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讲的是杀手一被自己的主子刘彻怀疑是奸细,被刘彻吊在树上当众用刑。
厉明川看着叶棠袒露在外的胸肌和腰腹紧实的线条,眼神变了又变,差点从自己酝酿的情绪里出了戏。
开机打板。
厉明川手持两指粗的马鞭在叶棠面前站定,淡淡说道:“你体内的焚心已经发作,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叶棠:“……”
叶棠低垂着头,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厉明川用马鞭的手柄挑起了男人的下巴,“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先皇的遗诏究竟在何处?你招,还是不招?”
被吊在空中的人一身伤痕累累,声音很是虚弱,眼神却是清澈坚决,“属下……从未背叛过主人,并未见过……什么先皇遗诏。”
“嗖”的一声,厉明川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声响,最后重重落在叶棠的身上。
叶棠浑身一颤,却没发出一点呻吟,只有两腮紧绷的肌肉泄露了他身上的痛苦。
厉明川面色阴狠,“朕最恨被人欺骗。”
又是一鞭落下,那鞭子落势极重,将叶棠吊着的身子打的转向了一侧。
厉明川的眼中盛满了戾气,“是谁派你接近朕!?说!”
叶棠鼓起勇气,看向自己高贵的主人,当权者衣料华贵,干净而体面,更衬得他狼狈脏污不堪入目。
叶棠的眼中像是有无数难言之隐,像是敬畏,又像有着眷恋,最后艰难的说道:“属下不曾……欺骗主人,所言句句为实。”
厉明川:“撒谎!”
厉明川一阵泄恨的在叶棠身上挥打着鞭子,叶棠的身体如风中败絮,在厉明川密集如雨的鞭子下,被抽打的来回转动。
到了最后,叶棠的身子痉挛一般的向后弓起,眼中已然有了绝望的神色,口中终于泄露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厉明川眸色一深,竟是走到了叶棠背后,一把揪起了叶棠的头发,迫使人的头向后扬起。
他在人耳边说道:“你不该试探朕的底线。”
那声音极低沉,却极富压迫力,令叶棠竟是浑身一颤。
叶棠:“……”
厉明川:“朕,才该是你最大的恐惧。”
场外,副导演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怪异的神色,他低头查了查剧本,又抬头看了看场地中的主演,悄声和旁边的编剧助理说道:“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呀?”
编剧助理显然也摸不着头脑:“剧本上有的已经演完了,这是在freestyle”
坐在监视屏后面的总导演却举起了一根食指,在空中点了点,示意摄像不要关机,继续拍下去。
他居然在这短短一幕过场一般的戏中,看到了惊人惊奇的戏剧张力。
这一幕戏在整个电影的故事情节里其实只是一个过渡,用来侧面展现刘彻执政后日渐偏激的性格,对身边至亲至信的人的猜忌,以及越发残暴的作风。
本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几句台词,甚至是有些鸡肋的故事情节,竟让他在厉明川与叶棠两个人的对视里,看到了奇妙的火花,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更多,就这么完全被调动起了胃口。
专业的演员们棋逢对手时,会被激发出一种斗志,厉明川看上去就是如此,他是那样沉浸在当下的一刻,全然已经角色上身,顺着情绪即兴演绎。
而叶棠竟也完全接住了厉明川的戏,完全看不出慌乱的痕迹,稳稳的再把戏高质量的抛回去,配合默契无间。
总导演眯起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珍宝。
厉明川和叶棠的这段戏一次就过了,打板后,厉明川看着仍被五花大绑的叶棠,手在绳子上扯了扯,感叹道:“绑得还挺紧。”
叶棠:“……”
厉明川刚才挥鞭子是很有技巧的,看着动作大,但实质上并没有伤到他。
厉明川凑近叶棠的耳边说道:“看你被绑着,我都快硬了。”
叶棠一愣,他向周围看了看,好在大家都在忙着收设备,没有人注意厉明川的举动。
他对厉明川心血来潮的举动实在不明所以,他很像问问厉明川是不是廖展没有满足他,还是厉明川心疼廖展,不忍心把人累着?可是末了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只当厉明川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那边,厉明川不知道叶棠心中的想法,全然不顾片场来来往往的人,低声的暧昧说道:“怎么办,好想吃掉你。”说罢,还别有用意的舔了舔嘴唇。
叶棠的双手还被吊在头顶,面对厉明川的戏弄避无可避,只得将头扭向了一边,缄默其口。
远处,工作人员只看到片场中央的两个男演员,一个在热心的帮助同僚解开道具绳索,另一个闭着眼,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涨的耳根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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