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干新闻业的,造起名来就是令人耳目一新。”女侍小小地恭维了句,右手的大拇指不断磨搓着长茧的食指。
珍妮只得忍痛再给两生丁。
女侍立刻眉开眼笑:“谢谢小姐,您真慷概。”
看上对方很上道的份上,女侍决定多透露些“付费消息”:“你知道吗?马戏团里的……”
“畸形人。”
“对。马戏团里的畸形人也不全是先天畸形,还有些是认为制造。”
采生折割。
珍妮忍着作呕的欲望继续听着:“这倒是怎么火的?”
“谁知道呢!”女侍可没几法郎的闲钱去买一张票,“据说为了这场大秀,马戏团还特别租下已经弃用的巴黎杂耍剧院。”
“那可真是大手笔啊。”虽然不知巴黎杂耍剧院是啥,但是能被对方强调那肯定是有名头的。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马戏团的第一选择是法兰西喜剧院,据说都已签好合同,但是剧院的经理宁可支付昂贵的违约金都不许他们在此表演。”女侍耸着眉毛做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更奇怪的是,喜剧院的经理在毁约前摔断了腿。”
剧院、经理、摔断了腿。
已经见过基督山伯爵,伏盖太太、康利夫人等名著人物的珍妮不免冷汗直流。
她有读过加斯东·勒鲁的《歌剧魅影》,知道故事的舞台是在1861年开始修建的巴黎歌剧院。
考虑到作者的灵感来自1896年的水晶灯走火事件。即使她在巴贝先生的旧书店里听到老板戏称神父的毒舌朋友为“魅影”,她也没往歌剧魅影的方向去想——因为时间差了将近半个世纪。蝴蝶怕是拉上它的祖宗十八代把翅膀扇断都无法补上这一差距。
而且除了时间因素,魅影……她说是的神父认识的魅影比起原著更像同人创作。别的不说,90后和00后对歌剧魅影的第一印象要么是费翔的帅脸,要么是杰拉德·巴特勒的白色覆面。
珍妮见到的“魅影”更贴后者形象,而原著里的魅影拥有骷髅般的可怖面容。1925年的老电影版和1989年的恐怖片版更加贴近原著形象。
好巧不巧的是,女侍前脚结束对话,后脚就有大门的风铃轻轻响起。
店外的冷风钻进珍妮的衣领。咖啡馆的生意过于火爆,她来时就正对大门的圆桌空着,坐下后,开门就能看到她在写写画画。
“店里没有空位子了。”女侍瞧着新客的打扮就知道他非富即贵,“您介意与别人拼桌吗?”
新客的目光落到一人一桌的珍妮身上。
感受到了不善的眼神,珍妮慢慢抬起了头……
还是熟悉的高大身影,还是熟悉的白色面具。
即使是被帽子下的阴影蒙了层纱,珍妮仍能看清那双金棕色的眼里翻滚着两金色海浪——左眼写着“离我远点”,“右眼写着你咋在这儿”。
好极了,了解对方真实身份的珍妮也想多活几年。
“小姐,您可以和这位先生拼一个桌吗?”后面又有客人进来,十分不悦地推搡着把店门堵住的埃里克,“你们何时买了个把大门堵住的丑陋雕像。”
这句似乎刺激到了站着不动的埃里克。
他转身与后来的客人四目对峙,后者戴着爱尔兰式的宽檐帽,橘色的胡子与发红的颧骨,细密的雀斑都昭示着他暴|徒的出身与火爆脾气。
“你这小丑是想打一架吗?”后来的客人摸上腰间的木制把柄。
埃里克从突然靠近的对方身上闻到了股运动的汗臭。
女侍赶紧打圆场道:“店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二位可别过于激动……过于激动。”她应该与后来的客人更为熟悉,伸手去拉对方的胳膊。
珍妮观察着这场冲突,尤其不忘埃里克的每个表情:“先生。”
这一声让冲突的中心看向了她,连带不少吃瓜群众都投来目光。
“我想您是帕斯托雷神父(法利亚神父的马甲)的朋友。”她装出刚认出对方的愧疚模样,上前同后来的客人表达歉意,“我刚到巴黎,没有见过接应的人……”
“管好你朋友。”后来的客人压根不等珍妮说完,警告了句便随着不断安抚他的女侍离开。
埃里克对帮忙的珍妮还是没个温和态度:“你的借口漏洞百出。”
“那又如何?”珍妮对此不以为然,“管用就行,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凡事都要尽善尽美的埃里克很不喜欢珍妮的态度。他果然与这个女人相性不好,但还是没再生事端。
珍妮看着埃里克在对面坐下,手心已被汗水打湿,心里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影视版或同人版的魅影尚有处世之虑;喜的是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您不是在法兰西喜剧院身兼多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努力想找话破冰,可是对面不为所动,“我最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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