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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但我们却在今天相遇了

我是否该放心静静等待命运宣告……

&ldo;唉，这张会卖喔！&rdo;录音师笑着对制作人说：&ldo;没想到罗起还可以唱！&rdo;

&ldo;是啊……&rdo;他看着录音室内的罗起，若有所思。&ldo;罗起还是唱严开的歌最好。&rdo;

一片黝黯的录音室内，罗起忘情歌唱，撤下防卫，她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

凄苍低哑是她的音域特质，只是多年后再发声，当年强说愁的颓废风不见了，现在的罗起，轻轻唱起自己的故事，一点愁怅、一点憾恨。

因为恍然明白，所以凄楚；因为真实，所以扣人心弦。

原来如此……罗起吞吐着每一个音符，泪水簌簌而下。

原来我，竟累得你如此疲惫……

如此孤寂……

爱情，是什么呢？

梁善善还是一袭兔子装，摇摇晃晃踱步，不过这回，防碍她行走的不只是身上衣物的重量，还有低荡沉郁的心情，每一步……都觉得无力胜任。

&ldo;喀……唉……啊……哈、哈啾！&rdo;

梁善善抽抽鼻子，脚步依旧缓慢走着。

自从那个星期天，严开还是如常跟她相处，反而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是自己；他有意或无意的探询或触碰，都会教她脸红心跳好一阵子。

她想躲他，却又舍不得他。有时候掩饰的不好让严开发现了她的怯懦，梁善善总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严开那受创但假装无所谓的眼神‐‐他不要她说抱歉，他说他等她长大。

但，梁善善明白，再这么下去，严开总有一天会因为耐性耗尽离她而去！

天啊！梁善善苦恼着，她不要他离开，但一个人又有什么权力规定另一人的去来？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吗？

爱情？唉，爱情！爱情为什么不是服侍老人照顾小孩倾听大人这般简单的事？如果是的话，她就不会因为怕伤了严开而不敢回应！

又如果爱情就像情绪，可以传递或者感染，那她一定可以学会，从严开对梁善善的，一点一点明白……

但是爱情不只是施予，也不只是情绪‐‐自己的爱情只有自己明白、自己清楚、自己表达！

她抽出一张面纸，擤了擤鼻子：&ldo;嗯，我好像……懂了一些些爱情。&rdo;

&ldo;善善！梁善善！善‐‐善‐‐&rdo;

林栗女巫般的尖叫让她从沉思中恍然惊醒。

&ldo;啊！什么事？&rdo;

梁善善小跑步过去。

林栗在停电那天丢下室友独自偷欢的恶报是‐‐离奇摔断一条腿，直到现在还没完全复元。还好漫画家的工作不太需要用脚，她也乐得在家当废物，事事仰仗好心肠的梁善善和偶尔看不下去的严开。

但现在她却拄着还不太会操作的拐杖，等在大楼外，一脸着急模样。

&ldo;你是耳聋还是梦游了，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更奇怪的是大老远就看见你走在巷口了，等了十几分钟你居然还没走到！&rdo;林栗一见她，连珠炮似的数落着。

&ldo;啊，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rdo;梁善善喘着红扑扑的苹果脸。

&ldo;发生什么事了吗？&rdo;

&ldo;啊！被你气糊涂了！&rdo;林栗如梦初醒般惊叫：

&ldo;快快！你快去医院，刚才你严大哥在电梯里吐血昏倒，被救护车载走了！&rdo;

小善善问着梁娴容：

&ldo;为什么我不可以跟妈妈一起走呢？&rdo;

&ldo;孩子，妈妈并没有打算丢下你喔！是命运安排你留下来的。&rdo;梁娴容望着照片中的徐芝兰和姜达人，&ldo;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功课要做，你要做完了才能去找妈妈。&rdo;她的声音有些怅惘、有些怀念。

低头看见一脸困惑的梁善善，笑了。

&ldo;走吧！&rdo;

梁娴容牵起梁善善的小手，&ldo;来，我们回家！&rdo;

&ldo;容姨，我不懂。&rdo;

&ldo;我知道……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do;

不！不要离开！

再也不要了！不要任何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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