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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1页）

我：&ldo;自己心里要打的仗，自己打去‐‐就像你对我一样！谁跟你说对错？豆饼不辣他们分不清对错，不会为了对而死，也不会因为错就不活‐‐可他们和虞啸卿卖一个价，不好不坏，活着！我在跟你说死活！&rdo;

死啦死啦：&ldo;他们分不清对错吗？你低估了他们。&rdo;

我：&ldo;他们跟着你，我们跟着你，我们只是跟着你，哪怕你要揭了竿子做陈胜王，那也是向死求活。&rdo;我在那气极反笑：&ldo;知道啥叫一目五先生吗？就是一个独眼的领着四个瞎子，我们就是一目五先生，炮灰团就是一目五。&rdo;

死啦死啦：&ldo;那你高估了我……跟你们在一起混久了，很快活……可真是的……我也快要丢失了我的魂魄。&rdo;

我：&ldo;快要？就是说，为了你那个要丢还没丢的魂魄，你会……说出来？&rdo;

他又看了看我，走开，是逃避，也是决定。

我：&ldo;……我看见他们了！！&rdo;

死啦死啦回过了头，他惊讶，如其说因为我话里的内容，不如说是因为我有点疯狂的语气。

死啦死啦：&ldo;……谁们？&rdo;

我：&ldo;死人！&rdo;

说出这个词让我濒临崩溃，我瘫软了，靠着墙，滑在了地上啜泣。我不知道死啦死啦向我靠近过来是出自同情抑或好奇，反正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有过这么软弱。

死啦死啦：&ldo;……谁们？&rdo;

我：&ldo;康丫，李乌拉，要麻，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我记得名字的，不记得名字的，脸熟的，脸生的，我喜欢的，我讨厌的，我压根记不住的，所有的，死在缅甸的，死在南天门的，死在江那边的，回不来的，死了的，都看着我，好像他们还活着，看着我，就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说了，看着，看着……求求你，我快疯了……行行好，求求你。&rdo;

我把自己难受得晕头转向，然后感觉到那家伙触碰着我的肩膀。

死啦死啦：&ldo;你……心思不要太重。咱们都只做咱们够得着的事……你看，想太多啦，就发噩梦了。&rdo;

我：&ldo;谁发噩梦呀？你看得见死人，我们都不信，都说你被鬼催的，现在我知道，你真是被鬼催的。快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了，就对面，就南天门，看着我们，江上没桥，他们过不来。我没死，又去看，再看不见了。我想看见……不，我不知道是不是想看见。太难了，被他们看着就觉得碎掉了，什么碎掉了，心碎掉了，魂碎掉了。你天天被他们看着，你怎么过来的？怎么还能把我们送去那个地方？&rdo;

他沉默地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拍打我的肩膀。那不是安慰人的表情，是个凝固的表情。

我：&ldo;他们还好吗？他们缺啥？李乌拉要不要跟迷龙说话？康丫吃了郝兽医的假面条没骂？要麻在那边是不是也跟人打架？……我要不要给他们烧点纸钱？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得烧多少才够他们花？&rdo;

死啦死啦：&ldo;……我……哪里知道。&rdo;

我：&ldo;是不是要有座桥他们才能过来禅达？过了江才好回家。对了，纸船，我们扎很多纸船，老人说他们坐着纸船也可以回家。&rdo;

死啦死啦：&ldo;……我……哪里知道。&rdo;

我：&ldo;你家里不是招魂的吗？……你妈说得对，你没有魂根，活人碰上你都不得安宁，别说死人……可你至少会。告诉我们怎么做就好啦，为弟兄们做点什么呀。&rdo;

死啦死啦：&ldo;……你们还真就信啦？那是骗虞啸卿的，我要保命啊，我只好说点似是而非的……你要大喊大叫铁血卫国他倒不信了，他自己就喊炸了，他又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信，人会枯的‐‐譬如说你‐‐于是他信这些似是而非的。&rdo;

我：&ldo;……你看得见死人？&rdo;

死啦死啦：&ldo;骗你们的‐‐为哄你们从缅甸走回来，我是三十六计全使上啦……你们也是，该信的都不信，干嘛又信这样虚幻的东西？&rdo;

我愣了会儿，把他搭在我肩头上的手推开，我手重得让他龇牙，但我毫不内疚‐‐我不再难过了，至少在他面前，不会再因为这件事难过。

死啦死啦：&ldo;他们过得好吗？&rdo;

我：&ldo;虚幻之说，无稽之谈，哪来的好坏。&rdo;

死啦死啦：&ldo;我不想他们，我得……活，不敢想，可是，有时候，猛的一下……&rdo;

他涩在那，我便看着他眼眶里猛的一下充盈了泪水。

我：&ldo;……很不好，他们都回不了家。&rdo;

死啦死啦：&ldo;纸船……真的有用？&rdo;

我：&ldo;假的。我编出来的，为了不让你把你活见鬼的妙计说给虞啸卿。&rdo;

死啦死啦：&ldo;真的，对你来说，就是真的。真对不起，你跟人都没说，你以为能跟我说‐‐你已经死过一次，我没有。我没资格跟你谈这事，你只好憋在心里，它是只有你孟烦了才有的经历……我又让你失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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