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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小惠人在哪里?&rdo;

&ldo;真是个不惹人怜的女人。&rdo;灰发男人看来颇为疼痛，一面抚着手腕，一面回瞪千帆，接着又仰望天空，别开了视线。&ldo;看了这种惨状居然面不改色。&rdo;

看来他似乎是打算用&ldo;惊吓疗法&rdo;来&ldo;教训&rdo;千帆，才故意让千帆观看惨案现场。

&ldo;小惠人到底在哪里?&rdo;

&ldo;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被害人的尸体早就搬走了，要是你想看，待会儿再让你看个够。&rdo;

&ldo;被害人?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那个女孩是被杀的。对了，你……&rdo;矮小的男人抬起他那斑白的脑袋，冷眼瞥着千帆。&ldo;你是她的室友，是吧?这么说来，你也住在这个寝室里。你刚才好像出门了，是去哪里?&rdo;

&ldo;闻了这种味道总该明白吧?&rdo;灰发男人毫不客气地将脸孔凑上前来，而千帆则以吐口水的气势朝着他的脸孔吹气。&ldo;我是去喝酒。&rdo;

&ldo;混帐，弄得满身酒香!&rdo;灰发男人一瞬间露出了羡慕的表情。&ldo;高中小鬼居然这么猖狂!&rdo;

&ldo;很不巧‐‐&rdo;千帆判断目前的首要之务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打听出详细状况，因此语气缓和了几分。&ldo;我算是社会人士，因为我已经毕业了。&rdo;

&ldo;啊?这么说来，你不是清莲的学生?这里的毕业典礼是在‐‐&rdo;

&ldo;这个月三日就已经举办过了。&rdo;

&ldo;今天是几月几日?&rdo;自从出现于千帆的面前以来，灰发男人还是头一次正眼望着那个戴银框眼镜的瘦弱刑警。&ldo;二月‐‐&rdo;

&ldo;十八日。&rdo;

&ldo;已经毕业两个礼拜的人，为什么还在宿舍里?&rdo;

&ldo;只要这个月底之前搬出去就行了。&rdo;为什么自己得陪他聊这种话题?千帆虽然感到焦虑，却还是回答了。&ldo;这是宿舍的规定。&rdo;

&ldo;所以你就死拖活赖，住到期限为止?哼!还真是闲着没事干。学校怎么可以把公费拿来给这种已经不用照顾的学生挥霍?乱花人民的税金!&rdo;

&ldo;呃，清莲学园……&rdo;银框眼镜男小声地插嘴：&ldo;是私立高中。&rdo;

&ldo;只要政府有补助，意思就一样。这种事不重要，你叫什么名字?&rdo;

千帆吞吞吐吐。对她而言，被问起名字便等于受拷问一般屈辱;因为高濑这个姓氏在这个镇上所象征的乃是父亲的存在，而非她自身的人格。尤其被初次见面的男人询问名字，更是她最为忌讳的发展。

然而对方是警察，沉默以对是行不通的。她压抑着几欲从毛孔喷出的厌恶感，挤出声音：&ldo;……高濑。&rdo;

&ldo;高濑什么?&rdo;

&ldo;千帆。&rdo;

&ldo;高濑千帆啊?一开始讲完不就得了，还要我一个一个问!真是的，最近的小鬼都是这副德行，态度跩得跟总理大臣一样。算了，不重要，回到我刚才要问的问题。你今晚去哪里喝酒?&rdo;

&ldo;哪里?&rdo;

&ldo;你说你去喝酒，是去啤酒屋?酒馆?还是和一般女孩子一样，到更时髦的店里‐‐&rdo;

&ldo;都不是。&rdo;

&ldo;不然是哪里?&rdo;

&ldo;也没哪里，就随便找个地方而已。&rdo;

&ldo;随便找个地方?&rdo;灰发男人那双眼睛的光芒之中仿佛掺了毒一般，有种阴沉的混浊之色。&ldo;什么意思啊，小妞?&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rdo;千帆吸了口气，眼神变得比灰发男人更加阴沉。&ldo;要是去店里买酒，店家看我未成年，不会卖我;所以我只是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罐装啤酒，边走边喝而已。&rdo;

&ldo;你喝酒的方式还真像中年人啊!其实你不必担心，没人会认为你未成年，顶多误以为你是银座的公关小姐。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你一面喝酒，一面游荡，到现在才回到这里来?&rdo;

&ldo;没错。&rdo;

&ldo;有人能证明吗?&rdo;

&ldo;当然没有啊!&rdo;

&ldo;换句话说，你一直是一个人?&rdo;

&ldo;很不巧，我不喜欢和一大群人喝酒。&rdo;

&ldo;你刚才在玄关大闹时，嘴里一直叫着被害人的名字嘛!换句话说，你知道她出事了。可是，一直在外头游荡到现在才回来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出事的是你室友?啊?&rdo;

&ldo;谁知道?或许是不祥的预感吧!&rdo;

&ldo;喂!我看你的酒好像还没醒，就不枴弯抹角了。我说得明白一点，你很可疑!&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还能有什么意思?我问你，杀了鞆吕木惠的是不是你?&rdo;

千帆一瞬间忘了自己得装乖，以便从这个男人口中打听出详细状况;她赤裸裸地表露出激动之情，瞪着灰发男人。这次刑警并未移开视线，窥探着她的双眸。

他们互相瞪视对方。

&ldo;‐‐哼，不说话了?&rdo;灰发男人叹了口气，这回仍然先别开了眼睛。&ldo;算了，之后再慢慢问你。&rdo;他以下巴指了指银框眼镜男。&ldo;去向那个姓鲸野的老太婆借个房间，把其他相关人士也找来一起问话。&rdo;

千帆在制服警官的带领之下，来到一楼通称〈读书室〉的大房间;住宿的女学生们全都被找来了。一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已近凌晨零时;大半学生无论是否已就寝，都穿着睡衣或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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