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与图像描绘不出千分之一的美。”
珍妮翻开记忆相册,找出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丽的人:“哪怕为验证他是人如其名还是浪得虚名,我也要去趟剧院。”
夏庞蒂埃夫人递来一把门票。
“这么多?”
“各大剧院每季会送大量的票给赞助者和社交名流。”夏庞蒂埃夫人蛊惑道,“你要是再有名些,他们会打出你会莅临的名号吸引附庸风雅的人。”
她以为珍妮会生气,至少摆出不愿为伍的清高姿态,可珍妮没有的一丝介意,饶有兴趣道:“剧院的收益大头来自附庸风雅的人?”
“这得看你如何定义附庸风雅。有的人荷包空空却贪图高雅,有的人家财万贯却粗俗不堪。可以肯定是的是包厢的客人为舞台剧的发展做出卓越贡献,一百个普通席的客人也比不上一个包间的客人。”她剔着指甲里的灰尘,“这还不算附加服务。”
“您有意大利剧院的包厢?”
“有啊!”夏庞蒂埃夫想起高兴的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我们是文艺界的美第奇,如果在巴黎的剧院没有最佳位子,如何让投资者或投稿者相信我们的影响力。”她以为珍妮想借自己的包厢。
“那你每年花在包厢上的钱是多少?”
“……你为何会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夏庞蒂埃夫人很不解道,“这对你的写作大有益处?”
“好奇是社会发展的最大动力。”《茶花女》里被普吕当丝形容为“五十万法郎”也不起的玛格丽特不过是中等交际花。真正做到首席情妇或至少被三四个公爵一起包养的大交际花一年要花百万法郎。
百万法郎!
听起来多可怕!多令人毛骨悚然哪!
巴黎的中产年金约在一千五至三千法郎。被班内特太太视作金龟婿的宾利先生年金不过五千英镑,折合法郎是十二五。
一个玛格丽特等于四个宾利先生。
一个高级交际花等于两至三个玛格丽特。
难怪法国要闹起义。
贫富差到这种地步让珍妮想到网络上的“天宫一角”。
而夏庞蒂埃夫人很可能是天宫的一员。
“……你的眼神好奇怪啊!”夏庞蒂埃夫人只在某些郁郁不得志的作家那儿收到这种怨恨眼神,“你到底在嫉妒什么?”要是嫉妒她有包厢,她完全能送个人情。
或……
“你要是对剧院的包厢很感兴趣,不如去找基督山伯爵。”夏庞蒂埃夫人的脑子转得非常的快,“他对你可感兴趣了,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大方让出自己的包厢。”
废话!以她和爱德蒙的关系,只要她开口,爱德蒙肯定会把包厢借她。
话是这么说,可珍妮装得难以置信:“我跟他仅两面之缘,唯二的联系是路易和斯帕达伯爵。”
夏庞蒂埃夫人这才想起基督山伯爵不仅是路易。汤德斯的亲戚,还跟珍妮有名义上的亲戚关系——基督山伯爵是斯帕达伯爵的养子,而珍妮是斯帕达伯爵的远房亲戚。好家伙,这五人的关系乱得堪比哈姆雷特或大卫王家。
“珍妮。”夏庞蒂埃夫人很难不联想出段豪门恩怨,“汤德斯先生是娶你是不是为了报复基督山伯爵?再不济,是冲斯帕达伯爵的遗产去的。”
“……可,可能吧!”珍妮哪知爱德蒙有什么计划,而这落到夏庞蒂埃夫人的眼里就是她在纠结,不想承认新婚丈夫另有所图。
“可怜的女人,可悲的孩子。”夏庞蒂埃夫人坐到珍妮身边,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可要长点心眼!别掺和进豪门恩怨了。”
“……”放心,这豪门大剧里只有女主是单一身份。
珍妮像吃瓜的猹,在第三视角坐观全局,快被秘密活活憋死。
夏庞蒂埃夫人又解错了珍妮的表情——不听老人言,迟早要倒霉。
“我这次来不仅是送剧院的票,还想问你要不要参加基督山伯爵的舞会。”
“我得问汤德斯有没有空。”
“……”
“您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傻姑娘!汤德斯先生和基督山伯爵的关系很好吗?要不是为……”夏庞蒂埃夫人顺手举杯,未完的话也随之消失在变薄的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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