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看向齐拂己,却发现他笑不似笑,眉眼弯着嘴却渐渐撇下,仿佛溢着浓浓的失望,那眼神,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齐拂己难受的要命,早觉察出端倪,一面放任,甚至促成她的行动,一面却又不住地在每一步期望是自己想错了,期望她没有骗他。他被她耍得团团转,自己对她的那些好,那些诚挚如少年的表白变得极其滑稽和屈辱,齐拂己眼尾泛红,狠狠滑动喉头。他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女人。正想着,却见云窈眼角无声渗出一滴泪。两滴、三滴,转眼淌成了线。齐拂己一阵焦躁,又来了,就是这份眉眼氤氲,让他心发软、发疼,他知道自己很快会变得下不去手。齐拂己站起,恼怒地踢了一脚凳子,随后一阵风挟起云窈,冲出门外,打马而去。落玉还等在外面,见这架势先愣后追:“殿下、殿下你要带我们家小姐去哪啊!”齐拂己带着云窈上马,把她横放在马背上:“驾!”什么我家小姐,他恨恨地心想,她现在只有一个称呼,就是他的太子妃。这会行人比刚天亮那阵子多,云窈哭闹踢打,引来不少目光,齐拂己干脆点了她的哑穴和定穴。一鼓作气跑马还回魏国公府,马上石阶,跃过门槛。“殿下!”“殿下!”仆从俱惊,却不敢拦。齐拂己一人一马,遇阶既跃,遇弯陡转,他怕云窈跌下马去,紧紧箍着,又怕她折腰,俯下身托着,自己却越跑越憋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将就这没良心的小女子,以她为首要。他打定主意,待会到了木樨小筑,一定把她摔床上,让她晓得痛。晓得他有多痛。可等到打横抱进屋,齐拂己突然又舍不得了,嫌床硬,嫌平时不觉得的床头棱角锋利,在他眼里突然变得利刃一般,他托着云窈后脑勺,轻轻将她放回床上。他心头发酸,希望她能晓得他的好。抬手点四、五下,就解了云窈穴道。云窈旋即踢腿骂人:“你有本事点一辈子穴!”齐拂己眼眶微湿,笑出一声,还盼她晓得他的好?她不会的,兔子只会咬人。“要么堵我一辈子嘴,不然总有一天让天下人晓得你强抢民女!”云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边哭边斥。民女?齐拂己气极反笑,提醒她:“你是孤正儿八经拜了堂,娶过门的娘子……”他上前捉住她的脚踝,字亦咬重,“太子妃。”云窈不假思索踢了一脚,力道不重,但恰巧踢在他胸口,齐拂己顿时觉得心疼加重,几近窒息。好、好,他咧嘴无声地笑,松开她,扭头望向妆台,那里一顺摆着一整套头面,都是昨晚睡前摘下的,她一样也没带走。她真就毫无留恋?昨晚的情事里她有没有一丝,哪怕仅有一丝真正的欢愉?齐拂己呢喃:“这是你的小筑,你跑什么呢?”“一想到你在这趁我睡着了,每天晚上做那种事我就觉得恶心!”云窈抓着衣裳怒斥,可她的嘶吼和她打人的力道一样孱弱,听起来还没有哭声大。为什么跑?因为这里她待不下去,再也不想回来!齐拂己耳中只钻进“恶心”二字,由耳一顺扎进心脏,心脏揪起、脑袋发晕,浑身滚烫。他扛起云窈就往外走,云窈捶他后背:“你又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放下来你个禽兽!”反正她捶得不疼,齐拂己任由她打,一路扛到琴堤边,云窈扫一眼:“你带我上堤做什么?”齐拂己气得笑出一声,她还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呢?她就是这样逃的!想到这他单手拉来一艘游湖扁舟,挟云窈上了船,才开始解纤绳。“你做什么?”云窈边问边用余光往下望,船已离岸,周遭皆是水,实在被逼急只能跳湖。齐拂己窥见那一点余光,心道江南人泅水厉害,她估计也不差,想从水陆逃。云窈看齐拂己眼神,这人怕是又要和自己行欢好之事。她想不动声色往船尾挪,齐拂己捉着她的手覆下来,云窈急忙哭大声:“别在这里,会被人瞧见!”齐拂己却不由分说掀开她身上男袍,亦褪自己的。云窈不住挣扎,这回是真哭了:“求求你,别在这里,别在这……你堂堂太子,也不想被人瞧见吧?”齐拂己一个挺入,鼻息粗重绵长,仿佛吁出淤堵胸腔那一口最大的浊气。他俯身去吻云窈的泪,眼角、颊面上的皆吸进嘴里,口中一片咸腥。他喘出的粗气挠得云窈脸颊发痒:“告诉你一个更恶心的事,我早就想在这艘船上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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