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最前头的是腊八那天妇人的孩子,小名叫小石头,手里攥着块明悦给的糖块,含得嘴角亮晶晶的,却坐得笔直,小腰板挺得像棵小树苗,眼睛瞪得溜圆,生怕漏听一个字,那认真模样,谁见了都得夸一句!
(语气上扬)
药材铺的后面空地辟了块药圃,用篱笆围着,整整齐齐分了几垄。
明悦正带着几个老汉种黄芩,她挽着裤腿,裤脚沾了点泥,也不在意。
智能洒水器在田垄间转着圈,喷出的水雾细细密密,在阳光下闪着光,水雾里混着泥土的腥气,格外清新。
“这草得埋深点,根才长得壮,药效才好。”
明悦一边说一边用手把土压实,指甲缝里都嵌着泥。
旁边的老汉直点头,手里的锄头抡得更匀了——他前阵子咳得直不起腰,是明悦用新采的川贝配了药,喝了半个月就好了,如今天天来药圃帮忙,嘴里总念叨着:“得给娃娃们种出不生病的药,让他们好好念书!”
收购铺里,小明正跟个货郎讨价还价,声音里带着点雀跃。
货郎带来的是南边的细盐,雪白的颗粒装在陶罐里,晃一晃能听见“沙沙”响,看着就干净。
“换你二十斤小米,再加两双柳叶绣的鞋垫,那鞋垫上绣着艾草,穿着舒服。”
货郎眼睛一挑,带着点狡黠:“再加个去年冬天的冻梨,甜滋滋的,我就依你。”
小明扭头朝智能厨房方向喊明宇,明宇从智能厨房探出头:“窖里还有一筐呢,管够!”
两人的笑声撞在一块儿,清脆响亮,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棱地飞远了,留下满院的热闹!
(语气放缓,带期盼)
服饰铺里蓝布衫寡妇正挑着给女儿做夏衣的料子。
她女儿去年冬天总穿打补丁的旧袄,如今却能在学堂里跟着明萱念书,字写得比谁都工整,作业本上还得了明萱画的小红花,美得不行!
“明悦姑娘说这水绿色显白,衬俺家丫头。”
寡妇笑着,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笑意,指尖轻轻拂过布料,上面印着明悦画的蒲公英图案,绒球圆圆的,像真的能吹飞似的。
汪曼春帮她把布叠得整整齐齐,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块胭脂,红得恰到好处:“这是新到的胭脂,给娃点眉心用,学堂开课那天,让她漂漂亮亮的,像朵小花儿。”
寡妇要掏钱,汪曼春按住她的手,指了指窗外:“你家那棵老杏树开花了,粉嘟嘟的好看得很,回头摘两枝来插瓶,就算换了,正好给铺子添点喜气。”
这时明楼站在学堂门口,看着里面新摆的桌椅——都是村民们凑木料打的,桌面虽然不太平整,边缘还有点毛刺,却被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
汪曼春端来两盏油灯,用钩子挂在房梁上,昏黄的光立刻漫了满室,把桌椅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明天开课,孩子们的课本都齐了?”她问,声音里带着点期待。
明楼点头,从怀里掏出本磨了角的《诗经》,纸页都泛黄了,“我教他们读这个,感受点文气。你心细,教他们算账,如何?”
汪曼春笑了,伸手掸掉他肩头沾的木屑,指尖轻轻划过:“那你可得把字写大点,别让孩子们瞪着眼睛瞅,小心瞅瞎了眼。”
这话说的,带着点嗔怪,又透着股亲近!
(醒木一拍)
诸天阁的学堂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开课这天!
您道这天早晨啥光景?
呼兰河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薄的纱,把两岸的柳树笼得朦朦胧胧,跟水墨画似的。
可诸天阁前院早就挤满了人,说话声、孩子们的笑闹声混在一块儿,把清晨那点微凉全给驱散了!
孩子们都穿着新浆洗的衣裳,领口袖口挺括括的,透着股精气神。
有的背着柳条编的小书包,里面鼓鼓囊囊塞着纸笔。
有的手里攥着母亲连夜缝的布笔袋,针脚细密,还绣着简单的花草,看着就让人欢喜。
要说最显眼的,还得是小石头!
他娘特意给他套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领口歪歪扭扭绣着个“学”字,针脚虽有些粗糙,线头都没完全藏好,可那股子郑重其事的劲儿,仿佛那字不是绣在布上,是绣进了盼孩子有出息的心意里,沉甸甸的!
(稍顿,声调上扬)
明萱站在学堂门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根素银簪子挽着,手里捧着本《千字文》。
那书的封面上,是柳叶精心绣的呼兰河景致:岸边的芦苇荡随风轻摇,荡里停着只水鸟,尖尖的喙,圆鼓鼓的身子,翅膀微微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起来,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铁匠张师傅扛着块铁板大步走来,铁板上还带着点未散尽的热气,“明萱姑娘,这是俺连夜捶打的黑板,特意用松烟油擦过好几遍,写起来顺滑得很,保管不硌笔尖!”
说着,几个后生搭手,“嘿呦”一声把铁板稳稳架在土墙中央。
阳光透过糊着细麻纸的窗户照上去,铁板泛着一层柔和的哑光黑,像块被打磨过的墨玉,看着就趁手!
明楼手里拿着支竹笔,笔杆是他前几日在河边精心挑选的老竹,亲手削制而成,竹杆上还留着细密均匀的刀痕,握在手里不滑不硌,正合适。
他走到黑板前,手腕轻扬,写下“天地玄黄”四个字,笔画遒劲有力,墨色在黑板上晕开,清晰醒目,跟印上去的似的!
孩子们都仰着头,小脖子伸得像刚出壳的小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生怕漏看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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