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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没关系，我与你同行，最多不过浪费一两天时间。我还可以去找大名，更何况已在乌鸦族人那儿滞留了那么长时间，因此多几天少几天无所谓。&rdo;

&ldo;谢谢你，对付这种无赖，拳头越多越好。可是，老铁手，说说看，你在哪儿用我的枪打了这有意思的几发？&rdo;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并且敏锐地看了希勒一眼，他对此毫无党察。

&ldo;你不知道这个城市，萨纳先生，那是在密苏里州的韦斯顿。&rdo;

&ldo;什么？哪儿？密苏里州的韦斯顿？&rdo;希勒赶紧问道。

&ldo;是的。&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很可能是二月份。&rdo;

&ldo;这可有意思啦，我家就在那儿。&rdo;

&ldo;在韦斯顿？真的？啊，我想起来了，那儿的人们是在议论一个叫希勒的皮货商，据说他到西部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rdo;

&ldo;那就是我。不是我不回去，而是被乌鸦族人抓起来了。&rdo;

&ldo;这我知道。雅孔皮托帕告诉我，纳纳伯是他的俘虏。但是，谁会想到这个纳纳伯和那个希勒竟是同一个人！&rdo;

&ldo;这件事其实你应该在韦斯顿向我的妻子打听一下，她常希望见到你或者温内图，我的儿子也希望这样。我有个儿子，他们不知道好不好呢？他们肯定很为我担心。&rdo;

&ldo;这些事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见到过他们俩。&rdo;

&ldo;真的？&rdo;他赶紧问，&ldo;什么时候？在哪儿？&rdo;

&ldo;在刚才我讲过的射击比赛时。他们就站在旁边。我听说，他们是希勒的太太和儿子。他们看起来很好。&rdo;

&ldo;这是个好消息，先生。但我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设法跟您讲话，他们一直希望见到您。&rdo;

&ldo;我没有作自我介绍，我不希望人家把我当成展览品。&rdo;

&ldo;这当然可以理解。&rdo;

&ldo;但是，&rdo;劳斯想说点什么，&ldo;当温内图来时，大家便都知道您就是老铁手了，尊长。&rdo;

&ldo;温内图也在韦斯顿？&rdo;

&ldo;是的。&rdo;劳斯接着说道。他没有发觉我在示意他不要说，&ldo;温内图和老铁手都知道，那个牧师就是偷金块的贼。&rdo;

&ldo;偷金块的贼？牧师？上次我在家时，碰到了一位牧师，他到过我们家里，我太太向他买了些书。他还记下了一首诗，一首圣诞节的德语诗，那是我太太从故乡带来的。&rdo;

&ldo;是的，是的，&rdo;劳斯热情地说，&ldo;开头一段是这样的：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你们都会从中得益。

你们的救世主耶稣基督，

今天诞生到这个世界！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希勒先生？&rdo;

这位以前不够谨慎的服务员开心地说着。我让我的马退了两步，迫使这位多嘴的家伙朝我看看，我忙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明白应该闭上嘴。

&ldo;是的，我知道这是谁写的。&rdo;希勒冷淡地回答道，&ldo;一位幼稚的男孩。纯属无稽之谈，有关圣基督，罪孽，宽恕，救世主和其他天上的事，只是年轻人的恶作剧，理智的人是不会相信的。&rdo;

&ldo;真的？&rdo;我问，&ldo;我认为我非常理智，但我还是相信。&rdo;

&ldo;您是在开玩笑吧？&rdo;

&ldo;不，我是非常严肃的。我对那些不相信上帝的人只能表示深深的遗憾。&rdo;

&ldo;请不要给我讲您所谓的上帝！我宁可从任何别人也不要从您的口中听到这些。像老铁手这样的人，人们都知道，即使见了鬼也不害怕，还会信上帝？&rdo;

&ldo;最理智的是上帝。仅仅因为我敬畏上帝，所以才不会被鬼所吓倒。&rdo;

&ldo;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谈论此事了。若你有我一样的经历，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不喜欢听虔诚的呻吟，这只适合于小男孩和老妇人，而不是有头脑的大男人。&rdo;

&ldo;谢谢你的指教，希勒先生。在这方面我宁愿当小孩而且永远不变。&rdo;

&ldo;随你的便！不管以谁的名义都可以，只是不要以上帝的名义，因为上帝根本不存在。如果我说错了的话，宁愿让最大的大祸熊吃掉我的脑髓！你知道，大褐熊最喜欢的就是脑髓。&rdo;

这种亵渎圣灵的狂言使我愤怒，因此我毫不留情地回答道：&ldo;听着，希勒先生！我不是那只关心你的脑髓的褐熊，也请你不要关心我的脑髓以及我所拥有的思想和观点！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还不到半小时。说得客气点，我只能认为你是一种轻率。你可能经受过艰难困苦，不管怎样，我的处境也很不顺。但你失败了，而我赢了。&rdo;

&ldo;好噢！&rdo;他笑道，&ldo;本来是你，现在是我来感谢这种指教了。我们相互抵消了。啊，看左边！来了位骑马人。&rdo;

是的，那边有人骑着马。他本来很可能是朝另外的方向去，但发现我们后便策马急驰而来。因距离较远，看不清是谁。但那马鬃和蓬乱的长发已告诉我是谁来了。

&ldo;温内图！&rdo;

其他人一听到这个名字便赶快停住，我则往前赶了几步，停下来。他认出了我，直起身子坐在马鞍上，振臂高喊我的名字。他像一阵狂风一样飞驰过来。一到我们面前，猛一拉缰绳，马站住了，像铜像那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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