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缓步踱向路边菜摊,阴影笼罩在佝偻着背的小贩头顶。
那小贩攥着秤杆的指节发白,强挤出谄媚笑意:
"大人瞧上什么菜?小人给您便宜算。"
*"五天前宛城的瓷器商,三天前柳城的炊饼郎。"
司正半蹲下来,玄色衣摆扫过泥地。
“皮囊换得倒是勤快,可惜瞒不过我的眼睛。那股子檀香味熏人的很。”
听到这话,四周刀尖出窍声骤响,七八个监天司呈合围之势散开,腰间绣春刀泛起冷光。
小贩喉结滚动,脸上仍挂着憨厚的笑:
"大人说笑了,小人祖辈都在这地头讨生活..."
"千面门易容术,不过是镜花水月。"
司正指尖划过摊开的白菜叶,水珠顺着叶脉滚落,
"自从你们门主杀官冒充被发现后,叛逃那日起,《千面谱》的弱点早被我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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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小贩再也不敢装了,突然掀翻菜筐,青黄菜叶漫天纷飞间,足尖泛起妖异蓝光准备远遁。
可他刚腾空半尺,便被一只大手拽回地面——司正的擒龙爪死死扣住他琵琶骨,任他如何挣扎,也只能听见骨骼错位的闷响。
一声幽幽低语从身后飘来:
"别急着走,我不会杀你,只是要你传个话——种魔血咒!"
话音未落,他的长袍骤然无风自动,如黑色羽翼般鼓胀翻飞,掩盖的身体也暴露在对方眼前。
被钳制的丑角脸色瞬间惨白,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目睹了世间最可怖的景象,颤着嗓子惊呼:
"你居然!..."
话未说完,他眼底突然泛起猩红血芒。
丑角下意识摇头抗拒,待确认意识仍牢牢攥在自己手中,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警惕地质问:
"主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司正凝视着尚未察觉异样的丑角,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
"做了什么不重要,现在..."
他故意停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我需要你替我传句话..."
戏院门口,林九九指着林野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哎呦我不行了,你再说一句,就一句!我保证这次真不笑了!"
林野黑着脸狠狠瞪她一眼——方才动用牧羊人权柄后,他的声带竟出现羊化症状,开口便要发出咩叫。
可架不住林九九烦不胜烦,刚吐出一个字,便换来对方嘲笑。
"你们在聊什么?"
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林九九下意识回头,正要兴奋开口:
"我和你说,老林他..."
后半句话却如鲠在喉。眼前的舒登峰面如金纸,形容枯槁得像行将就木的老人,比上次见面时更显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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