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低着头,慢慢挪到棋生跟前,压低声音道:“小哥,楼下方才有位小姐,说是让我把这封信交给雍王殿下,您看……”
她说着,悄悄将信封往棋生手边递了递,眼神却瞟向主桌方向,故意露出几分为难——
棋生听见声音,先是一愣,并未立刻接信,反而先扫了眼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异常,才看着穆海棠问道:“小姐?什么小姐?长什么样?”
穆海棠赶紧哈着腰,假装在回忆:“呃……长得可美了,跟仙女似的,大眼睛,还穿着身红色衣裙,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说着,又把信封往棋生手边递了递,眼神里带着我也不清楚,只负责传话的表情。
棋生盯着她看了两秒,见她神色自然,不像说谎的样子,便伸手接过了那封信。
穆海棠见棋生接过信封,她没再多说一个字,端起手里的托盘,低着头,转身往女宾那边走去,全程没敢再看主桌一眼,生怕露出破绽。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她才止住脚步,躲在人群里,继续观察。
另一边,棋生握着手里的信,指尖摩挲着没有署名的信封边缘,眉头微蹙:“长得美,大眼睛,红裙子……呃,难道是穆小姐?”
棋生知道,如果真是穆海棠的信,他定是要给自家王爷看的。
他又不是傻子,上次装信件的匣子在书房不翼而飞,王爷差点没气疯了,那段时间,自家王爷整个人都透着股子不正常。
尤其是后来穆家小姐和萧世子定下婚约,王爷的性子就更阴沉难测了,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不出来,连他进去送茶,都能感觉到满室的低气压。
棋生哪能不明白,自家王爷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穆家小姐。
他攥紧手里的信封,没再犹豫,趁着舞姬献舞、众人目光都被吸引的空档,悄悄绕到主桌后方,碰了碰宇文谨的胳膊,低声道:“王爷。”
宇文谨回眸,虽带着几分酒意,可一开口却仍是惯有的沉稳:“何事?”
棋生立刻俯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耳语了几句,宇文谨听完,指尖摩挲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抬眼扫了萧景渊一眼。
萧景渊正被呼延凛缠着,他侧脸线条紧绷,显然对劝酒有些不耐。
宇文谨没再多问,起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棋生紧随其后,始终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两人走到僻静的走廊拐角,确认没人后,宇文谨才停下脚步,冷声道:“信呢。”
棋生不敢耽搁,立刻双手将信封递了过去。
宇文谨接过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边缘,目光落在封口处——只一眼,他就断定这封信确实是穆海棠写的。
从前穆海棠给他写过很多信,她有个小习惯:每次封信封时,总会把右边的边角轻轻折起一点,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眼前这封信的封口,恰好有这么一个熟悉的折角。
他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转身问棋生:“信是谁送的?”
“回王爷,是这楼里的一个送茶水的伙计。”棋生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那伙计说,是一位长的美,大眼睛,穿着一身红裙的小姐托他转交的,看模样……不像有诈。”
宇文谨点头,对着棋生道:“你先回去,仔细听着七皇子和太子都说些什么。”
“萧景渊方才已经喝了不少,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一会儿等我回去,便按计划行事。”
棋生立刻躬身应道:“是,王爷。”说完他没多停留,转身便往席间走去。
棋生走后,宇文谨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才伸手挑开信封封口,指尖探进去,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他展开信纸一看——果然是穆海棠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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