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颃偶尔闭眼享受他的亲吻,偶尔心头火烧,但总睁着眼睛观察这个男人。
姓马的是她的未婚夫,是祖父祖母认定的好亲事。姓谢的是她妹妹的未婚夫,是母亲父亲给妹妹认定的好亲事。
但这两个她都不想要。
她答应和谢必言相好是一时昏头,她只是恼火妹妹而已。她去考天都剑峰的弟子入门,考了两年都不中,她都没有心灰意冷,最让她伤心的是,妹妹一举而中,还是人家的长老亲自来接的。
妹妹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就连她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也是好东西,她得不到,她没办法。谢必言是第一个向她靠近的妹妹的东西,不知道好不好,但总归是妹妹的东西。只要是鹤颉的,鹤颃就都想要。怎么办?没办法。
北风灌满了胸襟,鹤颃才回神。她一不留神,竟然被谢必言扒得袒胸露乳了,鹤颃震惊地搂紧自己的衣衫,把胸前的脑袋扒开:“你要干啥你?”
谢必言脸红可又凛然:“我为你退亲,我失去了一个妻子,所以我要你做我的妻子。”这当然是假话,他哄她的。
鹤颃瞪大眼睛,她一震,胸前光景更是花枝乱颤,谢必言懒得听她说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住鹤颃大腿,更让她浑身僵直了。
鹤颃猛地推开他:“你不娶鹤颉是你的事,关我啥事?我啥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谢必言喘着气,惊且怒:“你不嫁给我?”他说的是假话,没打算应验,但她不信,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没说过啊,还有大冷天的,你扒我衣服干啥?这冰天雪地的,难不成你要日我?”鹤颃已把衣服都穿好了,她生怕把自己冻病了。
谢必言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又给她两个大嘴巴子。鹤颃那妖精般的面孔,此刻却闪着正道的光,把他照得要妖怪现形,丑态百出,谢必言冷笑一声:“这没教养的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
鹤颃不敢置信地看他,她指了指他,又放下手指:“不给你日,你就骂我?”
“粗鄙不堪!怪不得你的爹娘不疼你,是我我也更待见你妹妹。”谢必言不愿和她多纠缠,流氓地痞难缠,女流氓也是流氓。
他正要转身走,鹤颃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的手,此刻她面如死灰眼中却有火:“你说什么?”
谢必言舔舔嘴唇,他知道他哪句话伤到了她,但他不介意再伤她一次,他抖抖袖子抖开她的手:“我说,你样样不如你妹妹,你爹娘厌恶你,是你应得的。”
鹤颃愣怔在原地,眼泪花已在大眼睛中打转,嘴唇哆嗦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谢必言起了怜悯之心,又为自己能伤她如此而自鸣得意,他靠近她,摸她面孔:“没事,你祖父祖母爹爹嬢嬢妹妹都不待见你也没事,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们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我明天再来找你,好吗?”
鹤颃低下头,她握住他的肩膀,正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手下却使了大劲,从小到大练武岂是白练的?她把他整个人往假山上一砸,且听他一声闷哼,他人就控制不住往下滑了。
鹤颃疑惑地嗯了一声,把他扒开看后脑勺,正是花红柳绿的好风景。原来谢必言臭美,头上有尖钗,方才拉扯,尖钗落到脑后,她只想把他推向假山给个教训,可此时尖钗入脑,谢必言脑袋歪向一边——死了。
鹤颃的手上全是血,衣襟上不知觉沾上了血,她拍打着他的脸,就连脸上都沾上了这个不久前神气昂扬亲昵地叫她冲冲可又差点强奸她的男人的血。
冰天雪地,有暗香浮动,有断断续续的高台小调,此夜曲中巨月高悬,谁家玉笛暗飞声?
冲冲满脸血泪往高处看,只见假山处坐着个男人,他腰上有扇子,而手中有玉笛,他缓慢靠近她,寒潭血色也在一齐靠近他。
他仍在高处,看不清面目,只听得清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给他的尸身淋上酒,再推到水里。醉鬼脚滑,砸中后脑勺,溺死了,合情合理,顺理成章。”
弱女
冲冲呆若木鸡,假山边并无光源,她往后一退,那人手中除了笛子,还拎了个灯笼,风一过,灯笼竟亮了,她如同撞鬼似的往后靠,来人闲闲举起灯笼,顺势搂过她的腰:“干,还是不干?”于是她终于瞧清了他的脸——谢家的二公子,谢必行。他不是去外地游历了吗?西原……?他松开她的腰,冲冲还是没反应过,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脸上血泪交横,正是吓傻了的模样。谢二笑了一声,重新伸出手:“来。”她盯着他伸出的手看了半响,讷讷道:“你以前从来不理我。”谢二并不脸红,也不僵硬,仍旧是和善可亲的模样:“你一个弱女子,被吓傻了?来,拉我的手,站起来吧。”一推就杵死了一个人的弱女子冲冲仍旧不说话。谢二耐心等着,他认为一个深闺姑娘突然弄死了情郎,免不得惊慌失措,否则他也不会直接趁虚而入。谢家富庶,谢老爷在前厅延请文人剑客,丝竹管弦声如鬼似魅悠悠不绝于耳,谢大一命呜呼早已归西,谢二的灯笼放在池边石上,明明灭灭,都在等鹤颃的答案。他看向谢必言的尸身,仍旧等着她,只是再不扔了尸体,恐怕脑浆要结冰。鹤颃扭过脸,谢二不为所动,这是拒绝了?那他再想后招,或是直接杀了,他都能考虑。一声擤鼻涕的巨响传来,谢二一愣。鹤颃是挺想和他说话的,但这太冷了,她又哭过,鼻管里的鼻涕没直接流出来,已经是她努力过的结果,听他说了那几句后,她尚未细想,鼻涕却是燃嘴之急,等不了了。她擤完鼻涕,就僵着脖子不想回头了。杀人还是阴森恐怖的事,她有气势,但当他面擤鼻涕,就很没气势。鹤颉和谢必言订婚时,鹤颃亦有参加,被祖父祖母带来,谢家人全当她不存在,谢二更是眼高于顶,她依稀记得她问过他路,谢二指了倒是指了,只是指完还要扫视她全身,那天不巧,鹤颃没穿上体面的鞋来,她的鞋面绣花都烂了,她其实是有体面的鞋来的。擤鼻涕比穿烂鞋还不体面,鹤颃僵着脖子,手却在抠土。一方手帕递到她眼前。鹤颃仍是愣愣看着他,谢二低头笑笑,沾了些池塘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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