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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夜色中的告白与托付(第2页)

靠左边坐的男人该有五十岁上下,穿一件深灰色定制西装——面料是高支羊毛混着桑蚕丝,细腻得能看见每根纤维在光下泛的浅银光泽,贴在身上该是软而挺括的质感,没有半点褶皱。连腰腹处最容易堆褶的地方,都被熨烫得平平整整,袖口的纽扣是银色方形的,上面刻着浅浮雕的“Y”字母,小得只有指甲盖一半大,不凑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透着股不张扬的贵气。领口的领带是沉稳的藏蓝色,像深夜平静的海面,上面绣着比发丝还细的银色格纹,只有暖光斜照时,才能看见那些细碎的银线在布料上闪,不仔细看真以为是纯色的,低调得恰到好处。

他的头发用哑光发胶梳得一丝不苟,没有半根碎发翘出来,只有鬓角处垂着三四缕银丝——不是全白,是掺着浅灰的银,贴在耳侧,反倒衬得他眉眼间的轮廓更清晰,眉骨高,眼窝深,不笑时透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却不显老态,只添了岁月沉淀的厚重。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骨节处泛着健康的淡粉,正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古巴雪茄。烟身是深褐色的,裹着的烟丝纹路像年轮般规整,顶端烫着金色的“cohiba”标识,字体小而清晰,一看就是珍藏的好货。他没点燃,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烟身,指腹的温度该是把烟丝焐得微温,可指节却泛着红——不是全红,是指根到指腹的位置透着浅粉,连关节处的褶皱都被绷得浅了,显然是刚才攥得太用力,连现在夹着雪茄,指腹都还微微用力,没完全放松。他的呼吸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胸腔每一次起伏都比平时深半寸,偶尔还会屏住半秒,像在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只有当目光落在肖雅身上时,那点急促才会淡些——原本像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眼尾的冷意散了,瞳孔微微放大,能看见里面映着肖雅的影子,像被温水泡过的冰糖,连眼底的红血丝都透着藏不住的疼。

坐在他右边的女人,是肖雅的母亲孙慈。她穿一件米白色重磅真丝连衣裙,布料垂感好得像流水,随着她抬手擦泪的动作,裙摆轻轻晃出柔和的弧度,贴在小腿上能看见皮肤的浅影,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连领口的包边都缝得极细,没有半点线头,透着精致的温柔。领口别着枚圆形珍珠胸针——珍珠有指甲盖大小,不是纯白,是泛着淡淡粉晕的“爱迪生珠”,光感像剥了壳的荔枝,温润又透亮,周围镶着圈比米粒还小的碎钻,在暖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不刺眼,只添了点恰到好处的亮。

她的头发烫成了大卷的波浪,像刚被海风拂过,蓬松又柔软,用一支银色缠枝纹发簪挽在脑后。发簪上的缠枝纹雕得精细,连叶片的脉络、花苞的弧度都清晰可见,末端还挂着颗小米粒大的珍珠,随着她呼吸时胸腔的起伏轻轻晃,偶尔碰到发丝,会发出极轻的“嗒”声,细得几乎听不见。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是被眼泪泡湿的,一缕贴在颧骨,一缕挂在下巴尖,像软乎乎的棉线,贴在泛着粉的皮肤上,衬得她原本就圆润的眉眼更软了——眉形是自然的柳叶眉,眼尾微微下垂,一看就是性子温和的人。

孙慈的眼眶红得像刚揉过的桃子,连眼尾的皮肤都透着浅粉的肿,细纹里还藏着没干的泪,一眨眼,就有颗小泪珠顺着眼尾往下滑。她手里攥着块白色镂空蕾丝手帕,蕾丝是缠枝莲的花纹,针脚细得能看见每个花瓣的弧度,帕角已经被眼泪泡得发皱,边缘还带着点淡淡的咸味,显然是擦了很久的泪。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连指节都绷得有些僵硬,手帕被她攥得皱成一团,像揉过的软纸,却没舍得松开,大概是怕眼泪掉在干净的连衣裙上。

看见肖雅时,她的嘴唇先哆嗦了两下——不是大幅度的抖,是嘴角轻轻颤,像有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过了两秒,才发出声轻颤的“雅雅”。声音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气音多,尾音还带着哭腔的颤,刚说完,眼泪就瞬间掉了下来——不是大颗的泪珠砸在手帕上,是细密的小泪顺着眼角滑,有的沾在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有的滴在手帕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没一会儿,手帕中央就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还在慢慢往四周漫,像朵悄悄绽放的墨花。

不用肖雅介绍,我也能猜得明明白白——这就是她找了十几年的亲生父母,肖云海,还有孙慈。那藏在细节里的紧张与温柔,像无声的证明,把“亲人”两个字,刻在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里。

肖雅拉着我的手,指尖还带着没干的泪湿,凉得像刚碰过冰,却攥得格外紧——掌心沁出的细汗把我的手汗也引了出来,两双手的温度缠在一起,倒也捂热了些。她的脚步还有点虚,大概是刚才哭得太用力,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膝盖都会往外侧微微晃一下,米白色开衫下摆沾着的酒渍也跟着晃,浅褐色的印子在暖光下格外明显。我立刻把掌心的力道收得更紧些,用虎口扣住她的手背,把我的温度顺着指缝传过去,拇指还轻轻摩挲着她指节上的薄茧——那是她以前练枪磨出来的,此刻摸上去软乎乎的,像在给她顺气似的,想让她别那么慌。

走到沙发前两步远,她才慢慢停下,抬头看向肖云海时,眼里的泪又涌了上来,却强忍着没掉,声音还带着没压下去的哭腔,像被砂纸磨过的软糖,却比刚才稳了些:“爸,这就是袈沙,我跟你说过的……袈沙,他一直保护我,上次强子追我,是他挡在我前面的。”说“保护我”时,她还轻轻晃了晃我们相握的手,像在炫耀自己找到的依靠,眼底藏着点小骄傲,又带着点怕肖云海不认可的忐忑。

肖云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是陌生人的审视,更像在确认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先扫过我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又往下落在我深灰色衬衫上没洗干净的血渍,连袖口露出来的纱布都没放过,那纱布边缘还沾着点浅红的血印,是刚才挡刀时崩开的。最后他的目光停在我攥着肖雅的手上,盯了两秒,才慢慢移开。我能看见他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幅度比平时大,像有话堵在喉咙里,过了大概三秒,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水的檀木,带着点岁月沉淀的沙哑,却格外清晰,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滚过一遍才说出来,没有半点含糊:“袈沙,对吧?”

我刚要点头回话,他却抬手打断了我——指尖夹着的雪茄轻轻晃了晃,烟身裹着的深褐色烟丝纹路在暖光下格外清楚,顶端的金色标识闪着微光,却没掉下来。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肖雅身上,那眼神里的疼瞬间浓得像化不开的蜜,连眼尾的纹路都软了下来,像要把这么多年没陪在她身边的亏欠,都揉进这一眼里:“雅雅从小就怕黑,晚上睡觉要抱着那只浅棕色的小熊玩偶,玩偶右耳朵破了个洞,我当年想给她换个新的,她抱着不肯放,说那是你妈织的;她不爱吃香菜,一沾就会吐,连汤里飘根香菜叶都能挑出来,小时候你妈包饺子放了点香菜末,她嚼了一口就吐了,还哭着说‘妈妈不爱我了’;她五岁那年摔断过左腿,阴雨天会疼,你要记得给她备着暖宝宝,最好是樱桃味的——她小时候觉得樱桃味像糖果,薄荷味太凉,她怕冰着腿。”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发颤,尾音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连握着雪茄的手都轻轻晃了晃,烟灰从顶端掉下来,“嗒”地落在沙发上的米白色羊绒毯上,留下个浅灰的小印子,像撒了颗细盐。他却没察觉,眼睛一直锁在肖雅脸上,连眨眼都少了些,只是继续说,像在交代一件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嘱托:“我知道,这些年让她受委屈了,跟着雷清荷,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雷清荷那边,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以后没人能再欺负她,谁都不能——就算是天塌下来,有爸在。”说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些,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在给自己立誓,又像在给我们吃定心丸,连指节的红都深了些。

肖云海的目光从肖雅脸上移开,转向我的瞬间,眼神里的温柔像被轻轻收进了抽屉,瞬间换上了淬过钢的坚定——那不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冷,是为女儿未来兜底的沉,连眼尾的纹路都绷得比刚才直了些。他刻意放缓了呼吸,胸腔的起伏比之前浅了大半,像在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只留股稳劲在声音里:“袈沙,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是在暗巷里讨生活,还是在明面上走仕途,我都不问;也不管你想要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雪茄,烟身的深褐色在暖光下泛着哑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却没半分炫耀的浮:“钱,我能给你在瑞士银行开最高级别的账户,数字你随便填,只要你能让雅雅安心;地位,我在巴黎的人脉从市政厅到商会,你想站稳脚跟,我一句话的事,让你横着走都没人敢拦;资源,不管是生意上的渠道,还是暗处的保护,只要你开口,没有我肖云海拿不到的。”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了一圈,像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接着身体微微前倾,深棕色真皮沙发被压出极轻的“吱”声,那声音细得像根棉线,却让空气都跟着沉了半分。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我的眼睛里,不是要探究什么,是要把话刻进我心里——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连我衬衫上的血渍都看得清清楚楚,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郑重,每个字都像咬着砂石说出来,实得能砸在地上:“我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对她,好好爱她,别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半点”两个字,他说得比之前重了些,嘴唇微微抿紧,下唇都泛了点白:“要是你做不到,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你藏进地缝里,就算你换张脸、改个名,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极轻,轻得像吹过耳边的风,却裹着股无形的威慑——不是要威胁谁,是把作为父亲的底线摊在明面上,连空气都像被这股劲压得凝住了,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都显得比刚才沉了些。

可我分明看见,他说这话时,眼底深处那点没藏住的恳求——像被浓雾裹着的星,明明灭灭的。他的指节比刚才更红了,雪茄被攥得比之前紧,连指腹都泛了点白,那是怕我不答应的慌,是怕女儿再受委屈的疼。这哪里是上位者的命令?分明是个父亲把女儿的未来当成最贵重的珍宝,双手捧着递过来,一边用自己的实力筑起保护墙,一边又怕对方接不稳的忐忑,连语气里的威慑,都裹着层柔软的期盼。

肖雅的手在我掌心轻轻颤了颤——不是怕得发抖,是感动裹着不舍的轻颤,指尖的薄茧轻轻蹭过我的掌心,那点平时练枪磨出的糙,此刻却软得像裹了层棉。她抬头看向我时,眼里的泪又涌了上来,却没像刚才那样掉下来,反而顺着眼尾轻轻晃,映着暖黄的光,像两颗悬在睫毛上的小太阳。嘴角却轻轻往上扬,不是大笑,是抿着唇的浅笑,梨涡陷出个小小的坑,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亮得晃眼。

她没说话,只是攥着我的手往门口方向轻轻拉了拉——力度很轻,像怕拽疼我,指尖还悄悄捏了捏我的掌心,那点软乎乎的力道,像在说“我们该走了,别让爸妈再惦记”。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潮,是没干的泪,却比刚才暖了些,连拉着我走的脚步,都比进来时稳了些,只是膝盖偶尔还会晃一下,像在克制着没说出口的不舍。

孙慈还在沙发上轻轻哭着,肩膀随着抽气轻轻起伏,米白色真丝连衣裙的领口被眼泪浸得发深,却没顾上整理。她抬手用手帕擦眼泪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指尖捏着手帕边缘,只敢用绣着蕾丝的帕角轻轻按着眼尾,连睫毛都没敢蹭到,生怕把刚画的淡眼线弄花。擦完后,她才慢慢从沙发扶手上拿起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那盒子是深蓝色的,像深夜的海面,丝绒表面泛着柔滑的光,用指尖轻轻一碰,绒毛就会陷下去个小坑,边缘镶着的银色细边,被擦得亮闪闪的,没有半点氧化的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扣住盒盖,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动作慢得像在拿易碎的瓷器——先是用拇指推了推盒扣,确认没卡紧,才慢慢掀开,连手腕都保持着平稳的弧度,生怕盒子里的东西被晃到。声音带着没压下去的哽咽,每个字都裹着泪的软:“雅雅,这是……这是你出生那天,我在巴黎圣母院旁边的金铺订的长命锁,这么多年走到哪都带着,每天都用细软的鹿皮布擦,连祥云纹的缝隙都没放过,现在……现在终于能给你了。”

盒子打开时,铰链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细得像根棉线断了,却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里面躺着枚纯金的长命锁,不是厚重的老式款式,是轻薄的长条形,贴在深蓝色丝绒上,像片闪着光的叶子。锁身上刻着“平安”两个楷体字,笔画圆润得像被温水泡过,没有半点锋利的棱角,边缘还雕着细小的祥云纹——每朵云的卷边都刻得清清楚楚,连云尾的小弧线都透着精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锁身的金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把夕阳揉进了金子里,柔得能映出肖雅的指尖,没有半点氧化的黑斑,显然孙慈说的“每天都擦”,不是随口说说。肖雅伸手接盒子时,手腕明显沉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小小的锁会这么有分量,她的指尖轻轻搭在锁身上,先是碰了碰“平”字的横画,接着指腹反复蹭过笔画边缘的细小刻痕,连刻字时留下的细微纹路都摸得清清楚楚。

眼泪又掉了下来,“嗒”地砸在丝绒盒子上,留下个浅湿的小圆点,像在深蓝色的布上缀了颗小珍珠。她却只是点了点头,嘴唇抿成条浅红的线,喉结轻轻动了动却没出声——大概是怕一开口,刚压下去的哭腔又会涌上来,只能用动作代替回应,指尖紧紧攥着盒盖,连指节都泛了点白,像要把这十几年的牵挂,都攥进掌心里。

孙慈看着她这副模样,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音,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肖雅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丝绒盒子传过来,软得像团棉花:“拿着吧,以后戴着,就像妈妈在你身边一样。”

我们的手刚触到包厢门的铜质把手——那冰凉的金属还带着之前肖雅指尖的余温,肖云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追了过来。不是之前沉稳的叮嘱,是比刚才更沙哑的调子,像被砂纸磨过的檀木,尾音还裹着点没藏住的颤,连话里的停顿都比平时长:“雅雅……”

他顿了半秒,我们的脚步下意识停住,我能感觉到肖雅攥着我手腕的手轻轻紧了紧。肖云海的喉结在暖光下清晰地滚了一圈,比刚才更用力,像是要把涌到喉咙口的情绪咽下去,才接着说:“婚礼……我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他的声音里多了点急切,指尖夹着的雪茄忘了捏,烟灰又往下掉了点,落在羊绒毯上,和之前的浅灰印子叠在一起,他却没看一眼,目光死死锁在肖雅的背影上,“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教堂也好,要巴黎圣母院旁边那家,我去打招呼;草坪也好,卢浮宫旁边的花园,我能包下来。爸都满足你,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全世界最好的”这几个字,他说得格外重,像在给自己立誓,又像怕女儿不信,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扶手——深棕色的皮革被他捏出几道浅痕,指节的红比刚才更明显,连平时稳得没半点起伏的肩膀,都微微晃了一下。我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的模样:大概是身体前倾着,眼神里的不舍裹着愧疚,明明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却像个怕女儿受委屈的普通父亲,连语气里的强势都软成了恳求。

肖雅的脚步彻底顿住,后背对着他们,我能看见她后颈的碎发轻轻颤了颤——不是风动,是她在压抑眼泪。她的后背肌肉绷得很紧,肩胛骨微微凸起,像在努力扛着情绪,连握着我的手都变了力道:指尖轻轻嵌进我的掌心,不是疼,是依赖的紧,指甲盖泛着白,却没回头。过了两秒,她才慢慢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眼角——没敢用劲,怕把眼泪按出来,然后攥着我的手,更用力地往门外走,脚步比刚才快了些,像在逃离什么,又像在给自己打气:再不走,就真的忍不住哭了。

我扶着门帮她让开位置,她推开门时,力度放得很轻,门轴只发出极细的“吱呀”声,比刚才进来时更柔,像怕惊扰了包厢里的人。暖黄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先在地毯上投出窄窄一道光带,随着门慢慢关上,光带一点点变窄,最后“咔嗒”一声,门锁扣上的瞬间,光彻底被隔绝在里面,连里面肖云海可能还没说完的话,都被这道木门挡得严严实实,只剩一点模糊的余音,像羽毛似的飘过来,转眼就散了。

走廊里的冷意瞬间裹上来——不是刚才那种带着点电子音乐震颤的凉,是没了暖光缓冲的冷,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激得我轻轻打了个寒颤。肖雅却像突然松了口气似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重量大半压在我的胳膊上,带着点未干的潮气:头发上还沾着包厢里的玫瑰香和眼泪的咸,后颈的皮肤有点凉,是刚才靠在我身上时被汗浸的。

她攥着长命锁盒子的手贴在我的掌心,我能清晰感觉到盒子的触感:深蓝色丝绒的软裹着锁身的硬,锁的边缘硌到我的指节,有点疼,却让我格外清醒——那是她十几年的牵挂,此刻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也攥着我们往后的日子。她靠在我身上时,呼吸慢慢变平稳,从之前的急促抽气,变成浅浅的起伏,只有肩膀还在轻轻颤,像刚跑完一场漫长的路,终于能停下来歇一歇。

许欣怡还在走廊尽头等着,见我们出来,她立刻迎上来,脚步很轻,风衣下摆几乎没动。她的目光先扫过肖雅的脸,见她眼里有笑,没再哭,才转向我,用口型说了句“一切顺利?”——嘴唇只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我点头,对着她做了个“注意安全”的手势,拇指和食指比了个“oK”的形状,又轻轻往她的枪套方向指了指,她会意,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往楼梯口走,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毯,没留下半点痕迹,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肖雅拉着我的手,指尖的力道比刚才更紧了些——指节泛着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我掌心的老茧里,连握着长命锁盒子的那只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深蓝色丝绒盒子的边角硌得我手背有点痒。她快步往楼下走,米白色针织开衫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扫过铁艺楼梯的台阶时,蹭到了上面的锈迹,浅褐色的锈粉沾在衣摆边缘,像撒了把细沙,她却没在意,脚步只快不慢。

这铁艺楼梯的台阶早没了当年的亮,表面坑坑洼洼的,几道锈迹像凝固的血渍,在走廊暖光下泛着暗沉的褐,有的地方锈得发脆,用指尖一碰就能刮下细屑。踩上去时,“吱呀”声格外刺耳——第一阶的声音最高,像老木头被强行掰弯的涩响,震得人脚底发麻,连小腿的肌肉都跟着轻轻颤;往下走时,每阶台阶的响声都不一样,有的是闷沉的“咚”,有的是尖锐的“吱”,混在一起像支走调的曲子,在安静的楼梯间里格外清晰。

肖雅没穿鞋,光脚踩在台阶上——冰凉的铁艺渗着夜的潮气,贴在脚底时像踩了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铁板,凉意顺着脚趾缝往骨髓里钻。她的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脚趾甲泛着淡淡的粉,蜷起来时能碰到脚心的软肉,脚跟处还沾着点地毯上的绒毛,随着脚步轻轻晃,却没停下,只是攥着我的手,脚步越来越快,像在逃离包厢里那让人鼻酸的温情,又像在奔向什么藏着光的未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拂在我手腕上,带着点湿意。

刚走到一楼转角,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就像潮水似的扑面而来——不是隔着门板的闷响,是毫无遮挡的狂涌,重低音的震波顺着鞋底往腿骨爬,膝盖都跟着发颤,连胸腔都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敲着,每一次震动都和心跳撞在一起,连牙齿都能感觉到细微的共振,牙根有点发麻。

舞池上方的彩色霓虹灯疯了似的扫来扫去,红色的光带先掠过人群——把一张张扭动的脸映得像刚浸过血的纸,连眼白都透着浅红,有人闭着眼睛仰头晃头,汗滴从下巴往下掉,落在衣领里,晕开深色的印子;接着蓝色的光切进来,又把皮肤染成冻在冰里的青,有人举着酒杯大笑,杯沿的盐粒掉在衣服上,像撒了把碎雪;最晃眼的是紫色的光,扫过舞池时,连空中飘着的酒液飞沫都泛着诡异的荧光,像无数只小虫子在飞,落在黑色皮衣上,还会留下淡淡的亮痕,晃得人眼晕,连看东西都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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