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把小夏庞蒂埃先生带上。”吉纳维芙在马车上终于想起重要的事儿,“他跑得太快了。”完美错过了一场好课。
…………
法里内利想让戈布兰区的剧院老板帮他送信,可是这次不同往日,他还附赠了相当昂贵的红宝石项链。虽然他与戈布兰区的剧院老板是老乡,而且对方还是他的养父旧友,法里内利仍不放心让对方转交昂贵的礼物。
戈布兰区的老板如此,其他人就更不提了。
他的男仆本想代劳跑腿的活儿,三番五次地路过雇主的大卧室,就等着小费送信,可法里内利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竟拍桌而起,换上熟悉的女装就出门去也。
“等等。”眼看自己赚小费的机会就此溜走,男仆是真的急了,“您今晚还有约会呢!”
“约会?”法里内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信和送给珍妮的宝石项链,今日的安排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什么约会?能推掉吗?”
“这不好吧!”男仆露出为难之色,“约您的是包比诺法官。”
“哦!那个丑八怪啊!”法里内利的拜访者不计其数,但是能让他上心的要么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要么是极具特色的畸形怪。法比诺法官毫无疑问是后者。说是法官,但是他的权力真的有限的很,性格上也毫无亮点。
法里内利第一次见包比诺法官时,很难相信塞纳州初级法庭的庭长穿得如此寒酸。
对方一看就不是爱享受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一再邀请,包比诺法官也不会踏足香味浓得熏死人的豪华剧院,更不会与法里内利交换名片。
“一个被平民称作法官爸爸的圣人拜访臭名昭著的阉伶。”在和珍妮会面时,法里内利就展现出了话不过脑的糟糕特质,好在他长得够美,本性不坏,不然别说不熟的珍妮,剧团的人都受不了他,“我一定是酒喝多了才会答应与他会面。”
“所以您要拒绝他吗?”男仆还想争取一下,“他好歹是巴黎有名的初级庭长,在群众里威望极高。”
法里内利的追求者里肯定不乏律师、法官。他们的剧团在巴黎还要待上几年,与司法界的交好有利于拓展生意。可认识法官、律师是一回事儿,认识的法官、律师能令人信服,而不是靠血统buff强压案件是另一回事。
这也是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主动结识包比诺这初级庭长的主要原因——她想打禁治产官司来接手丈夫的全部财产,但是顾及“社交皇后”的良好名声,必须由包比诺般正值可靠的法官审理才不会落了旁人口舌。
可问题是……包比诺法官是否愿为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野心而胡说八道。
法里内利有听说过被笑作“怪胎”的德-埃斯巴侯爵,这位世代簪缨的大贵族对中国的痴迷几乎能用“狂热”形容。用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话讲,她的丈夫花在收集中国物件上的钱足以买下一整条街。
如果只是痴迷中国的小物件也不算什么。这年头的巴黎,贵族或学者的家里要是没些异域物件,都不好在上流立足。
真正让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忍无可忍的是丈夫把财产送给其她女人——一个丑到让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感到奇耻大辱的老女人。
更可气的是,德-埃斯巴侯爵不仅纵容这个老女人和老女人的亲生儿子在家族的豪宅白吃白喝,甚至还将巨额资产转赠给了这对母子。
此言一出,上流社会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花了毕生的力气才稳住情绪,维护住她丈夫以及两个孩子的体面。
许是因为德-埃斯巴侯爵想将百万家私赠与外人的流言听得过于惊悚,众人也都没当回事儿,在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引导下以为又是巴黎的新秀为挑战现任的社交皇后而胡编乱造。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表面上风轻云淡,心底里却捏了把汗水——上流圈的谣言在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这儿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为此,她必须让法院通过禁治令,把丈夫的财产捏在手里。
你问法里内利为何知道这等内情?
因为他的追求者里不乏爱拿案件泡妞的大法官们。这群人的业务水平肯定不及包比诺法官,道德上就更不提了,说是处于人类洼地都毫不为过。
包比诺法官此行估计来警告他不要干涉司法程序。
按理说这要求提得就很莫名其妙——法里内利与这个案件毫无干系,你不能因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愿意捧他就将他视作侯爵夫人的狗腿子。
这无疑是在侮辱他。
“所以您还赴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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