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尼尔,意大利剧院……”情急之下的法里内利咬了舌头,说话也因此变得含糊不清“我是指……嘶……戈布兰区……嘶……的……意大利剧院……嘶!”
“要不您先进来处理下舌尖的伤口?”神父好奇尼尔为何强调她是戈布兰区的意大利剧院助演,但是想到在平民区演即兴喜剧的无一没有登上高阶的舞台夙愿,所以会提起位于塞纳右岸的意大利歌剧院也无可厚非,“你是来找珍妮的?”
法里内利刚借洗漱间处理好被咬的舌头,转身听到神父问他是不是为珍妮而来,情急之下差点再次咬到舌头。
“要不你先喝口茶冷静一下。”神父害怕对方的歌唱事业止步于今日,借着下楼烧水的功夫让法里内利平复心情。
“我应该是第一次踏足于此。”法里内利在神父前十分拘谨,也不像在珍妮前嘴巴比脑子快,“您是如何猜出我为珍妮而来……”话到后头,法里内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亲爱的尼尔小姐。”神父忍着笑意回道,“您的法语如此流利,想必在忏悔上不必强求神父是个意大利人。”
“是的,是这样没错。”法里内利羞得想在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好吧!在与珍妮堪称失败的初见面后,他又给珍妮的老师留下一个愚蠢的印象,“我来给珍妮送一封信,还有我的赔罪礼。”
神父见法里内利穿得像个普通姑娘,以为他的赔罪礼也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小玩意:“能问下你为何要向珍妮赔罪?”很难想象珍妮那样的好姑娘会与人结仇。不过看对方这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说是结仇也太夸张了,估计就是小姑娘间闹闹脾气,“很抱歉,珍妮不住在这儿,你恐怕得改日来。”
“您知道珍妮住哪儿?”法里内利心下一喜,小心翼翼地看向神父,结果对方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别想了,未经珍妮允许,神父是不会把珍妮的住址告诉别人。当然,作为一个体面人,同时也为绅士丰富,神父没有明着拒绝法里内利,而是说可以安排他们见面。
“比起问我,也许你亲自问珍妮来的更为合适。”
法里内利闻言立刻雀跃起来:“她什么时候回来这儿?”
“明天。”神父记得珍妮今天去《魅力巴黎》的杂志社了,而爱德蒙又一早开了货车离开。在没有人担路费的情况下,珍妮来公寓的频率有所降低,“但这事儿也说不准。”
“为什么说不准?”法里内利的雀跃无缝衔接到焦急,整个人也“蹭!”地起身,“她难道会逃您的课?”
“……”怎么听着像他的错?“珍妮也有事业要忙。”神父觉得眼前的人比珍妮更像心智未定的小孩,“我记得她以为你为原型,写了一篇短篇小说。”
这话像是按下一个奇妙开关,法里内利的表情又温柔起来,姿态也恢复到了刚见面时的羞涩不已:“您知道啊!”
“嗯!”神父对当时的情景印象深刻,“我们经常讨论小说。”虽然在《乖乖女是大明星》上,神父没有创意贡献,可珍妮寄给法里内利的书稿却是神父誊的,总归只有辛苦情在。
法里内利当然以为是珍妮与神父说过自己是她灵感缪斯的事儿:“怪不好意思的。”
神父感到莫名其妙:“你是担心珍妮在小说里丑化里?放心?我读过她写给你的《乖乖女是大明星》,里头没有侮辱之词,更不存在嘲讽之意。”
“我知道。”法里内利想说什么却又止步于此,脸颊红得笔尖泌出细小得汗,“我不担心她会这么做。”
他又看了带来的东西:“那我明天再来?”
也许是上帝看见法里内利的满满诚意,或是他想抛个难题看法里内利怎么选。正当后者与神父告别,已经走到大门口时,珍妮突然拜访神父:“神父,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软糖。
珍妮的手还停留在外门的把手上,而法里内利的手刚好搭上外门把手。
隔着一道厚重的门,二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在神父家?”珍妮看向送法里内利出门的神父,“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法里内利条件翻身道,“你来的很是时候。”他又犯了嘴比脑快的老毛病,“我的意思是……我刚想离开,你就来。”好吧!这话还真不如不说。
“……那你一路小心。”早在上次的会面里,珍妮就意识到她搞不清法里内利。既然她搞不定对方,那就减少与对方接触。
“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法里内利真想翘掉与包比诺法官的会面,可是话已说出了口,他也没有收回的借口,更不能放别人鸽子。
“对了,我还有东西给你。”经历了场过山车般的心理活动,法里内利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还有……”他终于在二人擦肩而过后憋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上次的会面我失礼了。对不起,我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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