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对着手下那几个偷懒的兵痞子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精神点!一个个跟没睡醒似的!当这城门是你们家炕头啊?再让老子看见谁偷懒,晚上的酒,就都别喝了!”
这汉子,正是城卫军的将士,张山。
他吼完了手下,便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了那长长的队伍。这一眼扫过去,他的骂声,却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吸住了,直勾勾地,定在了队伍的中间。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妇人。
那妇人……
张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是她!
是那个在野狐岭,那个在村里的宴席上,跳着那勾魂夺魄的艳舞,用那对大白馒头似的豪乳,给自己……给自己“打了一炮”的仙姑!
她……她怎么会来平邑城了?!
张山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想起那日销魂蚀骨的滋味,想起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想起城主大人的吩咐……他脑子一热,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快步迎了上去。
“这位……这位夫人,”
张山走到林美艳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一些,偏生还要压着那股子军汉的粗犷“这日头爷了邪火,毒得很!排队也着实熬人。我瞅着二位,不像咱这黄沙地里打滚的本地人。这般排下去,怕是得耗到日头偏西,申时都未必能进城。要不,我领二位,从边上那个小门洞子过去?省些脚力,也好早点进城寻个阴凉地界歇歇脚,喝口凉茶解解乏?”
他这话说得,倒是实诚。他是真的觉得,让这等神仙似的人物,跟一群泥腿子挤在一起排队,实在是委屈了人家。
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山头儿今儿吃错药了?对两个外乡这么客气?”一个挑着空菜筐的汉子,酸溜溜地跟旁边人嘀咕。
“你懂个屁!没瞅见那穿白裙子的小娘子?那身段儿,那脸蛋儿,啧啧……画里的仙女儿也就这样了!张山这厮,怕是动了花花肠子,想献殷勤呢!”
“嘿,那小后生倒是好命,有这么个天仙似的……是姐姐?还是娘亲?带着,连进城都能抄近道儿,省了日头爷的毒巴掌!”
林美艳没有回话,素手执着那柄素扇,为身前的林忆扇着风“我的忆儿,这位军爷心善,说可以免了咱们的排队之苦,直接进城。你可想打这个尖儿?”
语气是那般自然,理所当然。
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路,所有的门,开与不开,走与不走,都只在她这“孩儿”一念之间。
她是那护雏的鸟,羽翼之下,万事由他。
张山也愣住了。
他本以为,修士都是好脸面,这位怎么着也顺水推舟地跟着自己进去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直接问起,身边这个瞧着还没及冠的、文文弱弱的少年郎。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忆的身上。
林忆抬起头,先是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实在劲儿的军爷,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百姓。
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多谢好意。”
林美艳笑盈盈“军爷,这城有城的规矩,人有人的道理。大家都在排队,我们娘俩,初来乍到,也该排队。不能因为我们,就乱了军爷你们的规矩。不然,这城里的百姓,该如何看你们?这城里的规矩,往后又该如何立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箩筐,哪里听过这般……有道理的话?
他只知道,有本事的人,是可以不守规矩的。城主大人进出城门,就从来不排队。那些个大商队的管事,只要塞够了银子,也能走个方便。
而眼前的金丹修士,便是这座城里有能力的人。
张山不好说什么,人家都说不用难道还要强拉人打尖吗。
他怕不是会被钱老先生打死。
他转过身,对着手下那几个还在看热闹的兵痞子,吼了一嗓子“都看什么看!没见过守规矩的读书人啊?都给老子精神点,好好查验!谁要是再敢刁难百姓,或是收那不干净的钱,别怪老子手里的刀不认人!”
吼完了手下,他又转过身,对着林忆和林美艳的背影,郑重地、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小哥,夫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二位……请!”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得去通报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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