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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容我回忆下怎么写的。&rdo;沈放想了想，张口就来，&ldo;&ldo;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rdo;

凌君则：&ldo;……&rdo;

背了一段，沈放停下来问：&ldo;怎么样？睡意来了没？&rdo;

&ldo;不是，你背个《出师表》能有什么催眠效果？&rdo;

&ldo;怎么没了？我上学那会儿每回翻到这一课都特别困、特别想睡！&rdo;

&ldo;那是你晚上做什么坏事去了吧……&rdo;

&ldo;话不能……&rdo;

一番说笑，不知是不是和沈放聊天聊得心情舒畅身体放松了，困意席卷而来，没一会儿凌君则就感到有些疲倦，打起了呵欠。

&ldo;你看，我说有用的吧。&rdo;沈放笑着与他道了晚安，让对方先挂了电话。

&ldo;你妻子吗？&rdo;重新回到餐桌上，客户随口问道。

沈放只愣了一秒便笑着点了点头：&ldo;是的。&rdo;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离沈放出差回国还有不到两天，凌君则掰着手指数日子，都要相思成疾了。

而在这第五天的晚上十二点多，沈放公寓的座机猝然响起。

凌君则从睡梦中被惊醒，皱眉接起电话：&ldo;喂？&rdo;

&ldo;小放？是小放吗？&rdo;说话人的声音相当苍老，凌君则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ldo;是沈放外婆吗？&rdo;

&ldo;对对对，是我……你是？&rdo;

凌君则用最快速度编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慌：&ldo;我是沈放的朋友，最近住他家里。&rdo;

&ldo;那小放人呢？&rdo;

&ldo;沈放他到国外出差去了。&rdo;

&ldo;什么？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rdo;老人家声音有些急，&ldo;这可怎么办，急死人了！&rdo;

&ldo;外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

&ldo;是沈放的妈妈呀，她晚上肾结石痛到叫救护车，送到医院之后打了针杜冷丁才止痛，然后医生说石头挺大的，要做什么激光碎石，要住院的，我就想通知下小放，没想到这么不巧他出国了……&rdo;沈放外公外婆年纪都大了，腿脚也不方便，要他们照顾住院的女儿实在吃力，医院虽有护工，但到底不比家里人仔细周到。

凌君则一听竟然事关冯女士，赶忙翻身而起，边打电话边套衣服：&ldo;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外婆你不要着急，我马上过去！&rdo;

老人家怔愣片刻：&ldo;啊？你不用，你不用来，这个太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rdo;

凌君则道：&ldo;没事的外婆，沈放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他不在我替他照顾是理所应当的，您把医院报给我吧。&rdo;

老人家又推辞了几句，在凌君则一再劝说下才报了医院名称。

凌君则挂了电话就风驰电掣般地拿好现金钥匙和手机出门了。半夜车好开，没用多少时间他就到了冯女士他们所在的医院。

他进病房的时候冯桂枝正在挂水，明显不知道自己老娘打过沈放家的电话，见到凌君则的时候本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子更差了。

&ldo;你怎么来了？&rdo;她没好气地问。

凌君则轻声道：&ldo;外婆通知我的。&rdo;

沈放外婆今年都七十多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耳聪目明的小老太太，任是没认出来凌君则，还激动地跑过去握住对方的手说：&ldo;你就是小放的朋友吧，哎哟这次谢谢你了！你怎么称呼啊？&rdo;

&ldo;叫我君则就好。应该的，外婆你不用这么客气。&rdo;他看了眼时间，已经都要快两点了，就道，&ldo;外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rdo;

老人家又是左一句不好意思右一句不好意思，可能确实精力不够，也没过多推辞：&ldo;那就麻烦你了，我这把老骨头是快撑不住了，还好有你来了。&rdo;转头对冯女士说，&ldo;桂枝啊，我明天再来，你爸在家肯定担心死了，我先回去了啊！&rdo;

冯女士心烦意乱地摆摆手：&ldo;好好好，你先回去吧，路上当心点。&rdo;

凌君则将老人送到电梯口对方便要他快点回去，等他再次进到病房，与冯女士面面相觑，两人具是无言以对，他只好在一旁椅子上默默坐下。

第四十二章

&ldo;沈放呢？&rdo;冯女士闭着眼靠在床头。

&ldo;出差去了。&rdo;

&ldo;你们住一起了？&rdo;

&ldo;嗯。&rdo;

冯女士睁眼瞅了瞅他，嗤笑一声，接着又闭上了眼。

凌君则安静坐在一边，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多余的话，看药水吊完了，就叫护士来拔针，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刻意讨好，一切举止都显得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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