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是恶魔,她站在那里就是罪恶。
我甚至不是同性恋,我小时候遭受过男人的冒犯,我恶心男人。
我只能喜欢女人,我在解剖学课上了解女人,我从女人活着的身体了解女人,我从母后的王位上了解女人,我从兰金花锋利的匕首里了解女人,在温柔而庄严的神殿里,母亲是我了知道的最好的女人。
漫长的生命模糊了一切概念,我忘记了女人也是人。
女人和人一样丑陋,女人和人一样有欲望。
我真蠢,我也是女人,我也是坏人,我怎么会没想到。我的母亲,我的政敌,她们不是人,她们是我人生的固定一环,但陈荷是女人,陈荷是人。
说来还是我不把陈荷当人。
世尊说六道轮回,无明而生,我看不见,也看不破,我无法平等看待陈荷,她没有身份地位,她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没有受过英国人的教育,我也不认为英国人真的平等。
我只是喜欢陈荷,喜欢不受身份限制,但是我受。
我没有遵从神的指引,我活该拥有无尽的生命。
这是因缘相应。
白岛,佛堂。
光照把刀锋照得雪亮,刀尖挂了血珠,顺着脖子曲折地往下流。
一只手拿着白布伸过来,擦掉了血珠。
“活下去,然后没有痛苦的死,这样不好吗。”苏觉说。
绍明的刀向前递了一毫厘,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刀扎得更深。
自杀吧。
这一次她大错特错,她不应该牵扯进别人,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就再难杀王后了,与其屈辱地死,不如自杀吧,她还有机会再来。
刀尖移到胸口,苏觉握住她的手,他掰开她紧合的手掌,塞进去一瓶药:“喝这个死,会减少痛苦。”
门外的竹筒架响个不停,绍明推开哥哥,拿着刀起身,她出门往竹筒里放水果,动作转换快到如同胡乱拼贴是剪辑。
鹦鹉飞过来吃,绍明蹭着鹦鹉柔软的羽毛,喝下了毒药。
手里的东西很沉重,绍明松开手,刀直直扎在地板上,鹦鹉嘴里的西瓜很红,绍明抓着鹦鹉,嘴对嘴抢吃的。
好吃。
她要分享给陈荷。
把陈荷抓回来后,她要往陈荷身上浇筑金水,金水凝固了,陈荷就不会跑,不会搅乱她的计划,不会打乱她的人生。
谁给陈荷的胆子让她破坏自己的轮回。
好像是自己给的。
不过陈荷真敢做。
陈荷不应该被自己的宽容打动然后回来吗,就像世尊割肉喂鹰,那只鸟竟然不感恩。
她噌地拔出腰间佩剑,走向寺院的门,她用力推,门的阻力很大,她举起剑要往下劈,陈荷说她臂力不好,那是因为她只有三十二天生命,她同样治不好她的腿,她每次的生命太短暂,她的轮回是无尽的痛苦。
宝剑斩在当空,门豁然推开,陈荷恼怒地站在门后:“这个门是往里推的,拉什么拉——哎呀!”
蒲甘是一个巨大的死物,陈荷活蹦乱跳地跑进来,她带着她不聪明的点子,带着作恶后的心虚,担忧地看绍明:“你脖子流血了。”
陈荷跑着来,她的脸有点红,牙齿咬着下唇,她看绍明的眼神又错开,:“这次是我泄的密,谁让你把我送走的,我手很疼,所以才让兰金花报复你。从来没人对我这样,你一点也不喜欢我。”陈荷顿了一下:“我没和什么人交往过,我有点衡量不准和人交往的情感……越说越像在开脱……我把有亲密关系的人都当爱人对待,这个报复对你太深了,如果是我的爱人,我一定要狠狠教训她,报复她十分,但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其实你让我活着我已经要感谢你了——你剑先收回去,开不开门就砍门?”
陈荷尴尬地笑。
“或许着就是社会吧,你也没做错,可是我也没做错,我可以赔偿你,只是你能让我活着吗,我还要回去见一些人。”陈荷想到一句是一句,她说得很慢,轻轻走过来:“从开始就是我的错,我没有可以报偿你的东西了,绍明?”陈荷叫她:“要做吗。”
“我才不要!”
绍明大喊。
她两个黑眼珠圆得发直,好像要流出眼眶,腰带掉在地上,头发落在眼前,裙摆被掉落的刀劈开,手里的刀拿反了,锋利的刀刃指向自己的主人,一切都乱了。
“你说的是哪个开始?开始是我找你的,你没有错。”
“你总是敷衍我!我想要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总是敷衍我!你既然要卖给我,你要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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