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跟着熠熠,一直来到了药王庄前村的一个篱笆墙外面。
雨停了,被驱散的暑热还没有卷土重来,夜风凉飕飕的,点点萤火在眼前飞舞。
姚栀栀怔怔地看着面前破败的院子,有点恍惚。
刚从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她为了吃瓜,曾经满村子跑过一阵子,她还记得有一个被关起来的疯女人,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了。
多少年了,她到现在都忘不掉那个隔着窗户,喊她为“杏儿”的疯女人。
没想到,事隔经年,她居然会因为另外一桩案子,重新回到这里。
她诧异地蹲下,摸了摸熠熠的脑袋,问道:“在这里面?”
熠熠甩了甩尾巴,舔了舔姚栀栀的掌心。
姚栀栀沉思片刻,只能拜托熠熠化作小蛇,先进去探个路。
熠熠警惕地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小金,姚栀栀明白,她赶紧给祁长霄递了个眼神,祁长霄立马拽着小金去了旁边那户人家的门口,等着。
小金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找错了?”
“别问。”祁长霄高深莫测地挡着他的视线,委婉警告道,“小金,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跟我爱人为了帮你,已经走了几个小时的路,你多少要尊重一下我们做事的规矩吧?”
小金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默默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说了声谢谢。
祁长霄笑了笑,其实他根本不想挟恩求报,这也是不得已,要不然小金这也要问那也要问,容易横生枝节。
很快,姚栀栀领着熠熠过来了,她拽着祁长霄往前走,小金赶紧跟上。
直到出了村口,来到了药王庄边上的农田处,姚栀栀才停下。
夜色昏昏,唯有萤火微光。
却依旧可以t看清姚栀栀脸上的不忍与同情。
小金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他想问问到底怎么了,可是他的嗓子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得默默叹气,等着姚栀栀宣判结果。
姚栀栀有点同情小金,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结果却……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简而言之,刚才那个院子,是一个盗墓团伙的临时落脚地,团伙里面有个毁容的瞎子,瞎子有个女儿,二十来岁,这会儿正在帮他记账。”
小金茫然地看着姚栀栀:“什么意思?瞎子?还有个女儿?”
“去报警吧,这附近有运河,如果他们是流窜作案的,这票干完就可以顺着运河坐船逃离了。现在行动,还来得及把人拦住。至于那个瞎子的女儿……”姚栀栀也不确定是不是张明丽,她只能说,“总之,他们父女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小金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空气潮湿一片,即便有夜风,也驱赶不走他心头的燥热。
刚下过雨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无数翩跹的萤火,试图照亮他的归路,可那只是徒劳。
小金握紧了双拳,问道:“瞎子女儿的嘴角,有黑痣吗?”
蹲在地上的熠熠适时的汪了一声。
小金只得认栽。
虽然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多年的民警,他已经可以猜到几种剧情了。
他深吸一口气,关切道:“那你们在这里守着的话,不会打草惊蛇吗?”
“不会。你别忘了,我就是这里出生的。”姚栀栀催促道,“快点去。我来想办法拖住他们。”
小金赶紧推走了祁长霄的自行车。
从八条胡同出发的时候,压根没有人想到会走这么远的路,还好祁长霄未雨绸缪。
小金走后,姚栀栀把里面的情况详细告知了祁长霄。
简而言之,今晚在里面落脚的一共有十一个人。
根据熠熠的描述,其中有五个都是身材矮小但精壮有力的壮年男人,年龄在三十多到五十多之间分布。
毕竟是夏天,很多男人都打赤膊,有没有力气,只要看看他们的膀子就知道了。
另外有三个女同志都是四十来岁的妇女,另外三个分别是,侏儒,年纪大的毁容的瞎子,瞎子的女儿。
瞎子显然是领头人,其他人都围着他坐着,大哥大哥的喊着。
至于瞎子的女儿,则安静的在旁边记账,像个娴熟的会计。
如果这人真是张明丽,那她也太平静了。
除非她根本不知道继父一家死光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门口守着,以防他们跑了。
毕竟,就算马家的九口人命跟这群人无关,那么盗墓这事也绝对不能姑息。
姚栀栀跟祁长霄商量妥当,便赶紧回到了篱笆院子的门口。
看那破败的样子,院子多半是荒废了,难怪会被盗墓的当做落脚点。
正好村前就有运河,通船的运河。
姚栀栀守在门口,静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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