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绮认出是她,面色稍霁:“是你啊,你还是来这儿了,这里没有你想要抓的人,请回吧。”
“夫人怎么知道我想抓的人不在这儿,”裴霜追问,“您知道什么?”
“我……我能知道什么?”傅湘绮眼神飘忽,手中帕子绞得死紧。
裴霜放缓语气:“夫人,我是来帮您救人的。”
傅湘绮拔高声音:“不必!安安已经回家了。”
嗯?已经回家了吗?那她为何还要来此?
裴霜还想再问什么,傅湘绮已经没有耐心,坐着软轿回去。
她不及细想,快步跟上傅湘绮的软轿。
邹府灯火通明。傅湘绮满心欢喜进屋,脸上喜色瞬间凝固,厅中只有邹鸣父子,哪有安安的身影?
她环顾一圈,声音发颤:“安安呢,安安还没回来吗?”
邹鸣道:“没呢,莫说安安,同逊这会儿都不见人影。”
傅湘绮双腿一软,若非丫鬟搀扶几乎栽倒。
“怎么会,夫君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傅湘绮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绑匪明明说过,给了银子就放人的!他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裴霜对这位尚书千金的天真感到无语,都这会儿了,还信绑匪的话。
她抓住傅湘绮的胳膊:“夫人!邹大人是不是去了别处交赎金?地点在哪?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傅湘绮抖着手从袖中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笺。邹鸣见状代为解释:“两位走后不久,又来了第三封信,要同逊带五千两去花溪小筑。”
裴霜一路疾驰,衣袂翻飞如夜蝶,轻功运用到最极致。
可还是来晚了,邹同逊被人开了胸膛,挖了心,睁着眼睛,
仰面躺在榻上。
衙门的人很快就到,霍元晦带着她的工具箱。
他大致瞥了眼榻上血淋淋的尸体,胸口那个熟悉的血洞:“与李天常一样的死法?”
裴霜穿戴好:“要验过才知道。”
她检查完毕,一边摘手套一边道:“确实与李捕头死法一致,而且凶手这次下刀更加果断,也更有经验。不过这次并没有发簪扎入的痕迹。”
之前因为被肋骨挡住位置而留下的刀痕,现在都没有了,凶手精准地取下了心脏,从下刀的手法来看,两桩案子的凶手必定是同一个人。
“他的心脏不见了。”裴霜指着邹同逊的胸口,这是与李天常一案最大的不同。
李天常的心脏弃之如敝,邹同逊的却被带走了?凶手为何区别对待呢?
“大人!找到了。找到邹小娘子了!”曹虎洪亮的声音打破沉寂。他抱着熟睡的邹穗安大步进来,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对周遭血腥浑然不觉。
裴霜急忙示意他退到外间:“别熏着孩子。”
邹穗安恬静地睡着,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有惊醒她。
曹虎道:“人就在失踪的屋里,在榻上睡得香甜。没有见到其他人。”
霍元晦搭脉片刻:“迷药效果还没退,明日就会醒。”
“那就好。”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傅湘绮跌跌撞撞冲进来时,发髻散乱,在看到曹虎怀中安然无恙的邹穗安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她颤抖着接过孩子,泪水决堤:“我的安安啊,总算回来了。可把娘亲吓死了。”
孩子才离开她身边两天,却像是过了几辈子。
她将脸深深埋进女儿细软的颈窝,肩膀剧烈耸动。
可当她抬眼看见内室榻上那具熟悉的尸体时,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扑向榻上,好在裴霜把她拉住。
“夫君!”她尖叫一声,大喜大悲之下,居然晕厥了过去。
“带下去好生照看。”霍元晦叹息着吩咐。
对傅湘绮来说,这一幕确实有些太残忍了。
裴霜在窗台边上又发现了三息香,邹同逊应该是一进这间屋子就被迷晕了,甚至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外面的护卫都没有察觉。
裴霜问方扬:“让你们盯着辜映娘,有异动吗?”
方扬摇头:“没,我俩一眼都不敢错,她一直待在问花阁没有出来过,炒炒菜什么的。”
难道是她想错了?
“不对。”霍元晦指着皱巴巴的第三封信道,“信中的时间是亥时,那会儿我们正在问花阁听曲。”
是了,裴霜是回了衙门后才让方扬曹虎去盯人的,照着这封信上的时间,他们过去的时候,辜映娘很可能已经作案完毕。
他们再盯,自然是看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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