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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什么事？&rdo;

&ldo;这首诗以后再读吧，为我想想，在复活节或在圣灵降临节，只是今天不要读！&rdo;

&ldo;哑巴鱼，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心情不好，我来读吧。&rdo;

&ldo;那我宣告与你的友谊从此中断。&rdo;

&ldo;好吧。权当友谊已经断了，您既然要采取这样绝望的手段，我倒很想知道弗朗茨到底写了些什么。&rdo;

我把信封里的纸抽出来看上面所写的诗。喔，现在我全明白了，这个可怜的哑巴鱼！我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我强压着，装出一副极严肃的神情，把诗拿给他看。

&ldo;看，你看看吧！&rdo;

他读着诗，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ldo;这……些，他……他不应该写成诗！&rdo;他结结巴巴地说。

&ldo;是谁刚才还说这样的坏主意他是绝不会去做的？是谁说知道区别我的和你的？是谁对我说了谎并骗了我？你给我大声念念这首诗！&rdo;

&ldo;我……我念不了！&rdo;

&ldo;念！那是对你的惩罚！那样我也许可以宽恕你，你这个奶渣糕窃贼，你呀！&rdo;

&ldo;你真的会宽恕我吗？&rdo;他用从来没有过的胆怯声问道。

&ldo;是的。&rdo;

他开始念诗，我听着，听他怎样结结巴巴地念下去。

深更半夜的哑巴鱼，

把糕点当成了奶渣，

但心里忐忑不安，羞羞答答地说：

&ldo;我饿过头了！&rdo;

&ldo;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吃了一整块奶渣糕？&rdo;

&ldo;是的。&rdo;他承认道，脸上露出一副窘相。

&ldo;一整块奶渣糕，那有多大呀，这么大，只有一头大象才能把它吃下去，你是怎么吃下去的？&rdo;

&ldo;太可怕了，几年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lso;奶渣糕&rso;这个词，我还会发抖。但当时我不能剩下一丁点儿呀，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吃完了，接着，倒霉的面团便开始在我胃里膨胀起来。&rdo;

&ldo;那你倒不用担心把你憋死，而是把那头饿狮憋死。你倒想想看，老板娘是数过她做的糕点的。&rdo;

&ldo;这我想过了，但我没想到他们还会把这事抖出夹。亲爱的萨普，你可以相信我，这么大的一块方方正正的糕点，上面还有许多的黄瓜沙拉和酸奶油，你吃下去，那感觉真是没法说。&rdo;

&ldo;哼。&rdo;

&ldo;并且，&rdo;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ldo;不仅身体难受，还得经受精神上的打击。譬如只能看着你吃鲜美的大土豆团子，自己又不能吃，这真是残酷，真是对我的惩罚。还有滑雪撬！看您那副得意的样子，两只眼睛都在笑，可我的胃里像有条大鲸鱼给鱼镖射中了，翻江倒海，只得在你的后面捂着肚子滑。我好像吞下了几千颗利牙，它们在胃里到处咬着。我告诉你一句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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