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未应,待见过那两件红白狐袄后,当即沉了脸,闷在心中好几日。
方才间试探三少爷是假,摆王爷一道才是真。
得亏王爷与三少爷还不知夫人已知此事,否则在夫人面前,还不得当场滑跪。
“王妃,王爷这么多年如何待您婢子们都看在眼中,不过一件袄子罢了,兴许王爷是觉得那白袄更衬您,这才将红袄留给了小姐,为着一件身外之物不值当如此置气,仔细伤了身子。”
身边侍女都是镇北王妃在长安城中作姑娘时便跟随的,主仆间早已胜似亲人,知晓王妃郁结,从旁开导道。
“他从前求娶之时还说过我穿艳色更好看,如今不过才过去短短二十余载,眼中哪还看见我这个糟糠之妻,果然,成婚后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说起从前事来,镇北王妃脸上的愠怒更甚。
“夫人宽心,王爷心中只有您一人,婳婳小姐时隔多年还是头回在府中过除夕,您自个儿不也看重万分吗,月前便早早吩咐管事准备着,灯笼窗花、烟花爆竹小姑娘喜欢的,您哪一样不是亲自看着弄的,或许王爷也是同您一般心理行事。”
侍女说到点子上了,镇北王妃听后心情不再沉郁,目光轻轻落在院子当中的红梅上,尤觉不够亮堂道:“再在树上添几盏灯笼照着,婳婳最喜红梅,晚上瞧着亮堂心头也是欢喜的。”
“夫人放心,奴这就去叫人预备。”
花厅之中,银婳到时,镇北王夫妇尚未到来,倒是大兄与三兄先到了。
“婳婳,过来坐。”银婳站定间,身后处侍女木辛正在为其掸雪,银怀珏笑容满面地招手道。
银婳扬唇笑来,双环望仙髻上插着一支蝴蝶步摇,眉心间金粉点缀梅花花钿,恰如洒金般华章溢彩,披风下,一袭石榴红裙衬得少女越发娇艳明媚,裙摆上大片的金银线暗纹密织折枝缠花,领口处缀有一圈细小莹润珍珠,既显贵气又不失少女的灵动。
银婳盈盈笑着走到两位兄长面前,“婳婳,快叫一声‘三兄’来听听。”银怀珏早已等不及道。
他在家中的时候不多,军营里阿爹将他丢去骑兵营,那些老家伙仗着本事大个个拿他当小孩使唤,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可不得好好过足兄长的瘾,再说妹妹生得这般白嫩可爱,说话声柔柔的,轻易不开口,唯有在家中时偶尔说上那么几句,可不得叫人稀罕。
“三兄。”银婳杏眸弯成明月,再是乖巧不过道。
“诶,再多唤几声,改明日阿兄带你去街上逛逛。”银怀珏听得心心里酥酥的,一脸享受样,不过瘾道。
“三兄,三兄,三兄。”银婳一连叫了好几声,声音轻轻柔柔的,模样格外讨喜,发髻间拴在红绸带上的银铃成串清霖霖响动,昭示着少女此时的欢愉。
“诶,诶,诶。”银怀珏甚为满意,一连笑着大声宠溺回道。
一旁的银怀瑾在旁笑望着二人如同耍宝般玩闹。
“臭小子,又在欺负你妹妹。”身前处,镇北王夫妇由外走来,镇北王目光精确定位三子,不悦道。
“我哪有欺负妹妹,大兄可为我作证,分明是阿爹你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到后句时,银怀珏识相的收敛气势,只敢轻声嘀咕道。
开玩笑,年后他可不想“被安排”去刷马场。
“阿爹。”银婳笑眯眯同镇北王道,随后又唤一声“阿娘”。
夫妇二人一道朝前走来,满目柔色的望向女儿,颔首应声。
“爹爹的宝贝女儿望着又长高不少,想爹爹没?”乖乖女儿在前,镇北王被哄得满脸褶皱,情不自禁地俯身摸了摸女儿那如墨锻发,满目期待道。
另外三人在旁站着望来,心中一边鄙夷老爹、丈夫行为一边同样眼含期盼。
“想。”镇北王刚话落银婳立马脆声接道,一时间,镇北王本就不大的眼睛顿时眯圆,眼中无尽的疼宠化作满池春水,抬眼傻笑着望向一旁妻与子,得意劲儿只差写在脸上了。
“婳婳既然想爹爹,那往后爹爹有空都回来看你好不好?”镇北王此刻哪里还有半分上阵抗敌时的威慑力,都快被女儿软萌萌的话给哄成胚胎了。
身旁几人见状只差把恶心写在脸上了。
待一家人落座后,府中仆从将热锅端来,就着羊汤鲜香白沸,切成剥片的羊肉放入其中,很快熟透,原汤化原食,银家一家人高高兴兴间吃得不亦乐乎,加上温酒助兴,更别提这除夕夜过得有多欢乐。
守岁间,银婳将此幕记在了画册上。
寒窗外,白雪沁红梅,雪香如花,一时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白雪醉人还是红梅迷眼。
长安城中,今夜宫中歌酒合乐,刚学会说话的九皇子趴在唐明帝背上,手舞足蹈间,被其驮着往前走,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眸中别提有多高兴。
“陛下,莫要纵容嘉瑞,妾担心您的龙体。”含元殿中,李昭仪跟在父子俩身旁,一边担忧儿子不稳受伤,一边忧心唐明帝身体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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