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发出哈哈的笑声,讥讽地问道:&ldo;你是想让我把你解开放了吗?&rdo;
&ldo;没这么想。&rdo;我也笑道,&ldo;你们既然把我抓住了,那我也就愿意当一回俘虏吧。&rdo;
&ldo;愿意?啊,啊!你大概是失去理性了吧。&rdo;
&ldo;喔,没有啊。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呆些时间。因为我很想知道,我要向你告别而你又不想让我离去时你有怎样的一副表情。&rdo;
我这种不卑不亢的大胆行为使他发怒了。他跳起来,走到我面前,向我踹了一脚。
&ldo;你这条狗,我看透你了,你是怕拷打致死,很想快点死去。因此,你想激我,让我发怒,把你杀了。别以为我笨到干出这样的事来。你会慢慢地慢慢地死去,你会觉得过每分钟就像过一个月似的。现在,我已经跟你说过话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了,你把嘴闭起来!&rdo;
我也巴不得这样。他坐下来。安静没坚持多久,因为,从那边传来柯纳的声音:
&ldo;那边名叫老铁手的狗当然不要再让他乱叫了。现在更有必要的是我们要和你说话。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们放了?&rdo;
&ldo;今天不会放的。&rdo;头领简单并威胁着说。
&ldo;我们是自愿受缚的。&rdo;
&ldo;是的,你们那么笨。&rdo;
&ldo;老铁手和温内图去窃听你们,他们认为你们是他们的敌人,那你们就是我们的朋友啦。你不是答应一抓住这几个人便放我们的吗?难道你是在骗我们?&rdo;
这时,头领脸上露出凶残的狞笑。他阴险地说:&ldo;没有一个白人脑壳里是有脑子的。叫柯纳的白人,你照实回答我,我说什么时候放你们?&rdo;
&ldo;把他们抓到了就放我们。&rdo;柯纳回答道。
&ldo;我说要抓谁?&rdo;
&ldo;温内图、老铁手和另外两个人。&rdo;
&ldo;我把他们抓住了吗?&rdo;
&ldo;抓住啦。&rdo;
&ldo;温内图也抓住啦?&rdo;
&ldo;这个人当然还没抓住。&rdo;
&ldo;啊!那你得放聪明一点儿!阿帕奇头领没抓到,你们就别想松绑。&rdo;
这个结论,使柯纳吃了一惊。他沉默了一会儿,喉咙更粗地叫道:
&ldo;这是阴谋!不是说要诓骗温内图和老铁手爬过来才把我们绑起来的吗?现在,他们爬也爬过来了,我们也可以松绑了。&rdo;
&ldo;那是你的理解,我得按我的理解来办事。温内图也得抓起来,可他跑了,条件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呢。&rdo;
&ldo;他逃掉难道是我们的过错?那是你们自己的事!&rdo;
这时,头领又跳起来,威胁道:&ldo;白虫!你敢指责我们?&rdo;
&ldo;不敢。但我要求你遵守诺言,如果你连这也做不到,那我们就……&rdo;
&ldo;你们就怎么样?&rdo;佩泰用发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ldo;你以为你是一个我干什么都要听你话的人?我才不相信你们的话呢。还要我遵守我的诺言,就是阿帕奇头领没有跑掉,我也不会放你们的。作另外的打算吧,自己去笑话自己吧!&rdo;
&ldo;真见鬼!那时讲得可诚恳了!现在,我们至少知道我们受骗了。&rdo;
&ldo;是的,受骗了!哈哈!&rdo;他笑道。
&ldo;原来你骗我们给你当差。&rdo;
&ldo;给我?这个差可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当的,不是给我当的。你们自己要向那几条狗报仇,我只是想利用你们一下。但我是不会被人利用的,不想成为白人的听话的黑奴。我是只熊,虽然很乐意接受别人给的食物,但也要把给食物的人吃掉。&rdo;
&ldo;这太坏呀!&rdo;柯纳说话的勇气若用在别的地方倒也是值得的。当然,他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受了骗上了当而感到愤愤不平而已。他一心一意地要把我们推进火坑,可忘了保护自己,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掉进了同一个火坑。我和佩泰讲话可不客气,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这个印第安魔鬼面前,我刚好把自己放在与柯纳相反的位置。
佩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威胁性地问道:
&ldo;怎么啦?你怎么说话的?&rdo;
&ldo;太坏了!&rdo;柯纳重复了一遍。
佩泰马上冲到他面前,用脚使劲踢他,边踢边说:&ldo;给他上套索,给他上套索,把他勒死!&rdo;
他愤怒极了,气得脸都变形了,不停地踢这个没脑子的人,看上去好像要把他的内脏都踢出来似的。柯纳痛得哇哇直叫,身体一会儿弓起来一会儿又放下去,想躲开头领的脚。但这样做是很傻的,他专照他腹上踢。
然后,他们把他翻过去,让他朝下趴着。一个红种人跪在他的脖子上,另两个红种人按住他被绑着的双腿,撕开他的衣服和马甲。另两个红种人,用力把一副套索紧紧地把他套住,然后开始打他。每打一下,他便大叫一声。持续的刑罚使他的叫声成了一片狂喊,继而变成了低沉的呻吟声,最后发出痛苦的一声大叫便再也没声了。
&ldo;天哪!他死了。他们把他打死了。&rdo;哑巴鱼躺在我旁边叹息道。
自从我们被抓起来后,他还一句话也没讲过,现在他终于开口了。他全身发抖。劳斯悄声地对我说:
&ldo;那个坏蛋一定把他的骨头踢断了,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也永远是个废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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