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沐照寒伸手在他渗血的伤口上蹭了蹭,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还未缓过神来,沐照寒又抓过他的手,指腹与他相碰,给他也沾上些许,同他一起在绢帛上按了手印。
而后将绢帛扔在床上,对上他惊诧的目光,脸颊微红,移开目光道:“好了,如今我们也有婚书了,收好吧,日后都不必再嫉妒人家了。”
话毕,快步跑出了屋子。
陆清规呆坐了好半晌,才捧起婚书,将那一行字反复看了几次,突如其来的喜悦叫他脑袋一阵阵发昏,他躺在床上,用绢帛盖住脸,腰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他此刻没有在做梦,遂又双手将其举起看了一遍,终于笑出了声。
第106章计长远
今夜乌云遮月,莫神医院中只有两盏石灯,路都看不清晰。
沐照寒到时,看到有人站在院门口,她举灯靠近,见是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皆十岁出头的模样,已哭花了脸。
她柔声询问道:“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的在这儿哭?”
二人还未回话,青囊堂的门被“啪”的推开,莫神医站在门口,骂道:“让你们俩回家去,还哭,快滚蛋。”
两个孩子被骂得直打哆嗦,连声音都不敢出,只一味的抽噎。
二人人互相恭维,一路行至沐照寒府外。
孙林福抬抬手:“这就是您的居所了,锦州不比京师,稍有简陋,还望多担待。大人今日先好生歇息,明日我等再为您接风洗尘。”
沐照寒望了眼身后两丈见方的前院,主屋厢房齐全,地是小了些,但住她和傅泉足够了。
她笑道:“此屋已算是极好,下官多谢大人了。”
李介笑容和蔼:“日后都是同僚,晋大人,客气了。”
语罢,便告别离去。
送别了李、孙二人,沐照寒和傅泉步入屋内,看着光秃秃的墙壁,竟是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傅泉“嘿嘿”一笑:“还好咱俩把被褥带来了。”
沐照寒想点盏灯却发现没有蜡烛,她心下叹气。
也罢,夜已深,有什么事只能明日再说。
翌日。
天边日头方起,街边的砖石上还带着昨夜的潮气,清晨的静谧要胜过黑夜。
正是人们酣睡偷懒的时候,傅泉却被门口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着两名官差模样的人。
“不是明日才上任吗?就算是洗尘规,也没有在大清早办的道理吧。”
两名官差赔着笑,费劲地抬了抬手里的东西,显然是将傅泉当做了沐照寒:“大人误会,小的们是受参军之命,来为晋大人乔迁新居送礼的。”
一个“礼”字落在傅泉耳朵里。
来此之前沐照寒的耳提面命言犹在耳。
傅泉残存的瞌睡顿时惊走:“什么礼?我家大人不收礼,你们快离开。”
这时官差们才明白眼前人不是沐照寒,他们面面相觑,皆露难色:“这……”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你家大人是哪位?”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官差转身,便见沐照寒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台阶下方。
沐照寒没说话,示意傅泉抽走她胳膊夹着的烧饼,又将手上的面条包子递给他,让他进屋吃饭。
两名官差回答沐照寒的问题:“正是裴筵裴大人。”
傅泉定睛一看,才发现二人手上都是些锅碗瓢盆。
“嗯。”沐照寒单手接过那一串丁里咣啷,“代我谢过你家大人,来日定将……”
手中一沉,沐照寒深吸口气,拒绝官差伸来的手,使劲将东西提起:“……定将登门拜访。”
送别两位官差后,沐照寒费劲地将东西拖到院子中间。
“裴?”傅泉倚着门啃烧饼,“我记得当初齐州的那个参军也姓裴。”
沐照寒拍手起身,气喘吁吁:“就是他。”
来的路上,沐照寒看过拂微带的锦州资料。
锦州司兵参军裴筵,字筵之,七年前调任锦州,算是左迁了。
看着面前一摊“贺礼”,沐照寒心中思虑万千。
虽是只有一面之缘,但她记得,此人性情尤为刚直,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了。
而此时的裴筵,还并不知道沐照寒的存在。
正午时分,他回到裴府用膳,见一桌子海味色香味俱全,不胜欣喜:“赵家村又来送海味了?”
没有人理会他,裴筵抬头,见桌边的师爷章庭看着他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段从开又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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