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看了她一眼,侍女退下了。
她离开后心里七上八下,想着面对那样水波荡漾的陈荷该怎么办,她如何也想不出答案,只是想着陈荷。
人真的会有那样的表情吗,每个人都有那样的表情吗,我会不会……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陈荷的面色却回复了正常,此刻陈荷在被子里探出头,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恼火,阿花用力一拧陈荷的面颊,妄图把陈荷拧出点波澜来。
“你有病不是,给本公主睡觉,让你来了吗,你还敢动我的脸。”她动作太暧昧了,对于这个大美女,陈荷多数时候都是以礼相待,她接触直女少,能想到对异性恋最大的礼貌就是表现得很“直”:“快点睡,别动手动脚。”
“我来不是怕您再被暗杀吗,咱们换个位置,”阿花一扯被子,凉风钻进来:“你睡里边人家手伸进来就给你杀了。”
听见“杀”字,陈荷一个哆嗦,兔子似的两腿一蹬滚到外沿:“公主面前不要喊打喊杀。”
阿花拍她的头:“遵命,公主,您多活两天,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她的意思是除了自己换掉的那个,还有人死了吗,到底多少个人当过“兰金花”,黑暗中,陈荷突然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您是公主。”
“公主也是普通人。”陈荷很委屈,她裹在薄被子里朝阿花身边钻:“靠近一点,我害怕。”
“晚上找人幽会,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
“讨厌死了,”陈荷听出一丝阴阳怪气,她隔着被子贴紧阿花:“行行行,最怕你好啦。”
次日,王都城外,伊洛瓦底江湿地。
天高无云,烈日铺灼,王室的三角旗被吹得紧绷,河边搭建了一排彩帐,麻鸭的叫声被隐没在人群的交谈里。
陈荷来到蒲甘的第二天,她受邀参加贵族的猎鸭活动,阿花告诉她,猎鸭只是一项日常的运动,蒙古公主毫无特殊之处,她是王室利益下的一个添头,只要出席,光顾着吃喝就行,有人给你说话全当听不懂,需要你听懂的有通事给你翻译。
阿花说,昨天要杀她的人是王后。
陈荷能理解,<ahref=https:52shukutags_nanmingchao.htmltarget=_blank>明朝<a>嫁公主到藩属国做王后,元朝和蒲甘的性质大抵也差不多,王后害怕是正常的。
女眷活动国王不在,绍王后是个瘦小但威严的女人,她坐在宝座上,金扶手椅盖着虎皮,白伞巍巍,金光颤颤,她下首坐着绍明。
绍明虽说是来猎鸭,但是穿着一点不像运动的样子,她满身首饰,挂得和景区门口卖手串的一样,头发绑成海螺状搭在脑后,蒲甘文化受印度影响,袒领袖短上衣紧勒胸腹,开叉长裙裹住大腿,她手上戴手镯,脚上戴脚环。陈荷看了她半天,她们是同样打扮,她头上的茉莉花串沉甸甸地散发香气,绍明头上戴得更多,多到让人担心遮住她的视线。
这还能猎鸭吗。
绍明竟然不看自己,太无情了。
陈荷生了会儿闷气,又开始看蒲甘人,因为是古人,从陈荷的角度看全都瘦小,绍明160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都是这里男人的低度了。
上面绍明和王后在说话,陈荷心里嗤笑,她们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现在捏绍明的脸,腮帮子准是硬的。
正乐着,王后身边一个男官员站出来了,他留着“妹妹头”,圆脸还黑,陈荷冷不防笑出声。
然后妹妹头讲了中原白话:“公主远道而来,是尊贵的客人,今天的第一只鸭子,请公主向蒲甘祈福。”
那边的一个小官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站出来。
几十只花环,上百个金钗全都扭向陈荷。
谁?
我?
陈荷直接傻眼了。
蒲甘的飞镖跟一个直角三角尺一样,她只在电影里看过,她只见过□□猎鸭,蒲甘的活动本质是玩飞镖。
王后在上座嚼槟榔,侍奉的槟郎官接下她吐出的残渣,绍王后笑了,阴影里只露出一排被槟榔汁染得鲜红的牙齿。
陈荷顶着满场目光,顶着蒙古尊严,顶着个人自尊,从跪在她身前的奴隶手中接过飞镖。
东南亚是跪坐,陈荷真想就地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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