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我记下了。”他攥紧流血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怒火变成了淬了毒的狠劲,“总有一天,我要让花方加倍还回来,让他也尝尝骨头被踹断、被铁丝烤的滋味!”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没再说话——有些恨,不需要多言,只需要记在心里,等着爆发的那一天。
此刻,仓库里的花方正醉醺醺地走向那瓶麦卡伦,脚步踉跄,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辛集兴藏在集装箱的阴影里,指尖紧紧攥着腰间的匕首,刀鞘上的荷花刻痕硌着掌心,像老周在无声地鼓劲。
他看着花方贪婪地抓起那瓶威士忌,拔掉瓶塞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衬衫。
机会,终于来了。
辛集兴缓缓直起身,猫着腰往仓库深处挪去,军靴踩在腐叶上,只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
花方骂够了,嘴里还嘟囔着“一群没用的废物”,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子。他左手死死抠着油桶边缘的铁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锈迹蹭在他价值不菲的丝绸衬衫袖口上,留下几道黑印,他却浑然不觉。右手捂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按在突突跳动的青筋上,醉意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挪一步都要晃一下,活像个提线木偶。
他要去仓库门口的草丛解手,离油桶不过三步远的距离,却走得跌跌撞撞。刚迈出第三步,还没等他稳住重心,仓库阴影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是辛集兴!他像头蓄势已久的豹子,浑身带着紧绷的爆发力,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辛集兴左手如铁钳般扣住花方的嘴,掌心死死捂住他的口鼻,连一丝气都不让漏出;右手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刀刃精准地抵在花方后腰的肾区,角度刁钻,恰好卡在两根脊椎骨之间。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花方那件宝蓝色的丝绸衬衫,冰凉的金属触感像毒蛇的信子,顺着皮肤钻进肉里,让花方浑身的毛孔瞬间炸开。
“唔——!”花方的醉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和威胁瞬间冲散大半,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浑身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惊恐之下,他拼命挣扎起来,右手往后胡乱抓挠,指甲像鹰爪似的抠向辛集兴的小臂。“嗤啦”几声,指甲硬生生抠进辛集兴的皮肉里,留下三道血淋淋的抓痕,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沾在花方的指甲缝里。可辛集兴像没知觉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将膝盖往前一顶,死死顶住花方的腰椎。
“咚”的一声闷响,膝盖骨撞在脊椎上的力道大得惊人。花方疼得浑身一颤,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唔哼”,脊椎骨像要被顶断似的,酸麻的痛感顺着神经窜到四肢百骸,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泄了大半。
“别乱动。”辛集兴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贴着花方的耳朵响起,“这刀再进去半寸,就会捅穿你的肾。到时候你不仅要尿血,还得在病床上躺一辈子——或者,直接死在这儿。”
威胁的话语像毒蛇的毒液,瞬间麻痹了花方的神经。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着额头的冷汗往下淌。他想摇头求饶,可辛集兴的手捂得太紧,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了。
辛集兴拖着他往仓库深处走,力道大得像拽着一袋死沉的棉花。花方的皮鞋踩在满地的碎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玻璃碴子甚至硌破了鞋底,扎得他脚心生疼,可他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后腰的匕首始终抵着要害,那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只要敢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仓库深处的阴影越来越浓,远处的霓虹灯只能照到他们的脚踝,上半身全浸在黑暗里。辛集兴的呼吸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而花方的身体却抖得像筛糠,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连裤腿都被吓出来的冷汗浸得发潮。
走到仓库中央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架旁,辛集兴才停下脚步,将花方往铁架上一推,声音依旧冰冷:“站好,别耍花样。”花方踉跄着靠在铁架上,后腰的匕首依旧没挪开,他只能乖乖地贴着铁架,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的黑暗,连哭都不敢出声。
“你到底是谁?敢动老子!”花方猛地偏头挣脱辛集兴的手,唾沫星子随着嘶吼飞溅出来,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他背靠油桶撑着地面往后缩,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声音却硬撑着带上几分嚣张——毕竟“雷清荷义子”的身份,是他在这地盘上横行的底气。“知道我是雷总的第六义子吗?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他咽了口唾沫,试图用利益诱惑,“我让你当我的副手,不用再在底层搬军火、盯仓库,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每月的分红比你现在的津贴多十倍!”
辛集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意没达眼底,反而让眼神更沉了。他猛地松开扣着花方的手,像扔垃圾似的往后一撤。花方本就重心不稳,失去支撑后瞬间往后倒去,“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地上。后脑勺恰好磕在铁桶凸起的边缘,“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抬手去捂后脑勺,指腹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辛集兴已经抬起军靴,鞋尖对准他的胸口狠狠踩下。军用靴的防滑纹深深嵌进花方松软的肥肉里,橡胶纹路压出一道道红痕,几乎要嵌进皮肉。花方闷哼一声,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呼吸瞬间停滞,肋骨传来阵阵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副手?”辛集兴俯身,右手揪住花方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拽,迫使他仰起头,“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将花方的脸往旁边的油桶上狠狠一撞。“嘭”的一声,花方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锈迹斑斑的桶壁上,瞬间渗出血来。暗红色的血珠混着油桶上的黑渍、灰尘,糊在他的眉眼间,顺着脸颊往下淌,把原本油光满面的脸弄得狼狈不堪,活像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花方眯着被血糊住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是辛集兴!那个平时在仓库里沉默寡言、只懂埋头干活的小子!他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见了鬼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是你?辛集兴!你疯了?敢跟我作对!信不信我让雷总扒了你的皮,把你扔去喂橡胶林里的野狗!”
“疯了?”辛集兴的声音骤然变冷,像从橡胶林深处捞出来的冰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加重了踩在花方胸口的力道,看着对方痛苦扭曲的脸,脑海里瞬间炸开安全屋里的惨状:老周直挺挺地躺在泥地上,左眼被钝器砸得深陷,暗红色的血和眼液混在一起凝在颧骨上;嘴角从左耳根撕裂到右嘴角,露出染血的牙床;那把他用了五年的五四式手枪,枪身上刻的小十字记号还清晰可见,枪管却被砸成了诡异的九十度,枪托裂成两半——那是老周为了在黑暗中快速定位握枪位置特意刻的记号,如今却成了他惨死的见证。
“是你和峻左把我逼疯的!”辛集兴的眼神里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周被你们活活打死在安全屋,尸体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你以为这笔账就这么算了?”他又揪着花方的头发往油桶上撞了一下,“你帮峻左盯梢,帮他掩盖罪证,甚至看着他砸烂老周的枪、撕裂他的嘴,你以为这些事没人记得?”
花方被撞得头晕目眩,额头的血越淌越多,糊住了视线,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终于怕了,之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身体像筛糠似的发抖:“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峻左逼我的……”
“逼你?”辛集兴冷笑,眼神里的寒意更甚,“当初你用烧红的铁丝逼袈沙开口时,怎么没说自己是被逼的?”他俯下身,凑到花方耳边,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淬毒的狠劲,“今天,我就要让你为这些事,一一还债。”
花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他拼命摇着头,后脑勺的血渍蹭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拖痕,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我!那都是峻左干的!跟我没关系!”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只是……只是帮他盯了两天梢,看看老周有没有出门,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他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刚弯起一点,辛集兴已经抬起脚,靴尖对准他的膝盖骨狠狠踹了下去。“咔嚓”一声轻响,虽然没骨折,却也疼得花方像被抽了筋的虾,瞬间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着膝盖,额头抵在地上,发出压抑的痛哼。
“没关系?”辛集兴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缓缓弯腰,从腰间摸出一根生锈的吊装链——链环有拇指粗,表面的铁锈簌簌往下掉,缝隙里还嵌着干涸发黑的机油,一看就是仓库里闲置多年的老物件。他拎着铁链的一端,链环在手里晃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刺耳,像死神的催命符。
“你帮他在安全屋附近放风,帮他把老周的行踪报给峻左,还帮他销毁了交易记录的备份,现在跟我说没关系?”辛集兴猛地举起铁链,朝着花方的大腿狠狠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铁链砸在皮肉上的声音沉闷而响亮,在仓库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花方像被火烫了似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大腿上瞬间鼓起一道紫红色的血痕,渗出血丝的皮肤粘在裤子上,一动就钻心地疼。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连呼吸都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他挣扎着爬到辛集兴脚边,抱着他的裤腿拼命磕头,额头的血蹭得裤脚全是,“我给你钱!我给你十万!不,五十万!我藏了私房钱,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辛集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丑态,像看一只令人作呕的虫子。他抬脚踢开花方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仓库中央拖——那胳膊软得像面条,却因为恐惧而微微僵硬。仓库中央立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架,是以前用来固定巨型油桶的,三根碗口粗的铁管交叉焊接在一起,横杠上还留着几个磨得发亮的铁环,那是常年捆绑油桶留下的痕迹,铁环内侧的铁锈被磨掉,露出暗沉的金属色。
花方拼命挣扎,手腕被辛集兴抓得生疼,他一边蹬腿一边嘶吼:“放开我!你不能这样!雷总会杀了你的!峻左也不会放过你!他会把你碎尸万段扔去喂狗!”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带着深入骨髓的绝望,却丝毫动摇不了辛集兴的决心。
辛集兴将花方的右手腕塞进铁环,拿起旁边的短链绕了两圈,再用铁丝死死缠紧。铁丝勒进花方的肉里,疼得他直冒冷汗,手腕很快就变得青紫肿胀。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把花方的左手和双脚也分别绑在不同的铁环上——花方被呈“大”字绑在铁架上,身体绷得笔直,稍微一动,铁环就勒得皮肉生疼。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辛集兴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铁锈,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里是废弃仓库,除了老鼠和蟑螂,没人会听见你的声音。”
花方看着自己被牢牢绑住的手脚,又看了看辛集兴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终于彻底崩溃了。他不再嘶吼,只是瘫软在铁架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嘴里喃喃地念着:“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可他的求饶,在这寂静的仓库里,只显得格外可笑。
辛集兴从工装裤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那是块真丝混纺的暗纹帕子,边缘绣着几缕不易察觉的暗金色蛇纹,是峻左平日里擦雪茄用的私物。这块帕子的来历,藏着他三天前就布下的局。
那天上午十点,他算准峻左会在办公室和缅甸军火商通电话,特意提前十分钟拿着一叠伪造的“仓库盘点表”守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峻左粗哑的嗓音——“这批AK47必须下周到位,差一把我饶不了你”,他才轻轻敲门,声音压得恭敬:“峻左哥,仓库的盘点表需要您签字。”得到应允后,他推开门,故意放慢脚步,目光快速扫过桌面:峻左坐在真皮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夹着古巴雪茄的手搭在扶手上,烟灰簌簌掉在地毯上。趁对方对着电话吼“钱不是问题,货要靠谱”的间隙,辛集兴弯腰递表格时,右手飞快地抄起桌角的手帕,指尖蹭过冰凉的玻璃烟灰缸,还顺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未拆封的雪茄塞进袖口,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快得像一阵风。峻左挂了电话签字时,丝毫没察觉桌上少了东西,只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拿走,别在这碍眼。”
此刻,辛集兴捏着手帕的一角,拇指和食指顺着匕首柄的纹路细细擦拭。那把匕首是老周五年前送他的军用制式刀,刀柄缠着磨得发亮的黑色防滑绳,末端还刻着半个模糊的“周”字。他擦得极慢,极稳,连刀柄缝隙里嵌着的细小铁锈都没放过——就像当年老周教他拆解手雷时那样,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毫厘,容不得半点差错。手帕上的蛇纹被指纹蹭得微微变了形,他却毫不在意,只专注于将自己的痕迹彻底抹去,仿佛在完成一件关乎生死的精密仪器调试。
“等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是我干的。”辛集兴抬起头,目光从手帕移到花方惨白的脸上,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但眼底深处翻涌的寒意却让花方浑身发抖。他缓缓举起匕首,锋利的刀尖对准花方左肩——那是半年前“我”被花方用橡胶棍反复抽打的位置,此刻正因为恐惧而微微耸起。“这一刀,是替袈沙挨的那顿打。”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发力,匕首“噗嗤”一声刺进花方的肩膀。刀刃穿透皮肉的阻力清晰地传至掌心,紧接着,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刃涌出,呈扇形喷溅开来——有的溅在辛集兴的军绿色夹克上,像一朵朵骤然绽放的暗红色罂粟;有的滴在地上的碎玻璃上,折射出诡异的红光;还有几滴溅到了铁架上,顺着锈迹的纹路往下淌,像一条条细小的血蛇。
“啊——!”花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住尾巴的野兽,震得仓库顶部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绑在铁架上的铁链被拽得“哗啦哗啦”作响,铁环与金属架碰撞的声音混杂着惨叫,却被三公里外雷朵集团总部发电机的“轰隆”声死死压住——那台24小时不停的柴油发电机,此刻成了最好的“遮声罩”,只有零星的惨叫余响飘出仓库,很快就被橡胶林的夜风吞没。
辛集兴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方扭曲的脸,没有丝毫停顿。他左手按住花方的肩膀固定住挣扎的身体,右手握着刀柄,又往下狠狠刺了一寸,精准地挑破了肩窝处的筋络。“咔嚓”一声轻响,是筋络断裂的声音,花方的惨叫陡然拔高,又瞬间嘶哑下去,喉咙里挤出类似破风箱的“嗬嗬”声。“这一刀,是替老周被砸烂的眼睛。”辛集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想起了安全屋里老周那只血肉模糊的左眼,想起了那摊凝固在泥地上的、混着眼液的血迹。
花方的左肩彻底失去了力气,耷拉着像块没了骨头的烂肉,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在手腕的铁链上积成小血珠,再“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他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泪水和汗水混着额头的血,糊满了整张脸,看上去狼狈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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