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刚燃起就又灭了。
“妈的!”我气得想把这破锯条扔进河里。
就在我无比沮丧的时候,右眼视野里,那代表脚下中空结构的微弱信号,似乎又闪烁了一下。同时,我之前胡乱塞进袍子口袋里的那个小哑巴铜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动作太大,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叮”的一声。
就这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声音!共振!
我猛地抓住岑无咎的胳膊:“声音!用声音!找最薄的点!或者……焊缝的弱点!”
我记得以前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哪怕是焊死的钢板,不同地方的厚度和应力也不完全一样,用特定频率的声音去敲击,有可能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甚至引起局部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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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像敲击听诊?”岑无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看了一眼那焊死的甲板,又看了看我们手里的“工具”——一根竹杖,一个哑巴铃铛,半截废锯条——“这需要很精准的频率和力度,而且需要切割工具,我们……”
“试试!不试怎么知道!”我打断他,desperation是最好的催化剂。我把那个小哑铃塞给他,“你用这个,轻轻敲,贴着耳朵听!找声音最脆、回响最长的点!我来找东西‘切割’!”
说着,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立刻像条找骨头的狗一样,在这肮脏的船舱里疯狂翻找起来。垃圾,废料,破布……妈的,就没有一点锋利的东西吗?!
岑无咎看着我近乎疯狂的举动,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拿起那个小铜铃,将铃身紧紧贴在那块甲板上,然后用那半截根本没法锯东西的锈锯条,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一下下敲击着铜铃。
叮……叮……叮……
声音极小,像是蚊子在叫。但在这么近的距离,通过铜铃的传导和放大,再贴耳去听,或许真的能分辨出极其细微的差异。
他闭着眼,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微弱的叩击声里,眉头紧锁,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我则在一片狼藉中徒劳地翻找,手指被不知名的锐物划破了也顾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能割开铁皮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倒计时【356:28:55】冷漠地走着。
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轮船的汽笛声,吓得我俩同时一僵,屏住呼吸,直到那声音远去。
“这里。”岑无咎忽然开口,声音因为极度集中而有些沙哑。他用锯条尖指向甲板边缘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凹陷处,“这里声音最‘空’,后面应该没有支撑结构,而且……焊点好像有极细微的裂纹。”
我立刻扑过去看。那地方糊满了油污和锈垢,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你确定?”
“七成把握。”他语气没什么起伏,但眼神笃定。
七成!够高了!
“可……拿什么割?”我看着那厚实的钢板,又看看手里的废锯条,一股无力感再次涌上。
岑无咎没说话,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我还在微微渗血的手指上,然后又缓缓移向那半截锈锯条,最后,定格在自己那只苍白修长、此刻也沾满油污的手上。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眼中凝聚。
他忽然拿起那半截锈锯条,用相对还算完好的尾部,对准自己手臂上那件破衣服的袖口——那里缝着一片不起眼的、似乎是用来加固的、颜色略深的细麻布。
他用锯条尖锐的断口,开始疯狂地刮擦那片麻布!
“你干嘛?!”我愣住了。
他不答,只是咬着牙,用力地、快速地刮着。细麻纤维被刮断,但更奇特的是,那麻布下面,似乎隐约露出了一点……银亮的金属光泽?
几分钟后,那一小块麻布被他完全刮烂,底下,竟然藏着一片只有寸许长、薄如柳叶、边缘闪着极度锐利寒光的微型刀片!
那刀片像是某种特制合金,极其纤薄,却透着一种无坚不摧的锋利感!
“这是……”我瞪大了眼睛。
“镜瞳的备用‘手术刀’,”他喘了口气,额角有汗珠滚落,混着油污,“本来……是用来在极端情况下剥离镜瞳的……极其锋利,但只能用一次,而且会对载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他看向我,独眼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现在,用它来‘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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