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下颚一紧,又想说些讨厌的话:“是吗?”他发出了冷冷的笑,开口前又想起书上的数条叮嘱,强迫自己软了语气,“我送你去吧!”
克里斯汀露出见鬼的表情。
埃里克的信心碎了一地,涌上脑的羞愤、委屈、迷茫、不甘令如鬼魅般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克里斯汀也不是瞎子,扯出抹笑道:“我怕麻烦你。”
这话听着就很敷衍,但在埃里克这儿已经够了。
“晚上还是少出门吧!”埃里克绞尽脑汁地想出一句关心的话,“博林小姐未搬进戈布兰区的公寓前就因为一次回家晚了而被歹人袭击。”
难怪法塔斯曼先生要主动送她。
克里斯汀看埃里克的眼神变得温柔不少:“谢谢您。”
埃里克转身时嘴角上扬。
好吧!珍妮给的恋爱教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
科朗坦离开后,汤德斯公寓便笼罩在阴影下,由阿贝拉和芳汀竭力维持着日常运转。
神父是一病不起了,医生来看过说是心病,开了点药就没有下文。珍妮倒比神父强些,只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
阿贝拉曾强行闯入珍妮的卧室,发现她要么睡着,要么在奋笔疾书。
……
好吧!这也比神父强不了多少。
最令人担心的是伽弗洛什。在短暂的相处里,他把汤德斯先生当成朋友、老师、乃至父亲。
阿贝拉六岁时没了父亲,能体会长辈离去的痛苦,所以在被死讯击倒的三个人里,她最先把伽弗洛什哄好,然后借着客人的上访让珍妮慢慢走出房间。
芳汀的担忧并不比阿贝拉少,甚至把汤德斯的死归于自己身上。
在她看来,上帝就是不想让她获得幸福。
先是被托洛米埃抛弃,再是被工厂辞退,然后女儿还被委托的人家虐待。
厨房里的芳汀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留在这儿。
“水开了。”阿贝拉来厨房找点吃的,发现芳汀保持切菜的姿势。
“哦!”芳汀赶紧把切好的蔬菜一一下锅。
阿贝拉尝了下味:“没放盐?”
“哦!”芳汀又慌慌张张地去拿盐罐。
“你今天是怎么了?干活都心不在焉。”阿贝拉以为她是担心珍妮,害怕在汤德斯死后,这个家就支离破碎,“放心,珍妮不是玻璃做的。”她看了眼在客厅看书的珂赛特,“她还要照顾神父,为汤德斯先生伸张正义,不会在这时倒下。”
芳汀勉强笑笑。
…………
工作是转移注意的最好方法。
且不谈这几日的成果如何,忙起来的珍妮不必沉入“爱德蒙是否死了”的极度恐慌。她也有想问问神父,旁敲侧击出爱德蒙的下落,但对方不知真的病了还是入戏太深,这几日都沉沉睡着,也不怕肌肉萎缩。
阿贝拉再次进来除了收走盘子,就是通知有客人来:“法塔斯曼先生和达阿埃小姐在楼下等着。”瞄一眼盘子,得,估计只吃了几口空气。
“达阿埃小姐?”眯眼的珍妮在脑海里搜了很久都没搜出姓达阿埃的人。
“克里斯汀。达阿埃,您的朋友,您还给她送了些书。”
“哦哦!你说克里斯汀我就知道指的是谁。”珍妮挠了挠头发,转头在镜里看见张邋里邋遢的脸,“等我收拾下。”
阿贝拉把珍妮换下的脏衣服拿走,看着她勉强整出个能见客的样子。
“久等了。”
克里斯汀以为这趟会无功而返:“你看起来……”
“不太好。”珍妮知道自己萎靡得吓人,“还书找邮差就好,麻烦你特意跑趟。”
“我是担心你。”克里斯汀在坐下的那刻就后悔了。梅洛都提醒过她,不要在这时给珍妮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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