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盖太太如珍妮想的那般脑补了些长辈们的人情往来:“汤德斯先生是极有人脉的,认识你的外祖家也不大奇怪。”
她像是有很强的分享欲般斜眼去瞅珍妮的脸色:“你知道吧!汤德斯先生在圣日耳曼区都结了朋友。”
“唔……好像是听过他在做生意时认识了个阔气的贵族。”珍妮哪知爱德蒙的身份构建进行到哪一步了,只能根据原著的内容含糊应道:“好像是伯爵还是子爵?”
“伯爵。”用面容慈祥来形容她都算是违心的伏盖太太露出了如少女般的娇羞之色:“圣日耳曼区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就是汤德斯先生的朋友。老天啊!那是个让腓力六世(中世纪的法国国王,绰号“幸运者”)都心生嫉妒的幸运儿,不仅自己是个伯爵,日后还要继承其父的伯爵之位。”
第9章第9章圣日耳曼区的斯帕达父子可……
伏盖太太的话让珍妮的大脑短路了会儿,但是这搁对方眼里就是她被震惊到了,“你的母亲离开法国多少年了?”
“自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她回到法国。”
“那你跟汤德斯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晚。”珍妮想着康利夫人和酒馆老板的背景,编造了段绝妙的假话:“您知道在巴黎的郊区有个提供住宿的小酒馆吧!酒馆的老板姓乔丹,有个在克利什街开沙龙的姐姐。”
“是的,我知道她。”不提倒好,一提倒让伏盖太太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珍妮听出伏盖太太对康利夫人的不满,但不知道她们两有什么过节:“路上只有两名女客,我自然就与她聊了一些见闻。”
“em……她惯是会人前做样。”得益于良好的外貌与还算不错的衣服材质,伏盖太太又脑补了很多剧情:“哄你这种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也手到擒来。”
她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警告认识没一会儿的珍妮远离康利夫人:“你可别当她是正经的沙龙主人。”
饶是她想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但是她那一张一缩的鹦鹉鼻,随着嘴角的肌肉活动而透露出些尖酸刻薄的赘皮都显示出了她的嫉妒:“克利什街的婊|子都会下地狱。”
同是寡妇,同是操持着个人事业,但是跟年纪相仿的康利夫人相比,五十岁却只承认刚四十出头的伏盖太太远比她的真实年纪显得苍老,毕竟前者住在不说金碧辉煌,但也透露出高雅之气的古老公馆,而伏盖太太一直都与死相的老客窝在有着霉菌味的老公寓里用力拆着经线错乱的旧羊毛衫。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与生活习性,她们两都十分苍白,只不过在克利什街的康利夫人是盘久后的大理石白,而伏盖太太就和她的老公寓与老租客般,脸上满是前面说过的死人白。
和需要维持姣好形象的前者比,永远穿着旧衣服并窝在客厅的伏盖太太也不可能维持与她收入相符的高贵体面。
更别提她总是一副愁苦样地抱怨“候鸟”(短租的大学生)吃得太多,绞尽脑汁地从边角刮油的吝啬作风也不支持她的身心匹配她的真实年纪。
珍妮读过不知谁译的《高老头》,觉得这位圣-日内维斯街的包租婆与还在乡下研究酒桶的葛朗台适配极了。不过这种突然冒出的拉郎念头很快就被原著的设定打消得一干二净——伏盖太太只是想省自己的钱,然后用别人的钱来撑起自己的贵妇生涯。没记错的话,葛朗台的原始金里就有他岳母以及妻子外公的遗产,结果这没良心的吝啬鬼在妻子病时还不愿给可怜的女人请个医生。
伏盖太太若是真与葛朗台成了一对,估计她这小公寓的所有权就保不住了。
珍妮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只是询问她住哪间?
“公寓的二楼、三楼,以及四楼的大房间都属于客房。”伏盖太太领着珍妮穿过客厅,上了在后厨与餐厅间的楼梯道:“四楼的大房间被军需官的遗孀包到去世,三楼只住了一个退休前吃公家饭的老人。”
伏盖太太没有在二楼停下:“我不喜欢那些那群吃了太多面包的候鸟,但是他们确实是有省心之处。”
说到这儿的伏盖太太表情一冷,显然想到某些旧事。
“你住这间。”她打开了右走廊的一扇房门。
三楼的房间每月要花七十二法郎,这还不算每月三十的最低餐费。
珍妮按照二十五法郎等于一英镑的汇率算了下巴黎的物价。嗯!每月只需三英镑就可以在这拉丁区的边缘住上次等客房,比每年只用六英镑的伦敦东区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即使是拿中等地段的索荷区与之相比,性价比也低得令人不忍直视——因为能在伦敦住进一家的开销搁在巴黎只能住进单身公寓。
唯一能让囊中羞涩的珍妮感到安慰的是两地的日用品价格相仿,工资也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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