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片。
背面,一行清秀而略带颤抖的字迹刺入佐藤光的眼帘:“我想再看一次,但这次,请让我听懂。”
是渡边诗织的笔迹。
佐藤光认得出来,那是她在修改剧本时,在扉页上写下的签名。
这个请求,既是试探,也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求救。
渡边诗织开始相信了,但她也害怕了。
她怕自己再次成为那个被预言推着走向悬崖的人。
佐藤光将票根收进口袋,没有回复。
直接的联系太过危险,任何文字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她要做的,不是去安慰一个动摇的盟友,而是建立一个即便没有盟友也能自动运转的系统。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木村纱织的号码。
“纱织,是我。”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下周社团不是有期中汇演吗?我想借用一下礼堂的灯光控制系统,做一次‘动态压力测试’。”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迟疑。“老师……您的身体……”
“只是调试程序,不会像上次那样。”佐藤光预判了对方的担忧,“《笼中鸟》拿了‘最具沉浸突破奖’,不是吗?很多人对我们的灯光设计感兴趣,我想把这个技术完善一下,写成论文发表。”
“最具沉浸突破奖”这个名头,像一张完美的通行证。
上次的“异常”非但没有造成事故,反而成了剧组履历上光鲜的一笔。
木村纱织的顾虑很快被打消了:“好的,老师!我跟社长说一声,他肯定会同意的!”
挂断电话,佐藤光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能光明正大进入高专内部的机会。
一旦青山龙之介那份关于“集体认知异常”的报告递交上去,高层绝不会再允许一个“不稳定因素”接触到任何可能放大影响的公共设施。
她必须把预警的网络,像病毒一样,植入到每一次看似正常的光影切换之中。
一周后,高专小剧场,短剧《午夜电车》正在上演。
剧情简单得近乎乏味:一个疲惫的女孩在末班地铁上,因幻觉而陷入恐慌。
佐藤光并未参与剧本,她只是以“灯光指导”的身份,为这场演出设计了一套全新的灯光节奏。
她向导演解释,这是为了“增强观众的心理压迫感”。
当舞台上,女孩第一次因窗外闪过的黑影而惊恐时,剧场顶部的三盏主灯以一种几乎不被察觉的频率,快速闪烁了两次长光,三次短光。
两长,三短。
那是她在早期同人漫画里,偷偷藏在角色瞳孔高光中的SOS色码,一种被她转化成的光语。
不仅如此,她还悄悄修改了音响系统的参数,在人耳难以辨别的极低频段,嵌入了一段极轻微的刺鸣声。
这种声音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只是背景噪音,但对于像藤井凉子那样神经系统极度敏感的个体,却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潜意识。
佐藤光已经放弃了阻止预言传播。她要做的是让它“变质”。
就像疫苗,保留病毒的外在形式,却剔除了其致命的毒性。
预言不再是通往毁灭的单行道,而是一次可以被解读、被选择的警报。
藤井凉子就坐在第七排的正中央。
她是癫痫体质,对光影和声音的变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当第三次灯光脉冲——两长三短——无声地亮起时,舞台上的女主角正惊恐地盯着车厢连接处的黑暗。
而藤井凉子,浑身猛地一颤。
那低频的刺鸣与光影的闪烁瞬间在她脑中完成了“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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