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穴部落的“联盟女神”林夏,最近有点忙。除了日常巡视“大地粮仓”、指导草叶优化“垃圾兑换”流程、安抚因厕所选址失败而闷闷不乐的岩羊老爷子(主要是塞给他一小块栀子花香皂让他自己揉老寒腿),她的头等大事,就是捣鼓那块【简易部落公约石板制作图谱】。
图谱很简单:找一块相对平整、质地坚硬的大石板→用尖锐石器(最好是燧石或青铜)刻画图形和符号→涂上耐久的矿物颜料(如赭石粉混合树脂)。
原理不复杂,但内容……让林夏头大如斗。如何用原始人能理解的图形和符号,把“垃圾分类标准”、“部落互助义务”、“资源交换规则”、“联盟决策机制”这些现代概念表达清楚?这简直是在用石器时代的工具搞联合国宪章!
她蹲在山洞旁一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大青石板前,手里攥着石锤帮她打磨锋利的一小块燧石片,还有一小罐用赭石粉和树胶混合的“颜料”。阿果像个小尾巴一样蹲在旁边,托着腮帮子,好奇地看着。
“女神姐姐,你要在石头上画画吗?”
“嗯……画一些很重要的画,让大家以后都按这个做。”林夏努力解释。
“像教我们分垃圾那样画?”阿果眼睛亮了,“画‘大地母亲喜欢’的坑,和‘生气’的坑?”
“对!真聪明!”林夏受到启发,“还要画……大家手拉手,表示联盟!”她开始在石板上笨拙地刻画:左边一个歪歪扭扭的浅坑,里面画几片叶子(厨余);右边一个深坑,画个叉叉(有害);中间一个坑,画几块石头(可回收)。坑上面,画了两个火柴人手拉手,一个高大威猛(猛犸),一个稍微矮点(石穴)。
“这是什么?”阿果指着代表“互助义务”的空白处。
“呃……画……画一个人给另一个人递果子?”林夏尝试表达共享食物。
“哦!懂了!有吃的要分!”阿果点头。
“还有这个,”林夏指着代表“决策”的地方,“画……画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点个火堆?表示商量大事?”
“像晚上听黑石首领讲故事那样?”阿果举一反三。
就在林夏和阿果努力进行“原始象形文字创作”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犷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女神!我们猛犸部落的‘地母恭房’!建好了!请女神去‘开光’!”怒雷首领的大嗓门震得石板嗡嗡响。他带着岩蹄和几个同样昂首挺胸、仿佛刚打赢了猎象大战般的猛犸战士,雄赳赳地出现在洞口。每个战士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显然香皂没省着用),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自豪和期待表扬的神情。
林夏放下燧石片,看着这群“香喷喷”的猛犸勇士,内心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建好了?这么快?”按照岩蹄他们的动手能力,她预估至少要再折腾五天。
“那是!女神交代的任务,我们猛犸勇士拼了命也要完成!”怒雷拍着胸脯,一脸“快夸我”。
“走走走!女神!去看看我们猛犸的‘飘香恭房’!”岩蹄更是兴奋地搓着手。
盛情难却,林夏只好带上草叶(技术顾问)、阿果(见习生)和黑石(联盟见证人),跟着兴高采烈的猛犸访问团重返山谷。
远远地,就看到水源下游的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嗯,极具猛犸特色的建筑。主体结构模仿了石穴厕所的木杆兽皮棚,但明显粗犷许多,木杆粗细不一,兽皮拼接得歪歪扭扭,棚顶还有点……不对称?最显眼的是,木门上用某种红色颜料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抽象的猛犸象头标志,旁边还点缀着几朵同样抽象的栀子花(显然是怒雷的创意)。
“看!通风口!”岩蹄得意地指着棚顶几个随意挖出来的大洞,“女神说了要通风!我们特意挖的!风呼呼的!”一阵风吹过,棚顶的兽皮呼啦作响,确实很通风。
林夏:“……”这通风效果,怕是冬天能冻死人。
走进“飘香恭房”。内部空间倒是够大(猛犸人体格大),挖的坑也够深(岩蹄严格按“首领手臂长度”监督挖的),坑底撒了厚厚的草木灰。但问题来了——厕板呢?
“厕板……在这里!”岩蹄献宝似的从墙角拖出几块……边缘如同狗啃过、厚薄不均、表面布满毛刺的厚木板!“我们削平了!保证不硌屁股!”一个战士还用力拍了拍其中一块,结果“咔嚓”一声,木板裂了条缝。
草叶看得直翻白眼。阿果捂着小嘴,努力憋笑。黑石嘴角抽搐。
林夏强忍着吐槽的欲望,目光落在坑位旁边一个用石头垒砌的小平台上。上面放着一个崭新的、用陶土烧制的……开口很大的容器?正是系统奖励的【陶制便器模具】做出来的成品!虽然边缘有点粗糙,釉色不均,但形状规整,表面光滑!
“这是……”林夏指着那便器。
“哦!这个啊!”怒雷一脸自豪,“按女神给的‘神土模子’做出来的!我们觉得光挖坑不够‘供奉’,得有个像样的‘宝盆’接住‘供奉’!这样地母收着也舒心不是?”他显然还惦记着“供奉”和“泡澡”的模糊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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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好吧,虽然理解有点偏差,但便器好歹是做出来了,而且知道放在坑上用了!已经是巨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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