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瑶没继续斗嘴,看着一个白帆上没有名字问。
赫铭看着T恤沉思……
周老师拎着颜料盘走过来,在那件T恤上小小的乌篷船的帆上题了个“徐”字,笔尖悬在半空许久,又添了片飘落的柳叶。
“他总说,船要带着柳叶走,才知道根在哪儿。”
赫露早抢了件白T恤蹲在边上,见赫铭的河画到了尽头,抓起红色颜料就往帆上泼:“我的船要最艳的……”
话没说完,雷陨跑过来说:“那个是我的T恤……”
赫露嘻嘻笑着:“你的T恤还不是我洗?”
雷陨苦笑着:“你洗得掉么?”
赫露拿起画笔,笔下的“露”字歪歪扭扭,却在船尾画了串小水花,溅到赫铭的裤腿上,像她每次闯祸后吐舌头的模样。
雷陨把他的T恤挂在了小小小布丁T恤的旁边。
第二天上午,太阳越爬越高,晾衣绳上渐渐挂满了T恤。每条河都蜿蜒着相同的弧度,却在不同的位置泊着船——李大爷爷的船上有串鱼,金小希的帆上画着碗汤,董思雨的船尾拴着只握力器……
赫铭画河的手越来越舒展,偶尔抬眼看看林晚禾低头写字的侧脸,看看周老师蘸颜料时颤巍巍的指尖,忽然觉得左手的麻意都浸在暖里,变成了舒服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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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园子时,晾衣绳轻轻晃,所有的船都跟着摇。赫铭望着那片起伏的白,像望见了无数条河汇在一起,而每条河上,都有只船等着要载的人。他低头往新的T恤上落笔,河刚画到一半,林晚禾的船就追了上来,帆上的“禾”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铭”。
“这样,我们的船就绑在一起了。”
她仰头冲他笑,鼻尖沾了点蓝颜料,像落了滴河水。
赫铭把手里的画笔递过去,换了支更粗的,继续画下一条河。远处的厨房飘来炖鱼的香,雷士光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喊着谁的船该画快点,再慢就赶不上开饭了。
饭堂里多了个话题,像餐桌上多了道美味一样耐人寻味。
看着满园子被颜料涂抹的衣服,金妈妈微笑着摇了摇头,嘴里说着造害人,却把自己的T恤挂在了画板上。
午饭的香味漫出厨房时,雷士光的大嗓门先一步撞进园子:“开饭喽——”
林晚禾正帮着张晓倩摆碗筷,眼角瞥见赫铭蹲在廊下擦画笔,颜料盘里的青灰和赭石混在一起,像没搅开的天色。她端着碗走过去,踢了踢他脚边的颜料桶:“再不去洗手,金妈妈要拿锅铲敲你了。”
赫铭抬头时,额角还沾着点昨天的白颜料,像落了片雪:“等我把这几笔收个尾。”他手里的画笔在白T恤上勾出半道船舷,帆骨的线条刚硬,却在顶端弯出个小小的弧度。
“又在画船?”李浩军叼着馒头凑过来,差点把油星滴在画板上,被李大爷爷一把拽开,“小心点,这可是赫铭的宝贝。”
赫铭没抬头,指尖的笔却顿了顿。林晚禾看得分明,那半道船舷忽然拐了个弯,像水流遇到了礁石,悄悄绕了过去。
饭桌上的话题总绕不开那些白T恤。纳兰月扒着米饭嘟囔:“凭啥风悠扬的T恤上有‘希’字,我的就得等?”
金小希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急什么,赫铭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把你的‘宇’字备着了。”
许慧瑶敲了敲赫铭的碗沿:“昨天画到后半夜,今天还不歇着?”
赫铭扒着饭笑,左手握着筷子的指节有点发红——那是长时间握笔磨出来的印子。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懒,李浩军和雷爷爷趴在竹椅上打盹,鼾声此起彼伏。赫铭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葡萄架下,手里的画笔在T恤上游走,青灰色的颜料晕开时,像把整个园子的影子都浸了进去。
风悠扬抱着几件洗好的T恤过来晾,看见他画的河,突然说:“这条河的弯度,像去年咱们去划船的那处浅滩。”
赫铭抬头望了望远处的树影,笔尖轻轻一点:“是晚禾说,船在那儿搁浅过,得画得缓点。”
周老师端着茶杯走过,停下脚步看了许久:“年轻人的心思,比这颜料还稠。”
她放下茶杯,从兜里摸出块干净的手帕,替赫铭擦了擦沾在袖口的颜料,“晓桦以前总说,心里的河,得慢慢流才长。”
赫铭没说话,只是把下一条河画得更蜿蜒了些。
傍晚的霞光漫进园子时,颜料桶里的青灰色快见底了。赫铭蹲在地上调色,指尖沾着的颜料蹭在裤腿上,像不小心溅上的水花。林晚禾搬了张竹凳坐在他旁边,看他把颜料搅得匀匀的,忽然说:“我帮你扶着T恤吧。”
她的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赫铭轻轻按住:“别沾到你手上。”
林晚禾笑了,抽回手去拿他的画笔:“那我来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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