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帮看看这玩意儿还能要么?”李叔黝黑粗糙的手捧着银锁,指缝里还沾着些灰尘,锁身上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边角被磨得圆润,显然被人佩戴了很久。
“是昨天收破烂时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来的,看着像是谁家孩子戴过的长命锁。”
明楼接过银锁,从抽屉里拿出块软布,蘸着少许酒精细细擦拭,一遍又一遍,动作非常轻柔,渐渐露出底下温润的银白色光泽,“平安”二字也清晰了些。
“链子断了可以接,锁扣也有点松动,能修。”他从工具箱里挑出一段细银丝,指尖翻飞如织,灵巧地将断链接好,焊点细小得几乎看不见。
“修好后挂在店里当装饰,说不定哪天就能等来它的主人呢,也算是给这锁续个缘分。”
汪曼春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南瓜粥,黄澄澄的,上面还飘着几粒枸杞,红得亮眼。
她递给李叔一碗:“趁热喝,今早特意多熬了点,加了点冰糖,甜丝丝的,暖胃。您一早忙活到现在,肯定饿了。”
李叔嘿嘿笑着接过去,粗粝的手指捧着温热的碗,掌心瞬间暖了起来。
喝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麻袋里掏出个铁皮饼干盒,盒子上印着褪色的卡通图案,是只憨态可掬的小熊。
“这里面是我攒了好久的旧纽扣,各式各样的,有玛瑙的、有珍珠的,还有以前衣服上拆下来的盘扣,你们做针线活兴许用得上,别嫌弃啊。”
文具区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两声,清脆悦耳,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跑进来,辫子上的红色蝴蝶结歪歪扭扭的,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被手心的汗濡湿了边角,紧紧捏着。
“我想买支钢笔,给驻守边疆的爸爸写信。”小姑娘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老师说钢笔字更有分量,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知道我想他了。”
小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墨蓝色钢笔,笔杆上刻着星星和月亮的图案,在光线下闪着微光。
他拧开笔帽,蘸了点墨水在废纸上写了个“好”字,笔画流畅:“这个笔尖是圆的,不容易划破纸,写起来特别顺滑,而且吸一次墨水能写三页信呢,够你跟爸爸说好多话啦,说学校的事,说你得了小红花,爸爸肯定特别开心。”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印着鲜艳的天安门图案:“这个信封给你,爸爸看到上面的图案,就像看到北京了,知道你在惦记着他,惦记着家。”
小姑娘踮着脚把五块钱放在柜台上,小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小明却把钢笔和信封塞进她手里,笑着摆摆手:“这支笔算我们送的,等爸爸回信了,一定要来告诉我们呀,我们都等着听呢,听爸爸在边疆的故事。”
午后忽然下起了小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一个穿黄色雨衣的大叔抱着台老式收音机冲进店,雨衣上的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滴,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他嘴里还念叨着“可算没淋坏”。
“师傅,您能修修这个不?”大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带着急切。
“这是我爹生前听戏用的,他走后我就没敢动,昨天整理他的遗物,突然想听听里面的戏,却怎么也开不了机,急得我呀。”
明楼把收音机小心翼翼地放在工作台上,用干布擦干机身的水,然后拆开后盖仔细检查,里面的线路有些老化,有一根细线断了。
“问题不大,换根新线就行。”他手指捏着细小的焊点,眼神专注。
“修好后我再给你装个外接电源,以后用起来方便,不用总换电池,想听多久就听多久。”
汪曼春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到大叔手里,姜香混着红糖的甜气扑面而来。
“外面雨大,先坐着歇歇,等修好了再走,别着急。这姜茶驱寒,喝了暖暖身子,不然该感冒了。”
大叔捧着茶杯,看着明楼专注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忽然低声说:“我爹以前总说,能修旧物的人,心都细得很,懂得惜物,也懂得疼人,这话一点不假。”
傍晚雨停时,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店里来了个扎着围裙的阿姨,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是刚蒸好的槐花糕,白白嫩嫩的,还冒着热气,甜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这是谢礼,”阿姨把糕点放在柜台上,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眼角还有些细纹。
“昨天我家孩子在这儿买的消防车外套,晚上抱着睡觉都笑出声,说梦话都在喊‘我是小英雄,我保护妈妈’,可把我感动坏了,这糕点是我用今早新摘的槐花做的,你们尝尝。”
明悦拿起一块槐花糕递给明宇,甜香混着雨后的青草气飘满整个店,让人心里暖暖的。
明萱数着今天修好的物件:银锁被擦拭得锃亮,挂在了柜台前最显眼的位置,反射着灯光,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什么。
收音机里正传出咿咿呀呀的京剧,是《贵妃醉酒》的调子,圆润婉转;小姑娘的钢笔被放在橱窗里,旁边压着张纸条:“等爸爸的回信。”
明楼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天边的彩虹渐渐淡去,只留下一抹柔和的粉紫,忽然说:“明天上架儿童雨衣吧,带小熊、小兔图案的,颜色亮堂点,鹅黄、粉蓝、果绿都行,孩子们肯定喜欢,下雨天穿着也开心,踩水洼都有劲儿。”
汪曼春笑着点头,手里正把李叔给的旧纽扣一颗颗仔细地缝在新到的布娃娃身上——玛瑙扣做了娃娃的眼睛,珍珠扣成了胸前的装饰,盘扣则变成了别致的腰带,让那些布娃娃看起来更别致了。
明宇抱着竹制小渔船,在水盆里轻轻推着玩,船帆上的“福”字随着水波晃动。
明悦和明萱正把槐花糕装进小纸包,打算明天分给街坊的孩子们;汪曼春在给收音机换电池,确保那出《贵妃醉酒》能一直唱到天明。
明楼则坐在柜台后,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里摩挲着那枚“平安”银锁,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守护过的那些安稳岁月。
门外的老街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路过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犬吠,混着店里若有若无的茶香、墨香和糕点香,在时光里慢慢酿成温柔的酒,每一口,都带着生活的甜,熨帖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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