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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雨林小镇的意外重逢(第2页)

肖雅立刻用指尖捏起一瓣果肉,递到我嘴边时,指尖带着点山竹壳的凉意,还沾着点果肉的甜汁:“老公,你先尝!这个肯定甜!我挑山竹从来没错过,上次在仰光挑的,甜得像蜜!”我张嘴接过来,果肉软嫩得像云朵,甜意顺着舌尖漫开,还带着点淡淡的清香,没有一点涩味,汁水在嘴里化开时,肖雅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浅蓝色小房子,拉着我的手晃了晃:“老公你看!那就是那家摄影工作室!墙面是淡蓝色的,还刷了点白漆,像去年在巴黎玛莱区看见的那家小店!门口挂着‘时光影像’的木牌呢,木牌上还刻着小相机的图案,风一吹,牌尾的小风铃还会响!”

她踮起脚尖往那边看,白色连衣裙的裙摆轻轻扫过我的脚踝,眼里满是期待:“我去拍几张照,你在附近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好,不超过半小时,拍完咱们就去吃米粉摊的牛肉米粉,我让老板娘多放你爱吃的酸豆角和辣油,好不好?”说这话时,她的嘴角还轻轻抿了抿,像在想象米粉的味道,连眼尾都带着点雀跃的光,让人没法拒绝。

我轻轻点头,目光追着肖雅的身影——她怀里抱着的透明塑料袋里,几颗紫莹莹的山竹轻轻晃,袋口被她用手指勾着,怕山竹掉出来。跑起来时,塑料袋偶尔会蹭到她的裙摆,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小石子碰着树叶。

那栋浅蓝色的小房子越来越近,工作室的门是实木做的,刷着哑光的浅蓝漆,漆面上还留着点手工打磨的细痕,不是机器涂的光滑,反而透着点温吞的质感。门环是个铜制的小铃铛,表面泛着淡淡的绿锈,是常年风吹雨淋的痕迹,肖雅伸手推开门时,铃铛“叮铃”响了一声——声音脆得像碰了颗冻住的小冰块,不吵,却能在热闹的早市声里清晰地传过来。

门口挂着的原木色牌子,是整块松木打磨的,边缘还留着点自然的木刺,没完全磨平,透着点原始的粗粝。上面刻着“时光影像”四个字,是圆润的楷体,笔画边缘被砂纸磨得光滑,刻痕里还擦了点浅棕的木蜡,让字体更显眼;牌尾系着串小风铃,是彩色的玻璃珠做的,有浅粉、浅蓝、浅黄,风一吹就“叮铃叮铃”响,声音软乎乎的,像幼儿园里小孩子凑在一起的笑声,连路过的小朋友都停下脚步,仰着头看那串风铃。

肖雅推开门要进去时,还特意回头冲我挥了挥手——白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晃,像只刚展开翅膀的小鸽子,裙摆飘起来时,能看见里面浅粉色的衬裙边;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几缕浅棕色的碎发沾在脸颊上,她下意识地用指尖拨了一下,指尖还沾着点塑料袋上的水汽,眼里亮闪闪的,像在说“等我很快回来”,然后才笑着走进工作室,门慢慢合上,把风铃的声音也挡了大半。

我没走远,顺着路边的小店慢慢逛,脚步放得轻,像怕打扰了早市的热闹。刚走两步,就看见一家摆着藤编品的小摊——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竹编的小凳上,身上穿件藏青色的斜襟布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两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简单的缠枝纹,她编篮子时手腕一动,银镯子就“叮”地碰一下,声音淡得像羽毛。

她手里拿着根浅棕色的藤条,藤条是刚泡软的,带着点湿润的光泽,手指灵活地绕着藤条,编出菱形的纹路——篮子已经编了大半,底部是紧实的圆形,边缘慢慢往上收,藤条之间的缝隙匀匀的,没有一点松垮。小摊上还摆着串彩色的贝壳手链,贝壳只有指甲盖大小,浅粉的像桃花瓣,浅蓝的像海水,表面磨得光滑,没有一点棱角,串在细银链上,风一吹,贝壳就轻轻撞在一起,闪着细碎的光。老太太看见我盯着手链看,还笑着说:“小伙子,给姑娘买一串呗?刚从海边捡的贝壳,自己磨的,戴着好看。”我笑着摇了摇头,她也不介意,继续低头编她的篮子,手指绕着藤条,动作熟练得像在跳舞。

又走了两步,是家卖热带水果干的店,门口挂着两串长长的果干,用深棕色的麻绳串着,像彩色的帘子——香蕉干是金黄色的,切得薄薄的,边缘还带着点焦香,是烤得刚好的样子;芒果干是橙黄色的,带着点透明的质感,能看见里面细细的果丝,挂在门口,阳光一照,果干的甜香就飘得老远,混着点蜂蜜的甜,让人忍不住想咽口水。

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着件印着菠萝图案的花衬衫,袖口挽到肘弯,露出小臂上小小的纹身,是朵浅紫色的薰衣草。她正用竹夹子整理货架上的芒果干,看见我路过,笑着拿起一小片递过来:“大哥,尝尝呗?刚烤好的,没放太多糖,就加了点蜂蜜,甜得正正好。”她的声音带着点当地口音,软乎乎的,手里的竹夹子还夹着片芒果干,上面还冒着点淡淡的热气。我摇了摇头说“谢谢,不用了”,她也笑着把芒果干放回去,继续哼着当地的小调整理货架,声音轻轻的,混着水果干的甜香,像早市的一首小插曲。

不知不觉走到街角时,那栋熟悉的老饭店先撞进了视线——它藏在两家小店中间,不算起眼,却凭着满身的岁月痕迹让人一眼认出。墙面是用当地黄泥混合晒干的稻草糊的,土黄色的底色里掺着深浅不一的褐斑,像被时光浸过的旧布。常年的风吹日晒让表层黄泥一块块剥落,小的碎块像指甲盖般粘在墙上,大的剥落处能露出巴掌宽的缝隙,里面的稻草早已泛成浅灰的旧色,有的断成短短一截嵌在黄泥里,有的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像老人下巴上挂着的稀疏胡须。墙面上还留着几道浅黑的水痕,是雨季时雨水顺着墙面流淌的印记,在中间位置还有一小块褪色的旧海报残留,只看得见边缘模糊的红色,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贴的饮料广告,如今只剩个淡淡的轮廓。

饭店门口没装招牌,只在屋檐下挂着两串干玉米,黄澄澄的,倒成了显眼的标记。门口并排摆着两张老松木桌,桌面是深棕色的,却因为二三十年的使用掉了大半漆——桌角掉漆最严重,露出里面浅黄的木头本色,边缘被无数人的手肘、手掌磨得发亮,像裹了层薄蜡,迎着光能隐约照出人影。桌面上的木纹是斜斜的,像水流划过的痕迹,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有的是刀划的细痕,大概是客人切水果时留下的;有的是筷子蹭出的浅印,纵横交错;在靠近桌边的地方,还有一块浅褐色的酱油渍,已经干硬地渗进木纹里,擦了这么多年也没擦掉,成了桌面的一部分印记。

桌腿是粗实的圆木,比成人的手腕还粗,表面同样掉了漆,每根桌腿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正”字。有的“正”字刻得深,边缘还带着木头毛刺,是我刚开始和杨杰接头时,等得着急用力刻的;有的刻得浅,笔画都有点模糊,是后来熟悉了,知道他会来,刻得漫不经心;还有半个“正”字只刻了两笔,记得那次是有紧急任务,我等了二十分钟就提前走了。算下来整整三个半“正”字,每个字代表十分钟,加起来就是一个半小时——这些刻痕藏在桌腿侧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记着每次接头的紧张:有时是我先到,盯着桌面的酱油渍数时间;有时是杨杰晚来,我假装看街景,手指却在桌腿上轻轻摸着这些“正”字,心里数着他该到了。

伸手推开门时,挂在门框上的塑料门帘“哗啦”响了一声——门帘是半透明的浅白色,用得久了有点发脆,边缘卷着小小的弧度,像被火烤过的塑料。上面印着的红色“福”字早已褪得厉害,原本鲜亮的正红变成了淡淡的粉,字的边缘模糊得像蒙了层薄纱,只有中间的“口”字还能看清完整的轮廓,四个点都快和边框连在一起了。门帘晃动时,还能闻到一点淡淡的塑料味,混着门后飘来的炒粉香和洗洁精的清苦味,是这老饭店独有的气味。

老板娘正弯腰擦着靠里的那张桌子,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棉布抹布——布面的绒毛都快磨平了,边角还缝了块浅蓝的补丁,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大概是她自己缝的。抹布上沾着几星白色的洗洁精泡沫,没完全冲干净,擦桌子时泡沫顺着桌面的木纹往下滑,她就用手指轻轻刮掉,动作熟练得像在照顾自家的家具。她穿件蓝色的小碎花衬衫,布料是薄薄的棉,上面印着指甲盖大的浅蓝小花,花中间还点着黄色的小蕊;领口因为洗了太多次有点松垮,轻轻晃着能露出里面浅灰的背心边,领口的纽扣也松了一颗,用红线简单缝了两针固定。

她的头发用根银色的发簪盘在脑后,发簪是老式的样式,簪头刻着简单的缠枝纹,上面嵌着颗小拇指盖大的珍珠——珍珠不算亮,表面有点磨花,却透着点温润的光,应该是戴了很多年的旧物。听见门响,她直起身回头,看见我就笑着快步迎上来,脚步有点快,蓝色的裙摆也跟着轻轻晃,用半生不熟的中文打招呼,“先、先生,好久不见!”“久”字发成了“jiu”的第三声,带着点当地语言的腔调,“还、还是老样子?炒粉加蛋,多放辣椒?”说的时候还伸手往靠窗的位置指了指,那是我每次来都坐的地方,她记得清清楚楚。

提到上次的事,她眼睛更亮了,笑着补充:“上次你跟那个穿黑、黑衣服的先生一起来,也是点的这个!”“黑”字说得有点重,还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掌往下压了压,意思是杨杰的身高,“他还说辣椒不够辣呢,我后来给你们加了勺自制的辣椒油,你忘了?”说的时候嘴角翘着,带着点和老熟人聊天的熟稔,仿佛我们不是顾客和店主,而是常来常往的邻居——她大概早就忘了那是多少次之前的事,却记得“穿黑衣服的先生”和“多放辣椒”,这些细碎的记忆,倒成了这老饭店最暖的印记。

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店里的几张桌子,最终落在靠窗的那一张——这个位置我太熟悉了,靠窗一侧能清楚看见对面的水果摊,连摊主递山竹给客人的动作都能看清;另一侧对着饭店门口,只要有人推门进来,眼角的余光就能捕捉到动静,之前和杨杰接头时,我总选这里,方便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也能在紧急情况时快速从窗边的小路离开。

拉开椅子坐下时,能感觉到椅面有点凉,是实木的材质,表面磨得光滑,椅腿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垫着块旧布,应该是老板娘怕刮花地面特意放的。桌面还留着点上次我不小心洒的酱油渍——在靠近桌沿三厘米的地方,呈浅褐色的椭圆形,边缘有点晕开,像块小小的胎记。当时我还想拿纸巾擦,老板娘说“没事,等下我来弄”,现在看这痕迹,倒比上次淡了些,大概是她擦了很多次。

老板娘见我坐下,赶紧拿着刚才那块洗得发白的抹布走过来,抹布边角的蓝补丁在桌面上蹭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她擦得很仔细,围着酱油渍转着圈擦,偶尔还会哈口气,让抹布更湿一点,直到那片浅褐几乎看不见,才直起身。接着她转身从柜台后面拿出个搪瓷杯,杯子是深红色的,上面印着朵淡粉色的牡丹,花瓣有点褪色,杯口的边缘磕了个小缺口,缺口处还泛着点浅黄的锈迹,却透着股实在的烟火气。她往杯里倒了杯凉白开,水刚从店里的大瓷缸里舀出来,还带着点缸底的水垢,几缕浅浅的白色絮状物飘在水面,像小小的云朵,“先生,喝点水,刚晾好的,不烫嘴。”

我伸手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顺着指尖慢慢传到掌心。低头喝了一口,凉白开带着点小镇自来水特有的淡味,水垢滑过喉咙时没什么感觉,却让这杯水多了几分真实的生活气。抬眼看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已经爬得很高,金色的光落在对面的水果摊上,把竹筐里的山竹照得泛着紫莹莹的光,像撒了筐碎紫宝石。

水果摊的摊主是个穿蓝色短衫的中年男人,正弯腰给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称山竹——小女孩大概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辫子上绑着粉色的蝴蝶结,她踮着脚,仰着头看着竹筐里的山竹,手指轻轻碰了碰最上面的一颗,又赶紧缩回去,像怕碰坏了。摊主笑着从竹筐里挑了个小一点的山竹,放在秤盘上,指针晃了晃,他大声说“刚好半斤,五块钱”,小女孩的妈妈从钱包里掏钱时,小女孩手里攥着个粉色的气球,气球上印着只圆滚滚的卡通小熊,小熊的肚子是浅黄色的,手里还抱着颗小爱心,风一吹,气球就轻轻晃,小女孩的眼睛也跟着气球转,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我的心却突然沉了沉——右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内侧,能清晰摸到藏在夹层里的加密芯片,硬硬的,边缘有点硌手,比指甲盖略小一点,是上次出发去梵蒂冈前,队里的技术人员亲手交给我的,说“有紧急情况,按芯片侧面的小按钮就能发送定位,我们会尽快找到你”。现在芯片安安稳稳地躺在手机壳里,却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掌心。

左手自然放在桌沿,手腕内侧的旧疤突然隐隐发紧——那道疤有三厘米长,是当年在侦察连训练时,翻越铁丝网不小心划的,当时铁丝网的尖刺勾破了作训服,也划开了皮肤,流了很多血,缝了五针。现在疤痕已经变成浅白色,比周围的皮肤略低一点,摸上去有点粗糙,像条细细的小沟。阳光落在疤痕上,能看见缝针时留下的细小针脚,突然想起当时指导员说的话“这道疤是你的勋章,记住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别忘了自己是个兵”。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身上的浅灰色t恤是纯棉的,摸起来柔软,胸前印着个小小的绿色指南针图案,是肖雅上次在伦敦的纪念品店买的,她说“老公总爱到处跑,带着指南针,就不会迷路啦”;牛仔裤的膝盖处沾着点浅褐色的泥土,是上次去雨林深处的据点时,不小心摔在泥地里蹭到的,肖雅本来想帮我洗掉,我说“留着吧,像个纪念”,现在泥土已经干硬,在蓝色的牛仔裤上格外显眼;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剥山竹时沾到的甜香,是肖雅递山竹给我时,我不小心蹭到的,现在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这样安稳的日常,像一层柔软的壳——是肖雅的笑、早市的甜香、温暖的阳光,把里面藏不住的矛盾裹得严严实实。一边是作为卧底的责任,是队里的信任、兄弟们的期待,是摸清雷朵集团军火库位置、查清和“暗夜”集团交易线的任务;一边是对肖雅的在意,是她递山竹时的温柔、抱着小布猴睡的依赖、喊我“老公”时的软语,是想把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卷入任何危险的私心。这两种情绪在心底拉扯,像两根绳子,一头拽着我的责任,一头牵着我的私心,让我在这热闹的早市里,突然觉得有点孤单。

我盯着天空看了很久,那片天是那种洗过无数次的浅靛蓝,没有一点杂质,像把整个地中海的蓝都揉进了天幕,连一丝絮状的云都没有,干净得像刚熨烫过的绸缎——阳光洒在上面时,泛着淡淡的银辉,不是刺眼的亮,是裹着暖意的柔,把远处的雨林都染得透亮。偶尔有只白鹭从低空掠过,翅膀展开足有半米宽,羽毛是雪白色的,翅尖沾着点浅灰的痕迹,大概是从雨林里飞出来时蹭到的腐叶;它扇动翅膀的动作很慢,每一下都带着点从容,划开空气时只有极轻的“咻”声,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像根细针轻轻划过丝绸。

白鹭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像片薄薄的白羽毛,跟着翅膀的扇动轻轻晃,没等我看清羽毛的纹路,就被远处的雨林绿吞没了——雨林的深绿像块厚重的绒毯,从地面一直铺到天边,和天空的浅靛蓝连在一起,没有明显的边界,像画家没来得及画完的渐变,深绿慢慢变浅,浅蓝慢慢变深,温柔又辽阔,却在我心里投下点莫名的空落。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冷硬的锐利,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碴子,划过皮肤时带着点刺痛:“还活着呢?”

我猛地回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顿了半秒,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搪瓷杯——杯壁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杯里的凉白开晃出了圈小小的涟漪,溅在虎口上,凉得我打了个轻颤。

杨杰就站在桌旁,距离我不到一米远。他穿件深灰色的纯棉便服,布料有点起球,尤其是袖口和领口,是常年穿着磨出来的小毛球,米白色的毛球沾在深灰布上,像撒了把碎盐;领口的褶皱不是熨烫的痕迹,是刚从包里掏出来时压的,一道深一道浅,还没完全展开,露出里面浅灰色的背心边,背心领口也有点松垮,显然是穿了很久的旧物。他的袖口卷到小臂中间,露出腕骨上凸起的青筋,皮肤是常年在外奔波的小麦色,手腕内侧还有块浅褐色的晒斑,是上次在边境暴晒留下的,现在还没完全消退。

他腕上戴着块黑色的手表,是禁毒支队统一配发的款式,表盘边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我记得那是上次抓捕毒贩时,他为了护我,手腕蹭到石头留的,当时表盘玻璃都裂了道缝,后来他找修表师傅换了玻璃,却没补划痕,说“留着当纪念”。表带是黑色的尼龙材质,边缘磨得有点发白,接口处的缝线断了两根,用黑色的线简单缝过,针脚歪歪扭扭,是他自己缝的;表盘上的指针是银色的,指向十点半时,分针刚好和“12”字对齐,秒针还在轻轻跳,像在数着我们失联的日子。

他的头发比上次见时短了至少两厘米,贴着头皮剪的,发茬有点扎手的质感,额前的头发刚过眉,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额角有道斜着的浅白疤痕,大概两厘米长,边缘已经模糊了,是上次抓捕时被毒贩的刀划的,当时缝了四针,现在还能看见淡淡的针脚,像条细小的白虫子趴在皮肤上。下巴上留着点青色的胡茬,刚冒出来一天左右,摸上去应该有点扎手,下巴中间的胡茬长得密一点,两边稀一些,显得有点潦草,大概是这一个月都在忙着找我,没顾上刮。

他的眼底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像张浅红的网,从眼角蔓延到瞳孔周围,眼白上还沾着点淡黄色的分泌物,显然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窝有点凹陷,显得颧骨更突出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之前合身的便服,现在穿在身上有点晃。但他的眼神却像鹰隼盯着猎物,瞳孔缩得有点小,里面满是警惕,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疑惑——视线从我的脸滑到我的手腕(大概是在看那道侦察连的旧疤),又落到桌上的搪瓷杯,再扫过我身上的浅灰色t恤,像在检查每一个细节,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活着”,还是被雷朵集团策反后的“伪装”。

他的呼吸比平时重,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点急促,像刚跑过几条街,说话时声音有点哑,大概是长时间没喝水,或者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找我;站在那里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身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显然是在刻意克制心里的情绪——有担心,有愤怒,有疑惑,还有点不敢置信,脚尖对着我的方向,没有一丝偏移,像在确认我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站在他面前。

他没等我开口回应,就伸手拉开了我对面的木椅——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吱呀”的锐响,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石头,刺耳得让店里的喧闹瞬间静了半秒。左边桌的两个工人刚端起米粉碗,听见声响又放下了,筷子碰在碗沿发出“嗒”的轻响,两人对视一眼,偷偷往我们这边瞟;右边桌的情侣也停下了交头接耳,女生拽了拽男生的袖子,男生则皱着眉打量杨杰,眼里满是好奇。

杨杰一坐下就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似的凸起,连手腕上的旧疤都绷得更明显了。他没戴手套,掌心能看见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指腹还有点干裂,显然这一个月没少在外奔波。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钢珠砸在钢板上,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连呼吸都裹着焦虑:“黄导,你失联的这一个月,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顿了顿,目光死死锁着我的眼睛,追问像连珠炮似的砸来:“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队里给你的加密定位器为什么突然消失?我带着人在金三角转了半个月,连你的一点痕迹都没找到!”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忍不住发颤,眼底的红血丝更密了,“刚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是什么情况?她跟雷朵集团是什么关系?是不是雷清荷派来盯着你的?你有没有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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