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温柔体贴,带着大姐姐般的关怀,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威廉着想。
“可是和学姐待在一起看书,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效率也特别高!”
威廉立刻反驳,语气真诚无比,带着欣赏的眼神依旧牢牢锁在维瑟拉身上。
“再说了,有学姐这么赏心悦目的人在旁边,看再枯燥的书都觉得有意思了!”
“威廉!”
维瑟拉被他这近乎调戏的直白赞美弄得脸颊微微泛红,如同染上了初绽的樱花。
她有些羞恼地瞪了威廉一眼,那双彩眸因为情绪波动而流转出更加瑰丽的光彩,嗔怪的眼神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平添了几分娇憨的可爱。
“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
“就怎样?”威廉笑嘻嘻地追问,脸上那副被魅惑后特有的、带着点傻气和执着的痴迷表情,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就不理你了!”
维瑟拉板起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出卖了她。
“啊?别啊学姐!”威廉立刻夸张地哀嚎一声,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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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这就去看书!保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他一边说,一边还偷偷抬眼瞄着维瑟拉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
维瑟拉满意地点点头,努力维持着图书管理员的“威严”,伸出白皙的手指,朝着通往更高层区域的光门方向一指。
“快去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了。”
“遵命,维瑟拉学姐!”
威廉立刻站直身体,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骑士礼,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得晃眼的笑容。
他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通往第四层的光门走去。
走到光门前,他还不忘回头,对着维瑟拉的方向再次露出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
维瑟拉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又抿唇笑了笑,彩眸中盈满柔和的光。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威廉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一步踏入光门之中。
光芒如水波般荡漾,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消失在一楼大厅。
直到威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光门里,维瑟拉脸上那温柔和煦,带着点呆萌可爱的笑容,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敛去。
图书馆大厅重新恢复了它永恒的、近乎凝滞的寂静。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细微声响,以及远处书架间若有若无的魔法光晕在流转。
一种难以言喻的、久违的暖意,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她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心湖深处轻轻摇曳了一下。
不再是那个坐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如同幽灵般被所有人视而不见的图书管理员。
不再是日复一日,对着沉默的书海,连自己的存在都仿佛要消融在这片知识的坟墓里。
有人会热情地呼唤她的名字。
有人会因为她不在而真诚地感到失落。
有人会毫不吝啬地赞美她的存在,哪怕只是被引导出的假象。
有人会……把她当作一个鲜活的、可以交谈、可以嗔怒、可以开玩笑的“人”。
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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