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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如果他走路，用两条腿；如果骑马，用四条腿。&rdo;

&ldo;噢，请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不允许任何人开他的玩笑。他的胡子是怎样的？&rdo;

&ldo;小胡子。&rdo;

&ldo;那么也穿和您一样的衣服？&rdo;

&ldo;麂皮的西装。&rdo;

&ldo;身上也挂人的头发？&rdo;

&ldo;不，挂的是红色的皮革边穗。&rdo;

&ldo;是的，人们知道，他并不喜欢像红种人那样以野蛮的胜利标志来装饰自己。您跟他说过话吗？&rdo;

&ldo;是的。&rdo;

&ldo;说些什么？&rdo;

&ldo;什么都说。&rdo;

&ldo;他有没有向您讲过他的经历？&rdo;

&ldo;没有。&rdo;我和他一起吃喝，和他一起去理发，在他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写东西，和他一起出去，甚至用过他的脸盆、他的肥皂和他的手帕。&rdo;

&ldo;您说什么，尊长？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足以让我嫉妒您。但愿您再有耐心给我继续讲讲他。或许他还会和您在一起？&rdo;

&ldo;是的。&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只有等他回到圣&iddot;约瑟夫，我才有可能见到他。&rdo;

&ldo;您在这里这么久？&rdo;

&ldo;是的。&rdo;

&ldo;我恳求您带上我，把我介绍给他。您愿意这样做吗，尊长？&rdo;

&ldo;嗯，他不喜欢结识新朋友。而且我知道，他现在正准备与温内图两人出去旅行。&rdo;

&ldo;也许他细听我的恳求后，会有另外一种想法。请您把我介绍给他，这样我就可以跟他说上话了！&rdo;

&ldo;刚才听您说，您想跟他一起走，您要考虑到，他是不会带陌生人的。&rdo;

&ldo;您想到哪里去了，尊长！我知道得很清楚，成百个战功赫赫的西部牛仔把可以陪他和温内图当成最高荣誉，我也不逊色于西部牛仔。如果他知道我怎么想，他是不会把我从他身边支开的。&rdo;

&ldo;那么，您需要他为您干点什么？&rdo;

&ldo;请原谅，尊长，我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海尔曼&iddot;劳斯，是德国人，理发师。我内心的愿望是想献身于医学，但是我父母太穷了，因此我就选择了这么个职业。可以说，这是向所追求目标迈进的初始阶段。在我当学徒和助手的时候，我就一直有这个目标并且一直为之努力着。住在老板这里的两个读书人帮助我学拉丁语，现在我学到了一个医生必须要掌握的知识。我用我有限的储蓄买了参考书，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上面，想方设法把书本的内容变成自己的东西。当然，我不奢望上大学，因为我缺钱。我想进专科学校，但只有在美国才能实现。我到了汉堡，为了不付钱，在一艘去纽约的船上找了一份工作。到美国后，我又成了理发师。不同的是，除此之外我可以去上哥伦比亚大学。尊长，我不想唠唠叨叨地烦您。可以说，半年前我以优异的成绩在圣&iddot;洛依斯大学毕业了。&rdo;

听他介绍完，我把手伸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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