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小时没合眼,打印机吐出最后一张接线图时,林昭昭把焊枪往桌上一扔。
墙上的“回声桥”三个字还是歪的
地下室的转盘电话铃声还在嗡嗡震动,林昭昭的指尖刚要去接,口袋里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李博士的邮件提示音像一根细针,精准扎进她紧绷的神经。
她退后半步,让沈巍去接那通跨洋电话,自己背靠着泛着霉味的砖墙点开邮箱。
日文假名在屏幕上跳跃成模糊的影子,直到拉到正文部分,那些汉字突然锋利起来——
“三年来我每天穿小禾同款格子裙,镜子前练二十分钟标准露八颗牙的笑,日记本里每句话都要模仿她的语气词。”
林昭昭的拇指顿在“割腕”两个字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像在安抚屏幕里那个浑身发抖的少女。
“去年冬天我割了手腕。”
邮件里的字开始在她眼前重叠,和社区中心老杨手背的裂痕、金敏珠耳后的牙套压痕、陈雨桐录音里破碎的“我喜欢画漫画”叠成一片。
她突然转身,撞得身后的工具架叮当响,沈巍在电话那头喊了声“昭昭?”,她没应,抓过桌上的打印机,纸张吐出来时还带着温热的墨香,油墨微烫地贴着她的指腹,像一封尚未冷却的体温。
“回声桥”密室的水泥墙上已经贴满了各种颜色的信纸。
林昭昭踮脚把新打印的信按在最中间,指甲盖在纸背压出浅浅的月牙印,粗糙的纸纤维刮过指尖,留下细微刺痛。
她转身翻出记号笔,笔帽在掌心转了两圈,在信旁边重重写下:“你不是副本,你是原版。”
最后那个“版”字拖得老长,墨水滴在“割腕”两个字上,晕开一团浑浊的蓝,气味腥涩,混着水泥地底渗出的潮气钻入鼻腔。
“得主动找她。”她对着墙说话,声音撞在水泥上又弹回来,耳膜微微震颤。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李博士的消息:“已联系到东京都心区儿童保护社工,女孩常用匿名论坛ID是‘夜风中的纸鹤’。”
林昭昭点开论坛页面,搜索框里的“小禾”关键词跳出来时,她想起金敏珠说“我在演一个不存在的人”,突然觉得这些字母都带着血锈味,舌尖泛起金属般的苦。
匿名帖是凌晨三点发的。
她剪了段金敏珠的录音:“我不想再演乖巧练习生”,配文:“如果你也曾为了像别人而忘记自己,今晚十点,有一通电话等你。”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听见窗外有野猫窜过的声响,爪子刮过铁皮屋顶,像极了三年前奶奶临终前,监护仪最后那声绵长的嗡鸣,尾音拖得人心发颤。
十点整,论坛消息提示音炸响,清脆如玻璃碎裂。
ID“夜风中的纸鹤”的私信只有一行字:“我想听,但不敢说。”林昭昭盯着屏幕,看见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跳了七次,最后还是那句话。
她回复:“那就先听别人说。”发送时,她的小指关节抵着桌角,木刺扎进皮肤,压得泛白——这是奶奶教她的,情绪翻涌时用痛感锚定现实。
他昨晚没回家,说是去见一个匿名线人,对方只留了一张纸条:“赎罪需要凭证。”
密室启动那晚,地下室的灯泡比往常更亮,光线刺得眼角发酸。
金敏珠从首尔飞过来时带了一包炒年糕,香味混着水泥味在空气里飘,甜辣的气息黏在舌根,勾出胃里的暖意。
林昭昭调试设备时,瞥见她正用指甲抠椅子缝里的木刺,和三天前那个缩在角落的女孩判若两人。
“这次多了个东京的朋友。”她拍拍金敏珠的肩,“你就当在和去年冬天的自己说话。”
沈巍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三方连线完成,延迟0.7秒。”林昭昭按下通话键,转盘电话的拨号盘突然开始自动旋转,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清脆而规律,像心跳踩着节拍,她听见海的声音——是东京湾的潮水吗?
咸湿的风仿佛穿过听筒,拂过耳廓。
“我是金敏珠。”
首尔那头先开口,声音比上次稳了些,“三年前我在地下室练舞,每天对着镜子数‘一、二、三’,笑出八颗牙。”
东京的线路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麦克风,痒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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