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西乡山不是雪山鲜少有早热晚冷的差别,但是阿坠说这儿到了七月就不会那么热了。
卫忱欢减了辛辣食物,喝简单的水吃清淡的食物。
月事来了后也不敢胡乱熬大夜。
行军第一年,大家看在阿娘的面子没怎么让她上真正的战场。是她自己和贺塘伊互相鼓励从小小的士卒,到现在能够带着可指挥的队伍镇守西部领土。
每次牺牲了将士,卫忱欢都会难过。
若她有了孩子,自然希望对方生活在和平的世界。
卫忱欢给痛痒的伤口涂了药,贴了阿眠熬制的药膏。
今儿已是四月初六。
不知仡莱煌鼎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他的兄弟,东半苗的人没再闹事。
仡莱阿缪也变得勤快了点。
估摸着和藏江阿清他们有关。
门口的小火炉放了晒干研磨成粉的荷叶与草药,用来驱大如两个指甲盖的蚊子。
卫忱欢坐在那搓着蚕丝和捣桑叶,方便姑娘节那天用得上。
“玉牌还你。”阿眠觉得留这个不妥。
堂叔说这是和度牒一样的东西,中原有点家境的人都会在孩子抓周做个玉牌伴随其终身。
阿眠想着留了也无用。
卫忱欢手上全是蚕丝线:“其实我家里还有一块。这块刻着仲夏的是工人刻错了,其实我出生在孟夏。但我在家排行第二,家人认为似乎多个仲夏的小字也没什么,因阿忱好听,阿爹他们才没按着玉牌叫,自己个用剑刻了阿忱。后来,我满两周岁,礼部的叔叔重新正式雕刻了一个,被搁置在家里珍藏着。”
玉牌的真正来历还是她头次跟别人说。
卫忱欢绑好蚕丝放在小型织布机上,桑叶被她拿去做了染料:“先前看你做这些很轻松,轮到我就好复杂但不让人心烦。”
阿眠将玉牌放回新的包里:“熟悉了就会得心应手。我是想着你迟早是要走的,我拿着玉牌也无用。”
将近快一个多月来,她有好几次想叫阿忱仲夏。想起阿忱和牧那禤亲昵的关系,索性随着大众的叫法。阿忱能说玉牌的事,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得马虎到什么程度才能刻错?
阿眠想了想,许是必选的小字多弄混了。
卫忱欢不会织布,笑道:“怎会没用?苗疆是不和外族人常来往,你们采买和贩卖物品是要去集市上的。再则说,我欠了你大恩情,我阿娘若知道,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阿眠眼神复杂:“只是……这样吗?”
中原人送玉佩和玉牌也有定情之意。
看这人一心报恩的样子,是自己会错意了。
卫忱欢笑容像是盛开的盛开未成球状的蒲公英,满是真诚:“是啊。哪怕你以后没有忙需要帮,也可用这个到我家玩。”
阿眠是她在苗疆交到的朋友。
朋友就好时常见面。
时常在一起吃吃喝喝。
当然,卫忱欢依旧会永远记得阿眠的恩情。
没有阿眠和西乡苗寨的收留,她这会在地府独自喝西北风也是有可能。
“西乡山的事多而繁琐,再见面不知是你成家立业,还是我想开了才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阿眠沉思了会才道。
楼下的流水清澈了点。
没了红修蛊和其它虫子的落进去,飞来的夜鹰也多了点。
卫忱欢留了些绿色和蓝色的染料,笑声比风铃低些:“我走了,若打了胜仗,不忙的时候也可来看看你。”
从帝诚到达西乡山是远,骑马会快些。
卫忱欢自我揶揄:“到那时,我若能走得动,我带你去西部的城池看看,再到帝诚玩。”
阿眠在卫忱欢的脸上画了祈福类的图案,道:“老了再约我。也行。明天初七,你可以不用多做活计,休息会吧。”
阿忱身上的伤口还没好。
溃烂发炎也不和她说。
人有动手的劲儿。
阿眠不好意思强行给人换药,悄悄地在卫忱欢背着的小包里放了几个瓶子。
卫忱欢脖子往水盆前倾,不太懂脸上的花和人脸是何意:“为何要绿色的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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