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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毒窟迷影 兰草暗刃(第4页)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往前逼近半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左手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的疑团像被拨开了一层纱,却露出更深的迷雾,“老周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查雷朵集团的货?”

“老周”两个字刚出口,肖雅的身体就猛地顿住,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她扶在窗台上的右手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指甲几乎要嵌进锈迹斑斑的铁框里。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遮不住她眼底瞬间涌上来的痛苦——那不是一闪而过的情绪,而是像被闸门拦住的洪水,猛地冲开缝隙,带着血丝的红瞬间爬上眼白,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她咬了咬下唇,直到唇瓣泛白,才硬生生把那股痛苦压下去,只剩下眼底的红血丝还在诉说着翻涌的情绪。

“你还记得老周最后说的话吗?”她的喉咙动了动,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琴弦,“‘雷朵集团和莲花帮……有批货……下个月到’。”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老周牺牲那天的雨又在我眼前铺开,橡胶林的泥泞裹着他的血,他趴在地上,胸口的弹孔还在冒血,手里死死攥着我的警牌,指甲缝里嵌着莲花帮的倒刺纹身碎屑,咳着血说出这句话时,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急切。

肖雅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望向厂房外的黑暗,像是能穿透夜色看到那批即将到来的货。“那不是普通的毒品,是用Rkb1改良的新型药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比Rkb1的毒性更强,起效更快——只要注射0.5毫升,三天内就能让人失去意识,变成任人操控的傀儡,而且查不出任何毒理反应。雷朵集团想把它卖给境外的武装势力,一单就能赚够跑路的钱,到时候留下莲花帮当替罪羊,他们早就铺好了后路。”

“我找你,救你,解你的毒性,”她转过头,眼神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坚定,“都是为了阻止这批货出境——老周没完成的事,不能就这么烂在泥里。”

“可你还没说清楚!”我往前又走了一步,声音忍不住提高,“你为什么能指挥这里的技术人员?为什么雷朵的守卫都叫你‘肖姐’?没有足够深的关系,你根本不可能在雷朵的地盘上有这么大的权力!”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她的睫毛又颤了一下,避开了我的视线,看向窗外的山风,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后的纹身,像是在掩饰什么。厂房里反应釜的“嗡嗡”声还在回荡,管道里的液体流动声越来越清晰,可此刻,我只觉得空气里的化学气味都变得刺鼻起来,像在提醒我,眼前这个女人的秘密,远比这毒窟更复杂。

肖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侧脸对着我,目光投向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远处的山林里,隐约传来狼的嚎叫声——不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嘶吼,而是带着孤绝的凄厉,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像被山风撕成了碎片,听得人头皮发麻,后颈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山风裹着潮湿的寒气灌进窗户,吹得她的亚麻色碎发贴在脸颊上,露出光洁的下颌线,背影在厂房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肩线微微内收,却又挺得笔直,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兰草——根系紧紧抓着岩石,看似脆弱,却藏着不容撼动的坚韧,任风吹雨打都不肯弯折半分。

她的右手搭在生锈的窗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铁框上的锈迹,指甲缝里沾了点细小的铁屑,却没在意。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声音裹在风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像长途跋涉后的旅人终于松了口气:“等那批货的事了了,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包括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莲花帮,还有和老周的关系。”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脸上,语气软了几分,像之前喂我喝粥时的温和又回来了些许:“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Rkb1的毒性刚被中和,你的神经还很脆弱,再耗下去容易留下后遗症。”她抬手往厂房内侧指了指,那里有一道挂着布帘的门,“里面有休息室,我让厨房煮了小米粥,加了你之前喜欢的南瓜,还温着,先吃点垫垫肚子。”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布帘是深灰色的,和厂房的冷硬风格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道门。再转头看向周围运转的设备:反应釜的“嗡嗡”声依旧平稳,釜身上的压力表指针在0.8mpa处轻微跳动,像精准的心跳;透明管道里的乙醇顺着管壁缓缓流淌,在转弯处形成细小的漩涡,折射着白炽灯的冷光;穿防护服的技术人员们各司其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盯着控制台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均匀得像机器,另外三人则半蹲在反应釜旁,用手电筒照着管道接口,眼神专注得没有一丝游离。

这里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每个零件都在按部就班地运转,生产着能摧毁人性的毒素,而肖雅,就是站在这台机器核心的人——她能让机器按她的指令运行,也能让机器生产出解毒的药剂,这种掌控力,绝非普通人能拥有。

我看着她的侧脸,脑子里翻涌着无数碎片:莲花帮暗室里,她喂我喝粥时会吹凉每一勺的温柔;击毙腥狗时,握枪的手稳得像焊在那里的冷硬;迈巴赫里,她精准注射缓解剂的专业;此刻,指挥技术人员时的权威……这些画面像矛盾的拼图,怎么也拼不到一起。

她既不可能是警方的线人——线人最多能接触到帮派的外围交易,绝不可能深入到核心制毒工厂,更不可能指挥这些签了保密协议的专业技术人员;也不会是军方的卧底——卧底的任务是搜集证据、传递情报,绝不会冒险掌控制毒核心,更不会私自配理解药,这不符合纪律;可她也不是雷朵的核心成员——核心成员只会把Rkb1当控制人的工具,绝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救我这个“外来者”,甚至还给我配专属解药。

她就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温柔与冷硬、脆弱与坚韧、掌控与隐忍,全都揉在她身上,像那杯她给我煮的小米粥——温暖的粥底里,藏着能暖胃的南瓜,也藏着让人看不清的秘密。

山风又吹了进来,带着远处的狼嚎,厂房里的化学气味被冲淡了些许,却冲不散我心里的疑团。看着肖雅转身走向那道布帘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像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入口,而她,就是那个拿着钥匙却不肯立刻打开大门的引路人,只肯在前面慢慢走,让我跟着她的脚步,一点点靠近那个不知道是光明还是黑暗的真相。

那么,肖雅到底是谁?

是打着阻止那批傀儡药剂的幌子,实则利用我搅乱雷朵集团布局的棋手?还是真的想彻底摧毁这个制毒贩毒的毒瘤,哪怕以身涉险也要守住底线的守护者?是因为老周的牺牲心怀愧疚,想替他完成未竟的任务,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比如为了争夺雷朵的控制权,或是为了某个隐藏更深的组织效力?无数个问号像被狂风卷起的乱线,在我脑子里缠成一团死结,越扯越紧,找不到开头,也解不开结尾,连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就在我盯着地面的环氧树脂发呆时,肖雅突然转过身来。她手里拿着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边角对齐,没有一丝褶皱。“去休息室擦把脸吧。”她的声音软下来,像浸了温水的棉花,带着熟悉的温和,和刚才指挥技术人员时那种冷硬的“肖姐”判若两人,仿佛刚才那个站在反应釜旁发号施令的人只是我的幻觉。“我让人在厨房煮了小米南瓜粥,你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东西,胃里该空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毛巾,指尖先触到柔软的布料——是纯棉的,织法细密,摸上去像云朵般亲肤,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不是洗涤剂的化学香,是晒过太阳后布料特有的暖香。这味道太熟悉了,和上次我在暗室里发烧时,她用来给我擦额头的那条毛巾一模一样,连边角的针脚都一样是双线锁边。

我捏着毛巾,抬头看向她。厂房的白炽灯照在她脸上,却没了之前的冷硬,她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眼底的温和像化开的春水,连嘴角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可我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其他画面:暗室里,她握枪击毙腥狗时,指节泛白的果断;车库里,她按指纹开迈巴赫时,熟稔的利落;厂房里,她盯着压力表下达指令时,不容置疑的权威……

这些画面和此刻的温和重叠在一起,我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醒了——或许,肖雅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某一种人”。

她是藏在暗处的猎手,披着“保姆”的温和外衣潜伏在莲花帮,用喂粥、擦汗的细节麻痹所有人,却在关键时刻亮出爪牙;她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握枪的姿势比边防站的教官还标准,扣扳机的时机精准到毫秒,能在生死一线间救下我;她是懂化工的专家,能看懂反应釜的参数,能调配出Rkb1的解药,甚至能指挥那些专业的技术人员;她还是雷朵集团内部的“自己人”,凭着那本黑色证件和耳后的兰草纹身,在层层关卡间游走自如,把权力的缝隙利用到极致。

而我呢?

或许只是她庞大计划里的一颗棋子——一颗能接近莲花帮核心、知道老周线索的棋子。可又不像纯粹的棋子,她会在我咳嗽时立刻递过温水,会把鲈鱼刺挑得干干净净再夹给我,会在我被腥狗按在地上时毫不犹豫地开枪,会在解毒时特意放慢推药的速度怕我疼。这些细碎的瞬间,带着真实的温度,不是演出来的伪装——演不出挑鱼刺时专注的眼神,演不出擦额头时指尖的轻缓,更演不出看到我中毒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毛巾上的阳光味钻进鼻腔,混着厂房里淡淡的化学气味,竟奇异地让人安定。我攥紧了毛巾,指腹蹭过细密的棉线,突然觉得,不管她是谁,不管我是不是棋子,至少此刻,她没有害我——她给了我解药,给了我温暖的粥,给了我一条能擦去疲惫和血污的毛巾。

那些解不开的疑问,那些缠成结的秘密,或许真的要等到那批货的事了了,才能慢慢理清。但现在,我愿意暂时放下纠结,跟着她的脚步走进休息室——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我知道,除了跟着她,我没有别的选择;也因为,她眼底的温和里,藏着一丝我不愿承认的、让人心安的东西。

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一点点吞噬了山间最后一丝光亮。风越刮越猛,卷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灌进厂房的窗户,“呜呜”地嘶吼着,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拍打墙壁。厂房顶部的白炽灯受了风的影响,开始不规则地闪烁——亮起来时,惨白的光把反应釜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张牙舞爪的怪兽;暗下去的瞬间,黑暗就像潮水般涌上来,连肖雅的背影都变得模糊,只留下她耳后那枚淡蓝色的兰草纹身,在微光里若隐若现。

这灯光像一个巨大的悖论:既像是绝境里唯一的出口,照亮了脚下的环氧树脂地面,让人能看清通往休息室的路;又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忽明忽暗的光线晃得人眼晕,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阴影里冲出什么东西,把我们拖进更深的黑暗。

我跟在肖雅身后,脚步有些发沉。Rkb1的毒性刚解,身体还带着未散的疲惫,每走一步,右腿膝盖因之前顶过腥狗而发酸的地方就隐隐作痛。左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老周的警牌,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像老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盯着我有没有忘记他趴在橡胶林里咳着血说的“把货拦下来”,盯着我有没有看清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管肖雅是敌是友,接下来的路我都只能跟着她走。暗室里,是她扣动扳机救下我,让腥狗的瑞士弯刀没能刺穿我的喉咙;制毒厂里,是她调出98%纯度的解药,让Rkb1的毒性没能把我变成傀儡;雷朵的关卡前,是她的证件和身份,让我藏在副驾上没被搜出来——我的命是她给的,这条命,现在不仅要活着,还要完成老周没做完的事,而能帮我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她。

只是,这条跟着她的路,到底通向哪里?

是通向光明吗?——像老周生前说的那样,把雷朵集团的毒窟连根拔起,把那批能让人变成傀儡的药剂拦在国境线内,让那些被Rkb1控制的人重获自由?还是通向更深的黑暗?——她利用我搅乱雷朵的布局,最后把我当成弃子,或者带我走进一个比莲花帮暗室更可怕的陷阱?我不敢想,也想不清,只能跟着她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那道挂着深灰色布帘的休息室门。

风又刮了进来,掀起布帘的一角,露出里面暖黄的灯光,和外面厂房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我盯着肖雅的背影,脑子里的碎片又开始翻涌:

她耳后那枚兰草纹身,和迈巴赫中控盒上的暗纹一模一样,和她之前连衣裙领口的绣花纹路也分毫不差——这兰草到底代表什么?是某个组织的标志,还是她个人的执念?

老周牺牲前,曾含糊地提过一句“雷朵里有个戴兰草饰品的女人,不好惹”——当时我以为是花粥,可花粥只戴大金链子,根本不碰兰草这类东西。现在想来,老周说的“神秘女人”,会不会就是肖雅?如果是,他们之前认识吗?老周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还有雷朵集团的傀儡药剂——她能调配解药,能指挥制毒人员,甚至能说出药剂的研发细节,说明她对这东西了如指掌。她是为了阻止它,还是曾经参与过它的研发?如果参与过,又为什么要反过来毁掉它?

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明明知道它们属于同一张图,却找不到拼接的接口。我攥紧了手心,掌心里的毛巾还带着阳光的温度,可心里却像被山风吹过似的,凉得发颤。

肖雅推开布帘,回头对我做了个“进来”的手势,眼底的温和又回来了,像暗室里那盏小夜灯的光。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休息室,暖黄的灯光裹住了我,却没能驱散心里的迷茫。

或许,真相就像这山间的夜色,要等到风停雨歇、天亮之后,才能看清楚。可在那之前,我只能跟着肖雅,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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