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元晦轻轻抚掌,眼带赞赏,“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霍珩,难道没有九甲七星阵之前,仗就不打了吗?端祺兄,一昧追寻他人脚步,反囿自身呀。”
“元晦兄高见,是我狭隘了。”罗端祺双手举杯再敬,霍元晦此言令他醍醐灌顶,他一直自责于丢失布阵图,心中负担太重,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又怎能打好仗呢?
霍元晦的话,让他心中一轻。没有九甲七星阵,难道仗就不打了?
当然不可能,敌人不会放过你,只会趁虚而入,他们能做的,就是严律己身,严阵以待。
“九甲七星阵也未必坚不可摧。关键在于怎么用,如何用。端祺兄,保重!”霍元晦放下茶碗,拿起酒杯。
“这,元晦兄你身子弱,还是别喝酒了。”
“一杯而已,不妨事。更何况这是你的践行酒。”霍元晦语毕一饮而尽。
罗端祺哈哈笑道:“与元晦兄为友,三生有幸。”
离别之际,霍元晦赠他一锦囊。
罗端祺拿着锦囊挑眉:“元晦兄这是学诸葛武侯?”
“阵法若被破再打开,能助你一臂之力。”霍元晦淡淡一笑。
罗端祺小心收好,推开门出去,还恋恋不舍转身道:“若非你体弱,我还真想向圣上请旨让你来当我的军师。”
“罗世子这是想把我的未婚夫拐带到哪里去?”裴霜声音幽幽飘过来。
她身披靛蓝大氅,裹着厚厚的风帽而来,只一张脸露在外面,两颗乌黑的眼珠偷着机灵。
“裴副使说的哪里话,你家霍寺正精得很,才不会被我拐带。”罗端祺浅笑道。
裴霜也不再与他开玩笑,知道他明日就要出征:“罗将军一路保重,待来年春日,你凯旋之时,我与元晦陪你同醉。”
“那就借裴副使吉言了。”罗端祺轻晃着身子,慢悠悠踱步而去。
裴霜走近,轻嗅了下,在霍元晦唇角一抹:“喝酒了?”
霍元晦两颊微微红,眉眼带笑:“不多,就一杯。”
“没醉吧?”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有。”霍元晦摇头,说得异常认真。
裴霜看不出所以然,总觉得他与往常不同,但又不像醉酒之人。
霍元晦:“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衙呀。”裴霜从屋里拿了披风给他轻轻系好,自那日的截杀,她总是担心霍元晦的安危,谁保护都不放心,只能自己来了。
裴霜自言自语道:“这都忘了,看来是醉了。”
她牵起他的手,暖乎乎的手传递着体温,她柔声,哄孩子似的:“回家啦。”
“好,回家。”
门口的方扬曹虎坐在车辕上等待,见他们来了露出笑脸,接上他们归家,吵吵闹闹,晃晃悠悠朝着城西而去。
——
承恩侯府,谢陵几乎要被满屋的礼物淹没,打开一个又盖上,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把所有的礼盒全部翻看完,每看一个都摇头,旁边谢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行不行,通通都不行。”
谢忠苦着脸:“郎君呐,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不是嫌弃太俗,就是嫌弃太艳,库房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忠叔我实在找不出更多来了。”
“这些就是不行。”谢陵鼓着腮帮道。
“那到底是哪里不行?”谢忠问,“或者您说是想送给谁,老奴也好去准备。”
谢陵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这些不行就是不行,忠叔你再给我找找别的吧。求求您了。”他软了声音,撒着娇。
谢忠最是吃他这一套,叹了口气,无奈转身又去了库房。
谢陵埋首进礼物堆里,左看金牡丹,右看玉葫芦,总觉得这些都俗气的很,裴霜不会喜欢这些。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打算把家里变成古玩铺子不成?”谢江背着手走进来,差点被满地的锦盒绊了个趔趄。
谢陵一时无言,想藏都来不及:“这……这不是快除夕了,给表妹们准备些年礼。”
“你还能想起你那几个表妹?”谢江一点不信,谢陵从小就混,别人早就学会讨好小娘子了,他还在揪人家小娘子的辫子呢。他舅舅家中的几个表妹都不愿意与他亲近,巴不得离这混世魔王远一些。
这小子要是会给她们送礼,恐怕要天上下红雨。
这里头必有猫腻。
还没等谢江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外头谢忠扯着嗓子喊:“郎君,找到了,找到了,您看这个行吗?”谢忠提着两个青瓷坛子。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香浓的酒味。谢忠道:“这可是十年陈的花雕酒。”
“这个好!”谢陵捧着坛子,他记得彭宣说过裴霜是很能喝酒的,而且听说她家中还有位好酒的师父。
谢江却不乐意了,上手欲夺那青瓷坛子:“老子特地藏起来的花雕酒,你小子要拿去送人?不许!我还一口没喝呢。”
“爹,刘太医说了,不让您多喝酒。”
谢江也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喝点小酒,心爱之物眼看就要没了,他也不得不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
“老子喝点酒怎么了。我心里都有数。”谢江摊开手,“拿来,这酒不行,换个别的。我房里还有留香酒,去拿两坛子送人就行。这两坛我要留着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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