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人遇险,放出此烟,大理寺的人便会以追凶之名制造混乱。我们便可趁机救人。”
白小昀不由一笑:“霍寺正考虑得真是周到。”
“是啊,”葛语风点头,“所以彭掌使是没机会的。”
白小昀:“???”
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葛语风与霍元晦见面虽不多,却能清晰感觉到裴霜在他面前的不同。两人之间那种无言的默契,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人家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打住打住——”白小昀赶紧打断她,“彭掌使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好吗?”
“那他为何还特意为大人备下院子?”葛语风不太相信。彭宣对裴霜多方照拂,连官职据说都是他代为争取的,这般用心,怎会无意?
白小昀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副使这样的女子,大约也只有霍寺正才能招架得住。”
“嗯,你知道就好。”
白小昀:“……”
——
道场小院中,太极阴阳图在夜风中掀起一角,无声飘动。
里间的门并未上锁,裴霜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点燃火折子,微光摇曳,映出室内的布置。
正堂墙壁中央写着一个巨大的“道”字,左右各悬一幅三清画像,下方设着香案,案上摆有黑瓷莲花纹香炉,正中供着一柄赤金如意。乍看之下,俨然是一处寻常道场。
可既然一切正常,又为何严禁外人进入?越看似寻常,反而越透着一股诡异。
裴霜借火光细察地面。地砖被打扫得极为洁净,但她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一间常有人行走的房间里,经常被踩踏的地砖与少人经过的截然不同。常走的砖块难免出现裂痕或细纹。当然,平西侯府绝不会容许地砖开裂,一旦发现必会更换新砖。而新砖与旧砖往往并非同批,成色质地自有差异。
若不细看,极难察觉。裴霜却辨出了哪些砖被更换过、哪些已有细密纹路,再结合常人行走的习惯,隐约看出一条从门口延伸至左侧墙边的路径。
她立即走到那面墙前,蹲身再次确认,砖块的更换痕迹恰恰到此为止。
裴霜唇角微扬,指节轻叩墙面,传来的却是低沉坚实的回响。
她蹙起眉头:这确是一面实墙。难道是她猜错了?
裴霜凝神屏息,再次抬手叩击墙面。四角、中心,每一处都不放过。
终于,她察觉到了异样——敲击中心区域时,回响与四周截然不同,声音更为浑厚沉实。这说明此处结构更为密实。可同一面墙,怎会有厚薄之分?必有机关暗藏其中。
然而,开启墙面的机关却并不在墙上。
她立即环视四周,一双明眸在黑暗中锐利如星,仔细搜寻每一处可能。
院外,葛语风紧张地抓住白小昀的胳膊:“有人快巡查到那院子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拉信号?”
只见一队护卫提着灯笼缓缓行来,方向正是道场小院。
葛语风心急如焚,手已按在信号烟的引信上。白小昀一把按住她:“别慌,再看看,夜里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清楚,还未到万不得已之时。”
“对,不能慌,不能慌。”葛语风强自镇定,喃喃自语。
眼看着护卫推门而入,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白小昀也全身紧绷,严阵以待。
一息,两息,三息……
时间缓缓流逝。许久之后,入内巡查的护卫竟原路返回,径自离去。
葛语风长长舒出一口气,难以置信地低语:“大人她……居然没被发现?!”
白小昀也面露惊异:“莫非她找到了什么密道?”
葛语风语气中满是骄傲:“大人果然是大人,当真厉害!”
与此同时,霍元晦的值房内灯火通明,门户大开。他提笔伏案,正在书写着什么。
温远走近一看,不由轻笑:“心既不静,又何必强练?字迹歪斜,实在算不上好看。”
霍元晦随手将纸揉碎,换上一张新宣:“夜已深,温少卿不必特意留下。”
温远捋了捋两撇小胡子,笑道,“你既已调集大理寺半数人手严阵以待,我这个少卿想装作不知也难。”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了然,“担心便是担心。若换作我夫人要去闯那龙潭虎穴,我怕是同样彻夜难眠。”
温远早已成家,与妻子感情甚笃,对此自然感同身受。
再看霍元晦笔下,反复书写的皆是同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我总得为她做些什么。”他不能与她并肩而战,但至少,要为她守住后方。
——
道场小院内,裴霜自然也听到了护卫整齐逼近的脚步声,心头一紧。电光石火间,她瞥见右侧三清画像下方有一处不自然的凸起,毫不犹豫伸手按下——
“咔哒”一声轻响,似是机关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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