散落一地的冰冷钻石碎片,冰冷地宣告着新一天的囚禁开始。
张纳伟蜷缩在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天鹅绒床垫一角,将自己缩得很小很小。他那条蓬松的长尾,此刻正紧紧地、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自我保护意味缠绕在腰腹之间,仿佛那是最后的盾牌。头顶的猫耳,因为持续不断的紧张和深入骨髓的焦虑而微微颤抖着,耳尖的绒毛根根分明地竖起,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危险的预兆。
几天前那个夜晚,苏尔坦亲王事后那句轻飘飘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锥,至今仍深深扎在他的心上,带来持续不断的、冰冷的寒意——“你最近状态松弛了,身体也僵硬得像块木头。”亲王说这话时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仿佛在评价一件物品的细微瑕疵。然而,听在张纳伟的耳中,却如同死刑判决书上的冰冷印章!这代表着亲王的不满,代表着他的“价值”正在贬值!这冰冷的评价背后,潜藏着他最深的恐惧——被厌倦,被嫌弃,最终像一件失去趣味的旧玩具般被“处理”掉。实验室里那些失败的、无声无息消失的“实验体”影像,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盘旋。
“咔哒。”
清脆的金属门锁弹开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像一颗石子投入冻结的湖面。
张纳伟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心脏,又在下一秒冻结。指甲下意识地、更深地掐进了柔软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到麻木的刺痛。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蜷缩的姿态,没有抬头,只有尾巴缠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勒得腰腹生疼。
走进来的不只是苏尔坦亲王。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她穿着剪裁合体的纯白色运动服,面料挺括,一丝褶皱也无;她梳着利落的丸子头,身材高挑挺拔,透着爽利干练的气质,眼神清亮如星,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脖子上挂着一块银色的金属铭牌,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上面清晰地刻着“Lina”。
“这是Lina,”亲王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宽敞得令人窒息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张纳伟紧绷的神经上,“专业的瑜伽和普拉提教练。从今天起,由她负责帮你恢复身体的状态,找回……你应有的柔韧度。”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张纳伟身上,带着评估与审视,也带着无形的压力。
Lina对着蜷缩在床角的身影微微鞠躬,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如同精密仪器计算过的职业化微笑。那笑容完美得无可挑剔,却像加足了冰块的高档苏打水,清爽有余,感受不到丝毫属于人类的暖意。
“Samira小姐,您好。”她的英语带着一种轻微的、难以辨识具体来源的欧洲口音,语调平稳得像一条直线,“我会根据您最新的身体监测数据,为您定制专属课程计划。核心目标,”她的目光扫过张纳伟僵硬的身体轮廓,“是改善身体的柔韧性和核心力量,使其达到更理想的状态。”
张纳伟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不由自主地投向矮几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盒子是柔和的樱花粉,上面系着漂亮的、泛着珍珠光泽的银色缎带,打着一个无比精致的蝴蝶结。这过于甜美的包装,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联想到琳琳生日蛋糕上那些五彩缤纷、充满童趣的糖霜装饰。
Lina走上前,动作利落得如同拆解一件普通物品,打开了礼盒。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瑜伽服——淡紫色的紧身运动背心,搭配着同色系的七分紧身裤。布料的质地看起来极其轻薄、顺滑,如同透明的蝉翼,几乎能想象出它紧贴皮肤时的触感。裤子的后还设计有精致的镂空花纹,位置巧妙地避开了尾巴根部,确保不会妨碍活动,显然是经过精心“定制”的。
定制……
这个词语让张纳伟的喉咙瞬间发紧,如同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死死扼住!窒息感汹涌而来。连穿什么衣服进行这种羞辱性的训练,都要被“定制”……这具身体,从内到外,从皮肤毛发到感官神经,甚至包裹它的每一寸布料,都早已不再属于他自己。一切都由他人决定,如同工厂里等待组装的精密零件。
他恍惚间想起苏玲那套洗得发白的瑜伽服,那是在曼谷一家普通商场打折区买的,最基础的黑色款。袖口和裤脚都磨得起了一层细密的毛球。苏玲总是毫不在意地穿着它,一边拉伸一边说:“舒服就行,练瑜伽而已,花那冤枉钱干嘛。”那份平凡的、带着烟火气的自由,此刻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去换上。”苏尔坦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笃笃的轻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张纳伟,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也带着玉雕师审视待雕原石般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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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纳伟沉默地站起身,拿起那套刺眼的淡紫色瑜伽服,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了浴室。关上门,背靠着冰冷光滑的瓷砖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尾巴上的每一根绒毛都在微微发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却无法平息内心的翻涌,颤抖着手指换上了衣服。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的身影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淡紫色的紧身衣料,如同第二层皮肤,将他身体被基因编辑强行塑造后的每一道曲线都勾勒得纤毫毕现。背心包裹下的胸型轮廓清晰可见,带着一种他无法接受的、被强加的“女性化”特征。猫耳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而向后伸展,紧紧贴在头部两侧,耳廓几乎与头部平行,像两片被狂风暴雨蹂躏后失去所有生气的花瓣。
他下意识地想用那条蓬松的长尾去遮挡腰侧和臀部那过于圆润的线条,然而紧身裤的布料却将尾巴根部勒得更紧,反而更无情地突出了那被刻意强化过的、圆润上翘的臀部曲线——这是基因编辑留下的、无法抹去的烙印,是“非人”的证明,此刻在冰冷的镜中如同公开处刑的确凿证据!这具身体,连最私密的轮廓都成了供人评赏的景观。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不敢再多看一眼镜中那个陌生而屈辱的自己。
回到主房间时,Lina已经在宽敞的波斯地毯上铺开了两张淡绿色的瑜伽垫。垫子上印着银色的莲花图案,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虚伪的宁静感。然而,房间角落的景象瞬间像冰锥刺入张纳伟的眼帘——一个穿着仆人制服的健壮男人,肩上正稳稳地扛着一台专业的三脚架摄像机,黑洞洞的长焦镜头,如同毒蛇的独眼,精准地对准了瑜伽垫的中央位置。镜头旁边,一颗小小的红色指示灯稳定地亮着,像一只冰冷、无情、时刻窥视着的眼睛,记录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亲王吩咐了,需要全程记录您的课程内容,”Lina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被摄像机镜头对准、被记录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滴汗水和屈辱的泪水,是再平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情,“以便后续分析您的动作细节,精准调整训练计划,确保达到最佳效果。”她的话语像冰冷的金属零件,不带任何情感。
录像?!
张纳伟的猫耳猛地向上弹起,耳廓内细密的绒毛瞬间根根倒竖!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冻结。难道连他拉伸身体、扭曲姿态、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都要被当作实验标本一样存档,供人反复观看、分析、评判?这场景何其熟悉!普罗米修斯实验室里那些无处不在、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探头,李博士和他的团队冰冷的目光,不正是这样对着屏幕,将他每一次痛苦的痉挛、每一次绝望的呻吟、每一次尊严的碎裂,都转化成冰冷的数据和图表吗?那份被彻底物化、被当作实验对象记录的屈辱感,如同汹涌的寒潮,瞬间将他彻底吞没,几乎让他窒息。
Lina的目光扫过他披散的、如墨般的长发,那发丝此刻在他紧绷的身体旁微微晃动,像一匹躁动不安的黑色绸缎。“请把头发扎起来,”她的声音依然没有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流程,“丸子头最好,避免练习时遮挡视线或干扰动作,也便于……记录仪捕捉您的颈部线条和动作细节。”
张纳伟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僵,如同被浇铸的石膏像。扎头发?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碰到冰凉顺滑的发丝,却笨拙得如同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手指。在实验室,他的头发要么是乱糟糟地、毫无尊严地垂着,要么像小雅一样扎着马尾辫,从未有人要求他整理仪容。
扎丸子头这种需要精细技巧和肢体协调的动作,对他而言陌生得如同操作一台从未见过的精密仪器。他徒劳地拢起一把头发,试图将它们挽成一个髻,但发丝就像有生命般从他指缝溜走,散落回肩头,几缕调皮的发丝甚至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微痒的刺激,让他耳尖不自觉地抖了抖。尝试了几次,除了让几缕发丝顽固地纠缠在指间,他只是在后颈处留下了一个歪歪扭扭、摇摇欲坠的小团子,更多的头发则散乱地垂着,显得更加狼狈不堪,如同他此刻混乱绝望的心境。
Lina静静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叹息,或许是对效率低下的不耐。她走上前,声音放低了些,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感:“请坐下,我来帮你。”她的手指带着训练有素的利落和冰凉,轻轻拂开他颈后散乱的发丝。
当那微凉而完全陌生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后颈最敏感的皮肤时,张纳伟整个人如同过电般猛地一颤,几乎要从原地弹开!那瞬间的触碰像一根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入了记忆最黑暗的裂口——实验室里,那些戴着冰冷橡胶手套的手也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带着令人作呕的探究意味触碰他、翻弄他、固定他!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抽气,尾巴根部的毛都炸了起来,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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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并未停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她的手法迅捷而专业,仿佛在处理一件需要整理的物品,而非一个活生生、充满抗拒和恐惧的人。她灵巧而强势地将所有散乱的长发归拢、缠绕、紧紧固定,很快,一个紧实圆润、一丝不苟的丸子头便出现在张纳伟的后脑勺。
发髻被紧紧束住,拉扯着头皮,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却也让他整个脖颈、肩胛、乃至整个后背都暴露无遗,仿佛剥去了最后一丝遮挡和尊严。那冰冷的镜头,此刻能更清晰地、更肆无忌惮地捕捉到他颈项的线条、肩胛的轮廓、甚至每一寸因恐惧和羞耻而绷紧的肌肉纹理。那份被彻底暴露在监视之下的赤裸感,混合着头皮被拉扯的细微痛楚,如同无数根烧红的细针,扎在他刚刚因痛苦回忆而沸腾的神经上。
“好了。”Lina退后一步,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似乎还算满意,如同完成了一道工序。“现在,请保持专注。”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直。
她优雅地在自己那张瑜伽垫的一端盘腿坐下,挺直脊背,姿态完美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我们先从基础的呼吸练习开始。”她的声音似乎刻意放得更加平缓,试图将他从惊惧崩溃的边缘拉回,但这平缓中透着机械的指令感,“用鼻腔,深深地吸气……”她的腹部随着吸气微微鼓起,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演示,“……然后,用嘴巴,缓慢地、均匀地、彻底地将气息呼出。”
张纳伟僵硬地、如同提线木偶般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后脑勺发髻的重量和紧绷感异常清晰,时刻提醒着他的处境。他尝试吸气,但胸腔像被无形的铁箍紧紧束缚着,每一次扩张都伴随着剧烈的心理抗拒。Lina的声音如同穿透一层厚重的、充满杂音的迷雾传来:“……尝试着,将意识专注于呼吸的流动,想象那股气息,从你的尾椎骨开始,沿着脊柱,一路向上,缓缓升腾到头顶……”
然而,他的意识根本无法沉入体内。那黑洞洞的镜头如芒在背,肩上的摄像机镜头轻微转动时发出的、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滋滋”电流声,像是死神的低语,钻进他的耳蜗。每一次吸气,他都感觉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镜头注视的压力和亲王的审视目光,沉重地灌入肺腑,带来窒息感;每一次呼气,都仿佛要将那份被记录、被剖析、被当作物品评估的恐惧一同呼出,却又被无形的屏障死死堵在喉咙深处,无法宣泄。头顶紧紧束着的丸子头,拉扯着头皮,无情地提醒着他此刻被规训、被展示、被定制的姿态。他强迫自己盯着Lina示范的腹部起伏,但视野的边缘,那小小的、猩红的指示灯,如同实验室监控屏幕上跳动的、代表生命体征的冰冷数据光标,残酷地燃烧着,将他牢牢钉在屈辱的当下,与过去可怖的记忆无声地、绝望地重叠。
张纳伟依样画葫芦,尝试着吸气。然而,巨大的紧张感、被镜头锁定的压迫感以及对亲王那句“僵硬得像块木头”评价的恐惧,让他气息不畅,猛地呛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细碎而狼狈的咳嗽声。尾尖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不适而失控地扫过瑜伽垫表面,蹭花了垫子上那朵象征着宁静的银色莲花图案。
“放松,Samira小姐,”Lina的声音似乎刻意放柔了一些,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安抚意味,“不要紧张。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你的呼吸上,感受气息在身体内部的流动,感受身体随着呼吸而自然地延展、放松。”她的“放松”指令,在张纳伟听来,更像是一种嘲讽。
张纳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试图隔绝掉那只红色指示灯的冰冷注视。吸气时,鼻腔里涌入香氛系统刻意释放的茉莉清香。这熟悉的味道……像极了苏玲家客厅里弥漫的气息。记忆的闸门瞬间被这熟悉的气味冲开——苏玲总喜欢在清晨阳光最好的时候,在客厅铺开她那块边缘已经起毛的旧瑜伽垫练习。金色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专注而平和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垫子旁边,永远放着一杯温热的蝶豆花茶,袅袅的蒸汽在光束里轻盈地舞蹈,带着生活的暖意。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小小的琳琳,总是穿着她毛茸茸的小熊睡衣,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跑出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苏玲的腿。她会好奇地看着妈妈做下犬式,然后笨拙地模仿着,用小手撑在地上,结果常常重心不稳,摔个可爱的屁股墩儿,惹得苏玲忍俊不禁,发出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是张纳伟灵魂深处最珍贵的回响。
“呼——”张纳伟缓缓地、长长地将胸腔里的气息吐出,仿佛要将胸中的块垒一同呼出。随着这口浊气的呼出,胸腔剧烈的起伏渐渐平稳下来,肌肉的紧绷感似乎也缓和了微不可察的一丝。Lina所说的“从尾椎到头顶的气息流动”,不知怎的,竟让他想起了罗勇府的母亲。想起她在自家院子里晒腊肠的情景。晾晒的竹竿架得很高,母亲需要努力踮起脚尖去够。那时,她的尾椎骨会自然而然地微微翘起,像一只努力想要够到树上最甜芒果的猫。“阿伟!快来帮妈妈一下!”她带着笑意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喊声,总是和风吹过院子中芒果树叶子发出的“沙沙”声响交织在一起,成为他记忆里最温柔、也最无法抗拒的召唤,是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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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呼吸平稳多了。接下来,我们做猫牛式。”Lina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由回忆带来的脆弱宁静。她已在垫子上摆好了起始姿势。“吸气时,”她一边说,一边流畅地抬头、塌腰,脊柱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动作充满了控制力,“感受胸腔打开,腹部下沉,气息充盈。呼气时,”她的动作连贯而优雅,含胸、弓背,脊柱一节一节地向上拱起,如同波浪起伏,“感受脊柱逐节滚动,像温柔的海浪一样起伏。注意动作的连贯性和控制力,这是柔韧的基础。”
张纳伟学着Lina的样子,将手掌撑在微凉的瑜伽垫上。当掌心接触垫面的瞬间,他才真切地感受到手腕的纤细无力——那纤细的腕骨,是训练档案里冰冷记录着的15.2厘米周长,比他作为男人张纳伟时,足足细了3厘米!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生理落差感和被剥夺感,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当他跟随指令,在牛式动作中抬起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角落的摄像机镜头。那黑洞洞的镜片里,清晰地映照出一个穿着淡紫色紧身衣、长着猫耳和长尾的、非人非兽的身影,正如同真正的猫科动物一般,含胸弓背,姿态既显得滑稽可笑,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屈辱。镜中的“Samira”,是对“张纳伟”最彻底的否定!
“背部再向上拱高一点,Samira小姐,”Lina走到他身侧,用指尖轻轻地、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推了推他的腰椎后侧,“对,就是这样。尾椎骨尽量向上、向天花板的方向延伸。感受腰椎这段的充分拉伸,这对改善你的僵硬状态很有帮助。”她的话语带着专业术语的冰冷。
这个刻意拱起背部的动作,瞬间与另一个温暖而充满力量的画面重叠——苏玲在做眼镜蛇式时,那流畅而充满生命力的腰椎曲线,像一弯优雅自信的新月,充满了健康的美感。他记得自己那时总爱打趣她:“练得跟条蛇似的,小心真变蛇了!”苏玲就会又好气又好笑地拿起手边的瑜伽砖作势要砸他,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然而,无论他加班到多晚,拖着被生活压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玄关处总会留着一盏为他点亮的、散发着昏黄暖光的小灯。餐桌上,永远放着一杯温得恰到好处的牛奶,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无声却坚定的关怀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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