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姝只是摇头:“我不知道,谢传恨也不知道。”
“你如今只是个金丹,也不用想这么多的。”他说,“天塌下来还有谢了了那元婴在你面前顶着。”
陈遂要在去西野前步入元婴。
他没把握,要看季春君能不能醒来,谢传恨治好他的旧伤。
陈遂还是太弱了。
“陈遂,这事谢传恨要我别和你说。你与剑宗千丝万缕的联系,天机阁只能算出有牵扯,但你也明白,你的未来在你头一次用你魔教的邪术时,便再没人能清清楚楚预见了。”
“没事,难为你了。”陈遂温声道,“一会儿我们去找最近的那仙门,那里有能让我步入元婴的法子。”
老四见终于能插上话:“陈遂,你要做什么?”
“一个宗派里,总会有那么两个元婴期的长老,逼着他们喝下我的血……不用这样麻烦,只要杀够了人,拿去炼丹就好了,一整个宗派,一百来号人,助我金丹大圆满还是不在话下的。”他笑着说,“若是还不够,我们从这里开始,血洗到剑宗山下也可以。”
“陈遂,你疯了?”
陈遂却道:“你猜为何我的资质,连谢了了也比不过。而我受过这样多的致命伤,不过是看上去有几分病色,却无大碍。魔教的邪术只是最基础的术法,我却能用它来做许多事。”
“那样季春君更不会醒来吧?”银姝道,“你手上的血越多,他越无法挣脱。就像施义的鬼魂来找我的那个梦,好似泥沼,越陷越深。”
残剑被陈遂带着身侧。
似乎发出了两句不满的轻语。
“季春君,怎么只有见到楚天阔的碎剑才说话?”陈遂拎着那把剑,“若是你今夜再不醒来,我会从这里,一直杀人到剑宗。你不是自诩是个好人,和楚天阔一样是天底下最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好人?”
“正直的人,你若是,就醒来阻止我吧。”他道。
*
老四在许多时候总忘记陈遂曾是魔修。
陈遂杀过的人,比他一辈子吃过的饭大概还多,毕竟老四还在铁牛岭时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陈遂。”
陈遂没有回头。
这是一个叫“云天宗”的小门派,陈遂站在大门前。
他的腿还是不能久站,但他说自己若是坐在剑上,难免没气势。
“叫你们宗主出来。”陈遂戴着他的面具,“就说楚遥来了。”
老四不懂他到底是从哪来这么多面具的,甚至次次都是不同的花纹。
这次是赤红厉鬼的面具。
“你是谁?你叫宗主就宗主啊?”守门一左一右两个弟子只是不屑道,“戴着面具,是因底下长着一张丑脸么?”
“或许你跪下来给我舔鞋,我会教你几招仙法。”
陈遂只是笑:“我是楚遥哦。”
楚遥销声匿迹太久,在结海城时也只杀了那么几个,若是按他往日的作风,大抵没修士活着从结海城走。
那时伤得太重。
“好久没人这样和我说话了。”陈遂径直绕过二人,推开了那褐色的大门,“有些怀念呢。”
“跟上来吧。”他对老四和银姝说,“银姝要是看不下去,我有一枚丹药,服下能将人看成稻草扎的。”
他伸出取出玉白瓷瓶:“你要用么?”
“陈遂,说到底你也是人。”银姝劝他不住。
两具新死的尸体还冒着热气,面上的神情仍是死前的得意洋洋。
陈遂切出的伤痕工整,漂亮到好似在雕琢什么艺术品。
陈遂轻声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些人本来就要死,是人都要死,我让他们死得如此痛快,连一丝痛楚也没,怎么不算是在替天行道?”
银姝、老四和施义都是一样的,必要时能抛下的。
陈遂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目前想做的唯有复仇一事。
楚天阔或许是死了,杀了游仙就明白了。游仙的魂魄用来滋养大荒秘境,就如银姝过去所做的一样。
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不去了。”老四立在门口,“陈遂,我不跟着你去。”
“非要我找一个借口?那也行。”陈遂对此倒无所谓,“你不愿做什么,你跟在后头就好了。我的伤还没好透,一会儿就不行了。”
他慢悠悠地往里走。
翡翠耳坠好似两团烧着的青火,陈遂今日穿着是剑宗淡青色的袍子,此时并不像在做坏事。
“银姝……”
银姝摇头道:“陈遂是我认定的主人,他是怎样的人,无所谓,就算他要做我不愿看到的事,我也不会出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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