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赞同地点点头,将菜根掐掉,叶子扔回盆里,根抛尸垃圾桶中。
不过在转念一想之后,他立刻抓住了刚刚话里重点。短刀微微蹙了蹙眉,放下手里地东西,转身蹲下与自家审神者平视,语气认真:“不过,冬冬,人和物品是不一样的。”
“用来修东西的方式不一定能修好人类,所以那样做是不行的哦。”
冬晴悠思考了一下,试图用他强大的、看似没有漏洞的逻辑进行反驳:“可是我之前去时政总部的时候,看见有个漂亮姐姐对日本号叔叔说什么……‘玉刚很贵的,不要吐出来,给我咽回去啊!’这样的话。玉刚难道不是东西吗?”
他小脑袋瓜转了转,得出自己的结论:“玉刚是东西,那会吐玉刚的人难道不是东西吗?是东西,难道不能用这种……鹤丸教给我的方法修理吗?”
嗯……不会是晕车的日本号吧,那确实有点可怜。这是药研藤四郎的第一反应。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本丸的付丧神对于自家审神者的教育中的一个巨大漏洞。
他们似乎忽略了对于一个年幼的、生活极其环境特殊的孩子来说,要理解大人眼中颇为正常的、“人类”与“付丧神”本质区别,其实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即使曾经告诉过他很多次本丸中的刀剑是与人类不同的刀剑付丧神,但他似乎始终无法深刻理解这二者在生命形态和脆弱程度上的根本差异。
是他们想当然了。
他和烛台切光忠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于是烛台切光忠也朝他点了点头,药研藤四郎便回头,再度直视着那双满是懵懂与求知欲的鎏金色眼睛。
短刀一个字一个字地、极其清晰地向他解释,声音温和:“冬冬,这是不一样的。”
“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
“一次生病、一次天灾、一次人祸……甚至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巧合,都可能会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们的生命。”
冬晴悠顿了一下,发出了有些茫然的声音:“欸……”
“但我们是不同的。”
药研藤四郎继续说着,将腰间的本体短刀取了下来,递到了冬晴悠面前。
小家伙下意识地抬手握好短刀,下一瞬,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摆出了一副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
那双眼睛变得凶戾、冷漠,像进入了狩猎状态的幼兽。
这是他的老师们教给他的第一课——在握上刀之后,你就已经进入了战斗。
老师之一的药研藤四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继续平静地阐述:“只要我们的本体不彻底碎刀,任何伤势都可以通过手入治愈——但人类不行。”
说到这里,药研藤四郎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他想起了那些有关于本能寺的记忆,想起来了与原主织田信长一同焚毁的经历。
历史的车轮始终在滚滚向前,未曾停息,经由它碾过的东西皆会化为泡影。
但刀剑可以在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后被人类从时间的长河中一次次打捞出来,可是人类如果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无法挽回的终结。
冬晴悠似乎理解了一点他的意思,表情似懂非懂。
或许是见这种事对年幼的孩子来说太难理解,于是药研藤四郎换了个更贴近他的问法:“您是不是很喜欢隔壁家的那个孩子?”
这题他会!冬晴悠眼睛一亮,立刻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药研藤四郎笑了笑,继续引导着他:“那您还记得一年多之前,一期哥重伤回来的那一次吗?”
那次是一期一振受命带队剿灭一伙溯行军,但没想到意外中了圈套,虽然伤势惨重,但好在他御守一个挂一个带了整整三串,最终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提到那次血腥的记忆,冬晴悠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小嘴抿了起来,闷闷地点了点头。
那次一期一振被送回本丸之后几乎破碎的样子,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如果那些伤势放在人类身上,放在隔壁家那个孩子身上——除非上天垂怜,他是必死无疑的。”
“但一期哥是刀剑付丧神,所以您赠予的御守保住了他的一线生机,无论多么严重的伤势,在经由手入后立刻就能恢复……而人类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冬晴悠低着头,小手无意识地搓了一下药研藤四郎的本体刀鞘,似乎陷入了思考,又似乎只是在单纯地发呆。
而一直蹲在他面前的短刀付丧神没有丝毫的不耐,静静地等待着他消化这个沉重却又必须明白的事实。
等过了很久之后,冬晴悠才闷闷地问:“……精市是人类。”
药研藤四郎:“对。”
冬冬又问:“你、一期哥、小夜、堀川,烛台切……大家都不是人类。”
药研藤四郎笑了一下:“对,我们是刀剑,刀剑付丧神。”
冬晴悠又沉默了片刻,等他再抬起头时,小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犹豫和恍然大悟的奇特表情,犹犹豫豫地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我们是有生殖隔离的吗?”
药研藤四郎:“对。”
药研藤四郎:“……等等?”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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